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憲與歐陽木澤一人抬起一只胳膊,把尸體的上半部分拉了起來。然后幾人合力把他外套給脫了。
歐陽甯御蹲到死者背后,掀開他打底的衣服,背上也沒有任何痕跡。
死者里面穿的短袖,聶憲的目光停在了他的手肘內(nèi)側(cè)。針眼很小,但還是很明顯。
聶憲說:“看這里?!?p> 歐陽甯御走到尸體的側(cè)前方,蹲了下來,抬起死者胳膊,在針眼前方聞了聞,沒有任何味道。她放下胳膊說:“看來得著重檢查一下死者身前注射過什么藥物?!?p> 將尸體放躺下后,聶憲又走到袁琪琪身邊,問:“可能要麻煩你先和我們?nèi)ヒ惶?。目前,你是唯一的嫌疑人。?p> 袁琪琪看見柳蘇爵朝她點了一下頭,于是說:“好?!?p> 等歐陽木澤把袁琪琪帶走后,聶憲對柳蘇爵說:“蘇總,這邊的事我們會調(diào)查,要不您先回房間休息吧。”
歐陽甯御用余光看了柳蘇爵一眼,然后在院子里勘察起來。
歐陽幽笛與柳蘇爵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從歐陽木澤那兒聽說過了,也知道柳蘇爵是余墨墨的親生父親。她想起昨天去見余墨墨時,余墨墨傷心的樣子就覺得心疼。
余墨墨問她,小姨,你說我爸爸為什么又不要我媽媽了呀?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想去找他,想問問他為什么不要媽媽。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余墨墨被柳蘇兩家知道了,很可能會被他們帶回去。歐陽幽笛如此珍惜余墨墨,而歐陽家與余家也把余墨墨當(dāng)做心頭肉,不可能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她自然不會將柳蘇爵是余墨墨親生父親的事情告訴余墨墨。
柳蘇爵一直沒有回答聶憲的話,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歐陽甯御,果然他們歐陽家的人對他都有成見。
柳蘇爵對歐陽甯御說:“你是歐陽幽笛的堂姐吧,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歐陽甯御遲疑了一會才面朝柳蘇爵,冷冷地問:“什么事?”
“你們?yōu)槭裁床淮娢??”柳蘇爵站在原地,如同君主睥睨天下,他見歐陽甯御在思考著什么,繼續(xù)說道,“我自認(rèn)為從未有負(fù)于她。無法娶她,也是因為我們四大世家不能聯(lián)姻,其實你們不必如此討厭我?!?p> 歐陽甯御眼里滿是詫異,問道:“為什么四大世家不能聯(lián)姻?”
柳蘇爵說:“局勢。”
歐陽甯御明白他說的意思,輕哼一笑道:“你們真是傻啊……”
如今實行婚姻自由。余柳兩家是正義世家,他們歐陽家也是功勛無數(shù)。
他們兩人身家如此清白,怎么可能不能結(jié)婚,不過是一紙申請報告的事情。
她沒把話說完是因為她也無法肯定申請是否會通過??磥淼脝枂枲敔?,此事是否可行了。但這件事該不該也爺爺講呢?
柳蘇爵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見她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想法,他也不再追問下去。
聶憲說:“蘇總,案發(fā)現(xiàn)場不適合外人進(jìn)入,您還是先回去吧。”
柳蘇爵沒說話,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院子外面的時候,又掉頭回來對聶憲說:“聶隊,這個案子還麻煩你們暫時瞞著歐陽幽笛?!?p> 聶憲回了聲“好”之后柳蘇爵便徑直離去了,這次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