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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無限制造

第七章 輪船賭局(二)

我的無限制造 小葉的大橘 3356 2020-03-23 11:20:22

  前面眾人還都心態(tài)放平的聽著,畢竟只是一種常見的賭牌規(guī)則,除了梭哈必須全部跟注這項特別規(guī)則之外沒什么稀奇的,而注意的一二點也都是保證賭局的公平性,不僅沒讓大家變得緊張,反而讓他們的心定下來了一點。

  但這短暫的心安,也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第三條注意事項,直接讓所有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主理人明確提出籌碼會和他們的命息息相關(guān),但他并沒有說,究竟是怎樣的關(guān)系,這就讓人很難受。

  只知道死亡的結(jié)局或許盡在眼前,但卻不知道它將如何來臨。

  人群當(dāng)中很多人的心情都在主理人話音剛落之時,十分忐忑,甚至有些情緒控制力弱的人,已經(jīng)表情失控,他們越想越覺得這艘船詭異非凡,雖然此時陽光正盛,海浪翻滾,這艘大船卻如同鬼蜮。

  主理人的那張戴著面具的臉,也在這些人的眼中,成為了某種恐怖組織的代號,變成了惡魔的代名詞。

  不過不管這些人是怎么想的,主理人已經(jīng)開始發(fā)牌了,一些有經(jīng)驗的人已經(jīng)看向了主理人發(fā)牌的手,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副牌的基礎(chǔ)牌序,但他們或許能從主理人的發(fā)牌手法當(dāng)中,探尋到一些信息。

  可是主理人接下來的行動,卻讓他們都失望了,尤其是那兩三個手腳已經(jīng)開始不干凈的貨,主理人把牌一切,然后把牌往桌上一鋪平,又把牌聚攏在一起,他這一舉動一做完,三張牌便整齊的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三張牌幾乎是同一時間憑空出現(xiàn),三張牌中間相隔一厘米,整整齊齊的排放好,等待著眾人的觀看,而和這三張牌一起出現(xiàn)的,是堆疊起來的圓形籌碼,十枚籌碼分為兩組,五個一組的壘起,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手邊。

  “現(xiàn)在是下注時間,從這邊開始?!敝骼砣松斐鲎约旱淖笫痔崾镜馈?p>  在他左手旁的是一個戴著金項鏈的大媽,她的頭發(fā)被燙的微卷,那張松垮的臉上,有著一個涂滿口紅的大嘴唇。

  大媽由于離主理人比較近,所以她比離得遠(yuǎn)些的人更加慌亂,聽得主理人的指令,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原地愣了一會,直到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才匆忙的把一枚圓形籌碼丟到了桌子中央的籌碼區(qū)。

  隨著大媽丟出這一枚籌碼,其余的人也都陸續(xù)跟進(jìn),云塵混在這群人當(dāng)中,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特異之處,他只是沉默著默默丟出籌碼。

  隨后便暗自打量著眾人的表情,他要第一時間看清楚,這里面哪些人是心理素質(zhì)好,哪些人是心理素質(zhì)差,這對于這第一部分的游戲來說,非常重要。

  十七枚籌碼很快被丟到了桌子中央的籌碼區(qū),緊接著,主理人又開始講話了。

  “現(xiàn)在進(jìn)入下注環(huán)節(jié),你們可以看自己的手牌了?!?p>  大多數(shù)的人都茫然的,若無其事的開始了這一環(huán)節(jié),他們還未理解這一場賭局的本質(zhì),只以為這是一場普普通通的,靠比拼運(yùn)氣獲得勝利的賭博,和平常沒什么不同。

  但就在主理人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還沒得及伸手去拿到自己的牌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選擇了跟注。

  “全下,誰敢跟注的,可以跟注了?!?p>  說話的那人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他的黑色短發(fā)被梳理的很整齊,這樣熱的天依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活像一個從黑客帝國里面走出來的“SMITH”。

  說完這句話后,他把自己面前的兩組籌碼一推,全部推入了中央的籌碼區(qū)。

  這個時候,沒有人看到自己的牌,包括這個全下的人,他在沒有確認(rèn)任何人牌型的情況下,就選擇下注。

  除了少數(shù)的三個人不為所動的拿起了自己的牌之外,其余的人都被他吸引過去了注意力,這其余的人當(dāng)中當(dāng)然是包括云塵,他也看了過去。

  大部分看過去的人,都被他這一手搞蒙了,這人是瘋了嗎?這主理人已經(jīng)說的這么清楚了,這籌碼事關(guān)他們的生死,這個人竟然還這樣胡來,他們這艘船可是在大海中央,無人救援的他們,只能仍由那個神秘的存在操縱,是生是死都要按照那位的意志來決定。

  “媽的,瘋子,找死別帶上我?!?p>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裸露出手臂的大漢,他連看都沒看自己的牌,迅速的就將桌子上的三張牌,掃入了棄牌區(qū)。

  “第一局就玩這么大,爺爺我玩不起?!?p>  與此同時,一個瘦削的男子也把手里的牌一丟,裝作不在乎的講道。

  除了已經(jīng)仔細(xì)看了牌的三人之外,其余的人當(dāng)中還有很多的人在猶豫要不要棄牌,他們當(dāng)中還殘留著一些先看看牌的想法,雖然他們看場上的形式已經(jīng)不太想跟了,畢竟第一把就要壓上全部的籌碼,任何人心里面都是犯怵的。

  畢竟這不是在賭錢,也不是在賭其他的什么東西,這些籌碼很大程度上就是生命的重量,他們這是在對賭生命。

  而且有一些腦子靈光的人也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游戲一共進(jìn)行五個回合,每個回合最少需要消耗掉一枚籌碼,也就代表著,如果每個回合都選擇棄牌,那么整個賭局的第一部分結(jié)束,就還能剩下五枚籌碼。

  這是一道簡單的算術(shù)題,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既然沒有風(fēng)險就能過關(guān),為什么還要上去賭一把呢?第一局就壓上所有籌碼?這也太蠢了。

  當(dāng)然,就算是要棄牌,心存僥幸者也想看看自己的牌面究竟怎么樣,萬一是個絕對的大牌呢?

