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要黑時,紫蘇帶著一些吃食從外面回來,還買來了一些話本子,準(zhǔn)備在柳茯苓無聊的時候用來給她解悶。
“紫蘇,你出去買了些什么好吃的?”
柳茯苓醒來后問紫蘇去哪了,吳嬤嬤告訴她紫蘇出去買好吃的去了,現(xiàn)在又瞅見紫蘇大包小包的回來,她興奮不已。
“可多了,有蜜餞蘋果、蜜餞青梅、虎皮花生、豆沙卷……”
紫蘇如數(shù)家珍般一一說出,被包裝好的吃食像小山一樣都堆積在桌子上,各種甜膩的香氣混合開來。
旁邊還有一些書放在那,柳茯苓拿起一本隨意的翻開看,“這些書是寫什么的?”
“這是城里新出的話本子,拿來給你解悶的。”紫蘇在整理桌子上的東西,抬頭解釋說。
吳嬤嬤笑呵呵的走過來,讓人搬來一個太妃椅放到窗邊,“老奴在庫房里找到一個舊太妃椅,仔細(xì)檢查是一點(diǎn)損壞也沒有,這樣的好東西廢棄了實(shí)在可惜,于是就給它擦拭干凈,您瞧,和新的一樣。”
“不錯,很舒服。”
柳茯苓就勢躺了上去,悠閑的搖晃,整個人感覺非常輕松,還能順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色,一輪皎月此時就掛在夜空中。
“人們都說月亮上住著嫦娥和玉兔,你們說是不是真的?”她明知故問,雙手枕在腦后,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吳嬤嬤是不信這些的,“什么嫦娥玉兔啊,不過是世人杜撰出來的,口口相傳仿佛煞有其事一般,其實(shí)哪有人真的見過啊?!?p> “我倒覺得應(yīng)該是有的,只不過我們?nèi)庋鄯蔡ピ趺茨芸匆娤扇藚?。”紫蘇還是小女兒心腸,充滿幻想,“這嫦娥仙子一定特別漂亮吧。”
“她呀,腰間弱柳迎風(fēng),面比夭桃映日,一襲白衣飄飄然,喜歡在月桂樹下跳舞,那玉兔也是可愛溫馴?!?p> 柳茯苓閉著眼睛回想在廣寒宮的所見所聞,和嫦娥仙子的模樣。
紫蘇和吳嬤嬤都笑她,“王妃形容別人時文采是極好的,都能作詩了。看您說的好像還真見到過一樣。”
“這也只是我的臆想罷了。”柳茯苓也“嘿嘿”的跟著笑,她是真的見過啊,只是不能真的告訴她們。
“老奴看了今天紫蘇拿回來的畫,那畫的就是王妃吧,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猜猜那是誰畫的?”柳茯苓側(cè)過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吳嬤嬤尋思,“想來這人的畫功是很好的,莫不是城里有名的那幾個畫家?”
“不是。”
柳茯苓好笑的搖頭。
“那老奴就不知了?!眳菋邒咭蚕氩怀鰜怼?p> “是秦側(cè)妃為王妃畫的?!弊咸K先說了出來。
吳嬤嬤還真沒想到,驚嘆:“早就聽說秦側(cè)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大家閨秀,如今看真是名不虛傳啊?!?p> “不僅如此,諾兒秀外慧中,溫柔大方,要是我是男子娶了她就好了?!?p> 柳茯苓兀自惋惜,便宜了那個李承澤坐享齊人之福。
“王妃啊,就算你是男子沒用,傳聞秦側(cè)妃在未出閣前就已經(jīng)傾心于殿下了,還差點(diǎn)要自盡了呢?!?p> 吳嬤嬤瞅著殿內(nèi)沒有別人,和柳茯苓、紫蘇圍到一塊低聲說道。
“還發(fā)生過這種事啊?!绷蜍呙偷淖绷松碜?,眼巴巴的看著吳嬤嬤,“后來呢?”
吳嬤嬤也是茫然,“后來的事老奴也不清楚了,只知道殿下還是將秦側(cè)妃納入府里了?!?p> “哦?!绷蜍呷粲兴嫉耐笱錾?,原來秦諾這么喜歡李承澤啊,而且李承澤對秦諾也是挺好的,處處關(guān)心,都不讓她去打擾秦諾。
李承澤來到云月殿后,就看見柳茯苓躺在太妃椅上,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著,嘴里還咀嚼著什么東西,一包蜜餞放在她的旁邊。
柳茯苓正看的入迷,看到狐妖變成美女要誘騙好色的男子時,手里的話本子突然就被人給抽走了。
“誰啊?”她沒好氣的喊道,看的起興呢,誰這么沒眼力見的來打擾她。
一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李承澤那張臭臉,還在翻看她剛才看的那本書。
“還給我!”柳茯苓一看見他想起禁足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從太妃椅上起來去拿回她的書,可是李承澤本來就比她高好多,書又被她舉起,她根本就不夠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柳茯苓蹦著跳著都拿不到書,最后氣喘吁吁的坐在太妃椅上。
李承澤沉默著把書收起來,又看了看桌子上一大堆的吃食,眼眸暗沉,“這些亂七八糟的書以后少看,還有,都已經(jīng)用過晚膳了吧,還吃那么多東西,你不怕胖的像個豬嗎?”
“像豬怎么了?我樂意?!绷蜍呦袷窃诤退就粯?,一邊吃著蜜餞一邊仰著頭說,“某些人還不是人呢!”
“你什么意思?”李承澤瞇起眼睛泛著冷光。
“你不是說不許任何人來探視嗎?你來干什么?你不是人是不是?”
“誰說本王是來看你的?”李承澤好笑的反駁她。
柳茯苓睜大眼睛,還吃著蜜餞,“莫非你是糊涂了走錯了寢殿?那你趕快出去吧這里不歡迎你?!?p> “這畫是秦諾給你畫的?”李承澤看了會兒墻上掛著的畫然后問她。
“對啊,諾兒特別喜歡我,所以特地給我畫了這幅畫?!绷蜍咴诳浯笃湓~,是想氣氣他。
李承澤氣定神閑:“哦?這畫上的人是你嗎?”
“這不就是我嘛?!?p> “不對不對?!崩畛袧赏nD了一下,故意說道:“你沒畫上好看。”
“李承澤你誠心來氣我的是吧,你有事沒事,沒事趕緊出去!”
她沒把李承澤氣到,反而自己被氣到了,把手里的蜜餞往腿上一放,指著大門口的方向讓他出去。
“本王來是要問你件事?!倍纷旖Y(jié)束了,下面該步入正題了。
“說!”
李承澤清了清嗓子,“你對成婚晚上來行刺的刺客怎么看?”
“什么意思?”柳茯苓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承澤解釋道:“就是你覺得他是沖著你來的嗎?”
“他為什么要沖著我來???”
柳茯苓她剛來凡間還沒有多久就住到了柳府,隨后就嫁到了斳王府,也沒認(rèn)識過什么人,刺客怎么會是沖她來的呢。
“這本王怎么知道,不是還要來問你嘛?!崩畛袧梢侵谰売删筒粫韱査?。
“不對啊,你們怎么知道他就是沖著我來的呢?”柳茯苓的圓臉上滿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