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嘶”痛痛痛……
蘇錦然恢復意識后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痛!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么痛?蘇錦然迷惑了一會,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去看楠楠的路上出了車禍的事。想起車禍的那一瞬間,蘇錦然仍然害怕的渾身顫抖。但是她來不及多為自己感到悲傷,突然又想到:楠楠那丫頭最愛哭了,如果知道她是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出的車禍,肯定要傷心自責到眼睛都哭腫了。
可是,眼前仍然一片黑暗,她奮力想要睜開眼睛卻做不到,不行,她要趕緊醒過來,不能讓她們?yōu)樽约簱?、自責?p> 床上的人面色蒼白,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唇角還有臉側(cè)也有著幾處淤青,一身病號服更襯得那嬌小脆弱的人兒不堪一擊,輕薄的毯子蓋到那人的腹前,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貝齒細細的咬著唇,置于身側(cè)的手微微蜷動,眼睫也不住的顫抖,仿佛在抗爭著什么。
終于,她掙開了黑暗的束縛,完全清醒過來。
睜開仍有些沉重的眼皮,蘇錦然轉(zhuǎn)動眼珠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左手邊大大的窗,上方還掛著兩扇厚厚的遮光窗簾。此時窗簾大開,大量的光線肆意鋪灑在木質(zhì)的地面上。窗外一棵綠意盎然的法國梧桐挺拔蓬勃,像個在窗臺上探出個頭來偷看的孩子。病床兩側(cè)各有一個床頭柜,右側(cè)靠近門口的那個柜子上面,除了一杯水跟一只水壺以外,空無一物。右邊進門的墻上,中央空調(diào)盡職的工作著;墻邊安放著幾只凳子,想來是為了方便探病的人坐的。床對面的墻上掛著一臺液晶電視,遙控器就在左邊的床頭柜上,但她并沒有心思去看。
蘇錦然的心里是感到訝異的。
她難道昏迷了這么久嗎?車禍發(fā)生的時候不是冬天嗎?看窗外那枝繁葉茂的法國梧桐,怎么也不可能是冬天會有的景象啊。就在蘇錦然的腦袋懵成一團的時候,一個身穿粉色護士服,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護士拉開門進來了。
“哎?你醒啦?你已經(jīng)在這躺了三天了知道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跟我說說,給你換上藥以后,我就去幫你叫醫(yī)生來。”護士叫張羽,今年三十五歲,雖然嘴碎但是心善,所以醫(yī)院里不管病人還是其他的小護士都喊她一聲“羽姐”。
張羽一邊拿出藥一邊問蘇錦然。心中卻不住的感慨著,這小姑娘白白凈凈的,看著年紀也不大,都躺在這里三天了,怎么除了剛送進來那天,有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年送她進來,繳了急診費之后,就沒見過其他人來看她?
這當父母的也是心大的很,自家姑娘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愣是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唉,可憐吶。
“好,謝謝你。我感覺其他地方都沒事,只是頭上的傷口還有些疼?!?p> “我叫張羽,因為年紀虛長了那么幾歲,所以大家都叫我羽姐,你也這么叫吧。你不用強撐著,這一身的傷肯定會疼的,你先忍忍,等會醫(yī)生會過來幫你看一看?!?p> “唉,你說你做什么要去跟人打架,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知道那些打你的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p> 張羽說話間,就手腳麻利的給蘇錦然換完了藥,不待她說話,就對她說道:“好了,別亂動啊,我去喊醫(yī)生來?!闭f完就推著放著藥品的小推車走了。
蘇錦然:“???”
蘇錦然更懵了,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打架?什么打架?她不是出了車禍才進醫(yī)院的嗎?
再細細感受了一下身上的傷,雖然腹部跟后腦勺還有些疼,但她的身體四肢卻是完好無損,更別提什么骨折了。
不對啊,車禍的時候她明明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還覺得心有余悸,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她真的躺過了一個冬夏?
emmm....總覺得哪里有點古古怪怪的。
蘇錦然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兩眼一閉,不想了,睡覺!
