江槐的心情終于好了不少。
她收起小刀,丟給言修,然后蹲下身子,一巴掌拍在了江紫伊白皙的小短腿上。
她笑道,“早這么實(shí)話實(shí)說,不就一點(diǎn)事都沒有了嗎?”
江紫伊縮了縮自己的腿,滿臉委屈。
“我妹妹就是喜歡瞎說大實(shí)話!你這不干不凈的身份,哪有資格做她姐姐?”江槐勾唇笑了一下。
江紫伊瞪圓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說誰不干不凈?”
江槐湊到了江紫伊耳邊,低聲說道,“你得多單純,才會覺得你母親帶著你嫁到江家后,你的身份是干干凈凈的江家大小姐?私生女上位就別驕傲了好不好?”
說到這里,她伸手拍了拍江紫伊的小臉,好心提醒道,“勸你把帖子刪了,不然明天論壇上掛的將會是,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江紫伊其實(shí)是私生女……”
“你瞎說!”江紫伊氣紅了雙眼,“我母親明明跟我說是你媽媽當(dāng)初小……”
“小什么?”江槐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小三上位這幾個字卡在喉嚨管,江紫伊說不出來了。
她只能努力的瞪著江槐來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應(yīng)淑蘭從小就告訴江紫伊,是江恩的母親插足了她和江天昊之間的感情,導(dǎo)致她過了那么多年才重新回到江家,所以她江紫伊就是江家大小姐!
而江槐跟江恩這倆姐妹才是小三生的,只不過這個小三厲害,先嫁給了江天昊而已。
江紫伊對應(yīng)淑蘭的話深信不疑,從小就看不慣江恩。
如今江槐說她私生女上位,她當(dāng)然不服氣了。
“這事兒吧,你得問江天昊。”江槐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你當(dāng)著江恩的面問江天昊,他肯定實(shí)話實(shí)說。”
“……”江紫伊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她還癱坐在地上,仰頭瞪著江槐。
她肯定不是私生女,是父親先跟她母親相愛的!
江槐跟她妹妹一樣缺德,她的話肯定不能信!
看著江紫伊那變化莫測的表情,江槐輕輕冷笑了一聲。
然后跟言修打了聲招呼,“走了?!?p> 旁邊看戲的言修,手里還玩著那把小刀,聽到江槐說要走,他抬腿跟了上去。
嘴里難以置信的說,“就這?”
“嗯?”江槐歪頭看了他一眼。
“說好的割舌頭呢?一會兒她告老師怎么辦?”言修問。
江槐愣了一下,這她倒是沒想到。
要是告老師,處分肯定是少不了的。
言修這人,想的還挺周到。
她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一眼江紫伊,“那我倆放學(xué)就去校門口堵她,出了學(xué)校,學(xué)校就管不了了?!?p> 江紫伊:“……我不會告老師的!我又不是玩不起!”
多大的人了,還玩告老師這一套?
恐嚇有用,江槐和言修相視一笑,上車離去。
……
回去的路上,言修車子開慢了許多,一路上找話跟江槐閑聊。
“下午還有包裹要送嗎?”
正好江槐手機(jī)來了幾條短信,她掏出手機(jī)大概看了一眼。
全是言修的快遞,等她去派送。
她就坐在言修的身后,看到這些短信,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背上,“全是你的!”
吱——
這一拳下去,言修突然按了剎車。
江槐有點(diǎn)沒坐穩(wěn),頭猛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怒道,“言修你什么意思?”
“快快快!你快下車!”言修急切的催促著。
“你說好要送我回我小三輪那邊的。”江槐面無表情的提醒著。
她的小三輪還在言修的宿舍樓下。
這才從表演系出來沒多遠(yuǎn),走路到那邊起碼近二十分鐘的路程。
“送不了了,我明天請你喝可樂好不好?”言修深吸一口氣,“今天我的包裹也不用送了,明天再送過來吧。好嗎?”
聽起來像是商量的語氣,實(shí)際上還是在催她趕緊下去。
“呵?!苯崩湫σ宦?,不再多說,直接下了車。
言修回頭看了她一眼,“真的很抱歉,我得先溜了!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槐沒回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抬手對他豎了個中指。
言修毫不在意的給她做了個飛吻,“么么噠!”
說完,車子調(diào)個頭,瞬間像是離了弦的箭,嗖的一下飛出去沒了蹤影。
江槐翻了個白眼,一轉(zhuǎn)身,看到一個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嚇了她一跳。
那少年五官深邃帶著幾分混血的模樣,頭發(fā)微卷,因?yàn)楸寂苓^,額頭上的碎發(fā)被汗水黏在了一起。
言知一邊深呼吸一邊看了看江槐,又看了看言修離去的方向。
他又晚了一步!
江槐見他這表情,微微蹙眉,也看了一眼言修離去的方向。
所以說,言修在躲這個男生?
“你認(rèn)識言修?”言知看著江槐問道。
他剛才看到她從言修的小綿羊上下來的。
“不認(rèn)識?!苯彪p手插兜,一副誰也不愛的表情,轉(zhuǎn)身就走。
上次她把言修丟雨里,這次言修把她丟表演系這邊。
倆人扯平了。
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同行之情,就此破裂!
言知不太相信江槐的話,能坐上言修車的人,關(guān)系一定不一般。
但他沒有再出聲,只是望著江槐的背影若有所思。
……
第二天一早,江槐去上課,找了個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準(zhǔn)備趁老師沒來瞇一會兒。
卻不想她剛閉上眼睛,周圍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的同學(xué)們便發(fā)出了不大不小的驚嘆聲,讓她根本就無心睡眠。
“臥槽,居然能在上午的課程里看到言知?”
“好帥啊??!”
“看看他坐哪兒,一會兒挨著他坐?!?p> 周圍的花癡聲讓江槐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到昨天那個卷毛少年,穿著一身整齊干凈的學(xué)校制服,正優(yōu)雅的朝她走了過來。
他當(dāng)著教室里所有人的面,坐到了江槐身邊。
江槐一只手撐著頭,偏著身子望著他,眨了眨眼睛。
回想起剛才同學(xué)們說的話,她得知這卷毛叫言知。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還有這個姓,跟言修是親戚?
江槐心里思緒萬千。
旁邊的言知也偏頭看向了她,并且非常有禮貌的問了一句,“江同學(xué),我中午能請你吃個飯嗎?”
溫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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