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是拒絕告白的一天
今年的第一場雪如舊贈予平安夜。
相傳在雪天與相愛的人執(zhí)手漫步,雪落滿頭,就能白頭到老,相伴一生。
這不,校園內(nèi)隨處可見的小情侶,無不感受著節(jié)日帶來的的甜蜜氛圍。
翁秋韻與閨蜜白瑜從圖書館出來,挽手在學(xué)校的斷橋上慢慢悠悠的走著。
翁秋韻低頭專心躲著路上被人踩出的腳印。她喜歡走沒人經(jīng)過的新雪,喜歡靴子踏上積雪發(fā)出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秋子,你聽說過咱學(xué)校的斷橋傳說嗎?”白瑜突然出聲,神秘兮兮的問翁秋韻。
雪漸漸大了起來,重新掩埋剛剛被踩出的印記。
“什么傳說?”,翁秋韻從書包里翻出毛線帽戴上,還是覺得冷,又把圍巾緊了緊。
“我以前聽學(xué)姐說,單單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一起走過斷橋,上輩子一定是有特別的緣分?!卑阻裳鄯殴?,驕傲的仰起臉準備接翁秋子的崇拜。
翁秋韻聳聳肩,“這就是你上次非要拉著學(xué)長走斷橋的原因?”
像是想起什么,她調(diào)笑般看向白瑜,“你就不怕他是你前世仇人?不過我看你才是他的前世仇人,今生來討債的。”
“嘿嘿,那是前世,不重要不重要?!?p> 白瑜攥緊翁秋韻的手臂,趕緊討好她:“其實,我是在為你著想。這都大三了,你還沒談過戀愛,我什么時候才能把你賣出去呀?!?p> “我謝謝您嘞!”
剛才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沒注意看手機,翁秋韻隨意掃了幾眼屏幕,大部分是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
手指無意識的滑動頁面,一條特別的消息越入眼簾:“秋韻,我有事想對你說,出來的時候多穿點衣服,外面冷。今晚九點在竹園見?!?p> 白瑜湊過去看了一眼,揶揄道:“又是那個學(xué)長,看來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啊!”
翁秋韻有些無奈,雖然是母胎單身,倒也不是沒有人追。
從小到大追她的人雖然沒有從這里排到法國,但從教室門口排到末尾還是有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只要那些男生更進一步行動,翁秋韻對他們的好感度直接降低到零點。
要是一表白,就直接快刀斬亂麻般的拒絕,對他們敬而遠之,甚至再不聯(lián)系,那些個表白愣是一個也沒有成功過。
白瑜有些同情學(xué)長,慚慚地摸了摸鼻子:“在這個甜蜜的日子里被拒絕,真的是太可憐了?!?p> 同時也告誡翁秋韻:“拒絕的時候委婉點,別太傷人家的心。在平安夜拒絕別人,小心一輩子單身?!?p> “呸呸呸,烏鴉嘴。我走啦!”翁秋韻深吸一口氣,像奔赴刑場一樣趕去赴約。
……
聽見開關(guān)門聲,在床上玩手機的白瑜爬起來探出頭:“喲,結(jié)束的挺快啊?!?p> 翁秋韻沒回答,拍掉身上的落雪,脫下外套徑直走進洗手間。
見她什么都沒說,白瑜丟下手機跳下床。打算和翁秋韻來一次閨蜜夜談,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翁秋韻洗漱好,抬頭便看見白瑜滿臉糾結(jié)的看著她。也沒多想,自顧自的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
見翁秋韻還是不理她,白瑜到底是忍不住了。
“秋子,你到底是想怎么?。课铱磳W(xué)長挺不錯的,人長得帥,學(xué)習(xí)好,對你也好。你不是也說過學(xué)長挺不錯的嘛。”
“嗯?!蔽糖镯崒W⒖措娔X,隨意回答道。
“嗯?嗯是什么意思,嗯你還拒絕人家。”白瑜抱著抱枕擠到翁秋韻的凳子上,掰過翁秋韻的臉貼著她。
纏著翁秋韻非要給她一個回答。
翁秋韻打掉白瑜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笑笑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都拒絕多少個了,你不都該習(xí)慣了嘛。”
“就是你拒絕的這么多,我才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不許再像以前那樣敷衍我了。”白瑜又把翁秋韻的腦袋掰過來和她額頭對額頭。
翁秋韻轉(zhuǎn)了轉(zhuǎn)腦筋,抬手圈住白瑜,含情脈脈的望著她。漸漸縮緊手臂,緩緩靠近,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吐了口氣,嬌羞的說道:“人家喜歡你,當然要拒絕他們。要不然你該多傷心?!?p> 白瑜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氣息,溫?zé)嶂袏A雜著濕氣,帶著一絲誘惑。她噌的一下推開翁秋韻,不可思議的指著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
“怎么,嫌我不夠愛你,嗯?”翁秋韻皺眉,一副傷心的樣子。
白瑜被她這一聲嗯給嚇一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就知道,你當初選二人間就是覬覦我的美貌?!卑阻ふJ真思考了一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來,給親愛的一個擁抱?!蔽糖镯崜溥^去要抱她。
白瑜手疾眼快的把自己的抱枕塞到翁秋韻懷里,躲開她的愛的抱抱。
兩個人胡鬧一陣,白瑜以“精力不足,改日再戰(zhàn)”為借口暫時休戰(zhàn)。
白瑜關(guān)燈爬上床,看見翁秋韻還在電腦前奮斗,知道她又要熬夜。
“秋子,早點睡,別熬太晚了,畢竟植發(fā)還挺貴的?!卑阻ふ嬲\的勸著翁秋韻。翁秋韻懶得搭理她,繼續(xù)趕比賽設(shè)計。
夜已深,大概所有人都已安眠了吧。只剩下宿舍外面樓道里的感應(yīng)燈透出微微弱弱的白光,以及校寵發(fā)出的嗚嗚叫聲。
白瑜翻個身,看見翁秋韻在暖燈下的背影,單薄卻又倔強。像永遠不會低頭認錯的孩子,盡管眼睛飽含淚水,卻緊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落下,嘴里還叫囂著“我沒錯”。
白瑜靜靜看著她,竟把心里的問題吐了出來:“你是不是還在想他……”
翁秋韻敲錯了一個字,輕輕嘶了一聲。白瑜以為她沒聽見,沒再說話,打算睡覺。
“嗯?!蔽糖镯嵒卮鸬溃膊还馨阻さ姆磻?yīng),繼續(xù)敲電腦。
白瑜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也不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