窗外陽光正好,沐浴其中,令人不覺昏昏欲睡。
蘇錦然迷迷糊糊的剛要睡熟,病房門“啪”的一聲被重重推開,一個氣勢洶洶的男生闖了進來。張口就罵道:“蘇錦然,你特么又在耍什么花樣,裝什么裝??!”
蘇錦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嚇得一個激靈,還有些迷糊的腦袋被吼的有些懵:這年頭,撞了人的,難道都這么理直氣壯的了嗎?我裝什么了?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男生,那人個頭目測至少一米八八,麥色的皮膚,濃眉大眼,挺拔的鼻梁,豐厚的唇。
他寬厚的大手中還托著一顆籃球,寬大的寶藍色球衣上還留著籃球的灰塵印和汗?jié)n,松松的套在身上,露出的手臂結(jié)實有力,健碩的身軀輕而易舉的就給人造成壓迫感,配合著他此時虎目圓瞪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唬人的架勢。
蘇錦然要說不怕那是假的,可更多的,還是對這人突如其來的指責,感到莫名其妙,整個人都陷在懵圈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你……”你是誰?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平日里欺負淺淺還不夠嗎?這次居然花錢去收買后街那群混混,讓他們?nèi)ザ滤??你難道不知道那群混混有多壞嗎?活該你反遭殃!哼!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不錯吧?也不知是誰做的好事,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那人雙手插于胸前,一臉痛快的說出狠毒的話語。
這,這什么情況?這位大哥,你確定你沒認錯人嗎?我怎么除了“蘇錦然”三個字以外,其他的,一個字都沒聽懂?
“額……不……”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不不不,不什么不?怎么?還想賴賬不成?蘇錦然,你說說你,明明和淺淺都是一個爹媽生的,還是雙胞胎,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淺淺有你這樣惡毒的姐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p> 什么玩意?我是孤兒好不好?哪來的妹妹?還有,我怎么就惡毒了?
“我……”我沒有妹妹,謝謝。
“我我我,我什么我?我看你就是蘇家的敗類,恥辱!就該被蘇伯伯趕出家門,被釘在恥辱柱上遭受萬人唾棄!哼,我要是你,我早就撞墻自殺,投河自盡了,哪有臉面見淺淺!”
蘇錦然一頭黑線,你夠了啊,這哪來的中二少年?還讓不讓人說完一句話了。還什么被釘在恥辱柱上,上網(wǎng)上多了吧你。
什么收買混混?她要是有那個錢,還至于蝸居在自己那四十平的小出租屋嗎?還有那什么,蘇家的敗類?她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好?就連這個蘇姓,都是隨了福利院院長媽媽的姓。更別提什么叫淺淺的妹妹……
白眼翻到一半,蘇錦然猶如雷擊一般定在原地,張口結(jié)舌吐不出一個字來,條條線索卻在她腦中飛快地穿起。
蘇家?妹妹?淺淺?混混?中二少年?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蘇錦然不顧身上的疼痛,顫巍巍的強撐起身子,坐起在病床上。開始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中二少年來。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手中的籃球上用馬克筆寫滿了同一個字——“謙”。
蘇錦然閉了閉眼睛,試探的開口叫道:“周強?”
“別喊我,蘇錦然,我警告你,這次看在你自食惡果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你給我小心點!”
“以后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淺淺圖謀不軌的話,不管你傷的多重,都給我記住了,我這里還有苦頭還等著你呢!就算淺淺放過你,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的!哼!”
說完,周強就像來時一樣,又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蘇錦然呆愣愣的靠坐在病床上,終于確認了自己腦中的想法:她這是穿越了???
穿進了要帶給楠楠的打臉爽文《霸道總裁家的心尖嬌寵》里,并且還成為了那個,引起楠楠注意,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女配?!
蘇錦然:“……”
這是什么狗血言情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