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內(nèi)力?”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頸處,溫?zé)嵊职W癢的,我別過脖子應(yīng)聲。
“沒有內(nèi)力那你……”
“話多?!蔽壹傺b不悅地開口道。
其實(shí)我蠻怕他為了試探我一掌把我拍下馬的,雖然高一就在身側(cè)。
忐忑了一會兒身后竟然沒有絲毫動靜,這次理當(dāng)該贊嘆一句正人君子。
這小子替他爹報仇了三年有余,不累嗎?況且他爹不都沒死嗎,報啥子仇?閑得慌沒有目標(biāo)?
我發(fā)現(xiàn)自從我被禁足出來后就像是話癆一樣內(nèi)心活動很豐富,可能是關(guān)傻了吧。
這也是敗永安侯所賜啊,我都沒說要找永安侯報仇呢,整得我三年禁足還杖責(zé)五十。
睚眥必報啊,睚眥必報啊!
隨著知淵世子一頓策馬奔騰,經(jīng)過一夜總算是在凌晨之際趕上了行軍隊伍。
“將軍!”
“國師大人!”
“可算來了,這夜間兇險……”
沒聽完他巴拉吧啦的話我自行脫離了他們的小群體走向了馬車,面無表情的在阿嵐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后倒頭就睡著了。
因為晨間清爽,天微微亮?xí)r行軍隊伍就開始啟程出發(fā)了。
由于昨兒個走了半天路程,腰酸背痛今天一天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馬車。
白天睡不著晚上都是蚊蟲也睡不著,我這才知道行軍竟然如此辛苦。我有馬車至少代替了步行,望著馬車后那整齊前進(jìn)的隊伍,一個個穿著那么厚的衣甲,還要徒步,手握長槍長劍。
人,可真辛苦啊。我不禁感慨。
男兒行軍打仗,女兒織布下地,太累了一輩子。
這還好不下雨,這下了雨濕漉漉的滿是泥濘更難前行吧。
“阿嵐,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么?!?p> “嗯?活著,人活著……”他沉思了一會兒道,“為了信仰為了保家衛(wèi)國?!?p> “呵,保家衛(wèi)國?”我輕蔑地掃過他。
“殿……大人怎么了?”
“無事?!?p> 今夜偏生下了雨,也不知是我烏鴉嘴還是什么,一陣忙碌過后大家都進(jìn)了扎起的帳篷,留了幾個士兵守夜。
進(jìn)了帳里,火光明亮,熱飲熟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沒有蚊蟲的叮咬。
帳篷可真是個好東西。
阿嵐跟侍女與我分了一個帳,我睡里邊阿嵐睡我身旁一格距離,小侍女們在左邊落塌。
原本不應(yīng)該這樣的,作為國師這樣明顯是怠慢也不合規(guī)矩,不過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人世百態(tài),遂不忍折騰了。
“國師?”
剛喝了茶就要躺下,這聲音是知淵世子吧。
“何事?”
出了帳,讓阿嵐不必跟隨,知淵在前面引路。
“國師今夜可還習(xí)慣?”
就這?把我叫出來喂蚊蟲血?
“習(xí)慣?!蔽颐鏌o表情地回道。
似乎是被我噎著了,許久無話。
“這雨又下起來了,無事的話本大人先回去了。”
我掃了眼又重新洋洋灑灑下起來的細(xì)雨,不耐地停住腳步道。
又是一陣無聲,我撣了撣衣袍扭身往回走。
心道莫名其妙。要?dú)⒁獎幹苯痈砂。ツミ筮?,猶猶豫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