  “你們還愣著干嘛,不壓就趕快棄牌,等著開始下一局呢。”

  瘦削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在這期間,有兩個人已經(jīng)看了看自己的手牌,覺得不太行,就跟著丟了牌,剩下的人聽到苗條男子的一聲吼,連自己的手牌都沒太看清楚,就丟棄了手牌,畢竟只要混混就過去了,跟這些瘋子賭徒拼個你死我活干嘛。

  云塵也隨著大流丟棄了自己的手牌,他還撇了撇自己的身旁的柳野,這家伙早就在他之前把牌丟了出去。

  剩下的還沒丟棄手牌還有三人,他們也是之前并沒有理會黑西裝男子,默默查看自己手牌的三個人。

  黑西裝男子的小半張被厚厚的墨鏡鏡片遮擋,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他見一多半的人都選擇了棄牌,便繼續(xù)講道。

  “我們四個就先不用爭個你死我活吧,畢竟這賭局還這么長,時間還很多?!?p>  這三個人聽到這句話,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手牌,隨后便把這手牌給丟棄了。

  所有人都選擇棄牌,黑西裝男子自然就自動取得了勝利,他本想把自己的手牌,看也不看的丟進(jìn)棄牌堆里,卻聽到主理人出聲講道。

  “第一輪的勝利者,請揭示你的手牌?!?p>  云塵聽到主理人的這句話,眼神迅速變得銳利起來,看向黑西裝男子。

  黑西裝男子裝作無奈的把自己的手牌收回,然后一張張的揭開,展示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的手牌分別是:梅花a,紅桃q,紅桃7.

  并不是任何特殊的牌型,最大的牌只是一張梅花A.

  這下迅速的就有人的心里產(chǎn)生了后悔的心理,心想自己拿到了一張對子沒有出手,只要出手,就贏了啊,這個人望了一眼黑西裝男子牌桌前面的籌碼,更是心頭發(fā)癢,一共二十二枚,那本該是自己的!

  這個后悔的人并沒有把自己的后悔表現(xiàn)出來,但是坐在左側(cè)第一位的大媽卻開始罵了起來。

  “你剛才吼什么吼,我他媽一對K,這錢贏定了,你叫那么兇,我這牌一脫手,就丟了。”

  大媽罵的對象正是在他對面的瘦削男子,是他剛才不耐煩的催促,讓本來就情緒有點問題的大媽,把牌脫手而處,就給棄了去。

  “哎喲,你這肥婆,我又沒摁住你的手讓你棄牌,你還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臉啊。”瘦削男子尖酸的諷刺道。

  “你說誰不要臉?!贝髬屟杆偾榫w就上來了,她那張松垮的臉迅速就得緊繃起來,對著苗條男子怒目而視。

  “誰肥誰不要臉咯?!笔菹髂凶友鲋^,不屑的看著大媽。

  大媽這還能忍,操起拳頭就向苗條男子一拳打去,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苗條男子的臉上,大媽的那一身橫肉也不是白長的,這一拳下去勢大力沉,苗條男子差點兩顆門牙沒被打飛來,可就算是挨了這么一拳,苗條男子卻還在笑,笑得有些肆意妄為。

  因為大媽在一瞬間,在他面前炸成了一團(tuán)血粉,就好像她的身體里面埋了一棵血肉分離炸彈,她甚至連骨頭都被炸成了粉末,完全成為了一灘粉末狀的奇怪物體,并且這血色的粉末,在眾人的注視下,迅速的就被風(fēng)吹走了。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大媽叫什么名字,她就這樣,突兀的,不可思議的......死去了。

  沉默,沉默之后是更長的沉默。

  每個人都看向大媽的位置,用一種異樣的沉默觀看著。

  云塵也不例外,他也在看向那里,但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完全放在大媽身上,他更多的將注意力放到了主理人的身上。

  這個主理人并沒有在大媽開始爭吵之時阻止她,也沒有勸阻這口角爭鋒的兩人,他只是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大媽揮出拳頭,被炸成血色的粉末,他不言不語,就好像神靈,看著不聽勸告的凡人,在憤怒的驅(qū)使下,跳下深淵。

  瘦削男子或許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他還得意的講道。

  “看什么,你們也來打我啊,這個死肥婆我早就看不爽她了?!?p>  眾人臉上的神色各異,有驚懼的,有厭惡的,有憐憫的,但這些情緒,這些表情,最終都?xì)w于孤寂,沒有人再敢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該清楚一件事情,死亡離他們?nèi)绱说慕?p>  “現(xiàn)在開始第二輪?!敝骼砣说穆曇羝届o,就像海底的深淵,無聲無息,卻又吞噬一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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