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場景并不是平靜的,來來往往有許多的人們,他們像是在尋找著某些東西,云塵認得這些人,他們就是剛剛才從賭桌下面走下來的弱者,他們此時本該一臉絕望的享受最后的時光,可是現(xiàn)在卻一反常態(tài)的過分忙碌。
云塵跟著其中一個人走進房間,然后便看見這個人在艙室房間里面翻江倒柜,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但是這里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非常凌亂,這個人應(yīng)該也只是到這里來碰碰運氣,正好被出門的云塵看見。
“嘿,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云塵靠在門邊,直入主題。
那人轉(zhuǎn)過身,“彭樺,你問這個.......哎,你怎么出來了,你不是?”
“就當(dāng)我出來散散心吧。”云塵隨意的找了個扯淡理由。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聰明人,你肯定是出來看我們的笑話的吧,畢竟你那么厲害。”
“問你件事......”
“什么事?”
“看沒看見那個穿白色背心的男人?!?p> “你說他啊!我之前在船艙酒吧那邊看見過他......”
“好的,謝謝?!痹茐m問完便離去了。
彭樺見云塵轉(zhuǎn)身就離去了,便繼續(xù)搜索起另外的一個柜子。
云塵拐過左邊的艙道,再走過幾個房間,便來到了船艙酒吧的附近,然后他就看見了白背心男子,但云塵并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他注意到了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在船艙酒吧的中央,多了一個柱子,柱子整體呈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柱子上方掛著三個屏幕,一個屏幕播放著每個人可能的牌型,而另一個顯示著每個人的出牌情況,還有一個就是所有人的籌碼究竟位于誰的手里。
在屏幕的旁邊,還有對這場賭局的規(guī)則介紹,一切都被標(biāo)注的清清楚楚,這些弱者們,對于強者們的賭局,其實是完全知悉,他們是開著上帝視角來觀看的。
現(xiàn)在,云塵到下面來的這段時間里,上面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他只是看了看其中一個屏幕顯是,鴨舌帽已經(jīng)在跟馬尾辮姑娘對決了。
屏幕下方是放置牌型的區(qū)域,區(qū)域一共分為六塊,形成一個六邊形,每一塊整齊的被分為三份,數(shù)字和擺放紙牌的位置都也已經(jīng)被確認好了,只需要這里的人來把牌填充進去就行了。
至于這些要填充進去的撲克牌,究竟在何方,那就是云塵在走來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幕了,這些撲克牌藏在這船艙各處,需要這些弱者們?nèi)ふ摇?p> 而他們尋找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需要保證自己所代表的籌碼所在的那個人獲得勝利,不然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成為棄子,因為輸?shù)魞纱蔚幕I碼,就等于死亡。
這里的情況和云塵所料的差不多,牌型并不是固定的,只是由弱者們拼湊出來的,他們根據(jù)這些固定的數(shù)字,隨意的安排牌型,這些牌型可能不是最大,甚至可能有些數(shù)字牌都找不齊牌型。
但是弱者們還在四處奔波,努力的尋找,只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概率能再高一點,他們足夠的憂慮,這憂慮又變成了痛苦,當(dāng)然他們當(dāng)中也有豁達的人,比如彭樺那種,他還有心情跟云塵聊天。
但是有找不到牌憂慮的人,自然也有找齊了牌,不憂慮的人,在六邊形的填牌區(qū)域當(dāng)中,已經(jīng)有一個區(qū)域完全被填滿,云塵撇了一眼那些牌和數(shù)字,發(fā)現(xiàn)這些牌幾乎是這些數(shù)字能組出來的最大牌型,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牌型,已經(jīng)畢業(yè)了。
而這塊區(qū)域所屬的對象,云塵在看到那些數(shù)字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明了了,是黑墨鏡男子,而這些牌自然是劉毅幫他填上的,所以劉毅才會有閑心在吧臺這里喝酒,因為他只需要看好自己的牌不被拿走就行了。
云塵走近,坐到了劉毅旁邊,劉毅給他遞了一個酒杯過去。
“你怎么來這了?”
云塵接過酒杯,倒了一杯酒,“我啊,我是來找你的?”
“哦?找我?”劉毅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不善了。
“我跟他已經(jīng)結(jié)盟了,所以我來這找你,是因為我需要你完成一件事情?!痹茐m單刀直入,沒有半點廢話。
“你覺得就這樣我會信你嗎?”
“那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的籌碼,現(xiàn)在在誰手里呢?”云塵端著酒杯,對了對酒吧中央的屏幕。
劉毅向著屏幕看了過去,憑借過人的視力,他迅速捕捉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那個籌碼,而那個籌碼所歸屬的對象是......柳野。
并且屏幕顯示,自己并不是輸過去的,因為在自己的籌碼后面,并沒有已輸?shù)淖謽印?p> 這就只有一個可能,黑西裝男子是主動把他交易過去的,但劉毅憑借自己對黑西裝男子的信任,劉毅認為他是不會這么隨意的就把自己用來交易的,除非是像云塵說的一樣.......是為了結(jié)盟。
理清楚了這一點,劉毅也算是對云塵的話信了個七八層,畢竟這個人的聰明才智他在第一局也見識過了,黑西裝男子與他結(jié)盟也無可厚非。
“你需要我做什么?”黑西裝男子很直接的問道。
云塵端著酒杯,搖晃著暗紅色的酒液,“我需要你成為這里所有人的領(lǐng)導(dǎo)者!”
“怎么做?”劉毅問道。
“首先,需要一個共同的利益,你要讓他們了解到一個事實,就是......他們所支持的對象,不應(yīng)該是把握他們籌碼的人,而是一個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他們要是想活下去.....第一步要做的不是內(nèi)斗,而是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把其他的正在賭桌上的強者們,全部殺死,這樣他們才能活,不然在他們死光之前,那些賭桌上的人,一個都不會死?!?p> “然后你要給他們許一個美好的愿望......說是籌碼要是全都聚集在了一個人的手里,那賭局不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嗎?整個賭局,不攻自破,所有的人都能活下來!”
云塵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的臉色平靜,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家常的小事,比如今天早上沒吃飯這類無趣的事情。
“這樣好處都讓他們拿了?我們怎么辦?”
“你不會真以為有這么好的事情吧,規(guī)則說活五個人,那就絕對不多不少,所以當(dāng)我們借助他們的力量清除掉其他人之后,那怎么輸,怎么贏,誰死,誰活,你覺得誰說了算!”
劉毅聽著云塵的講述,也是內(nèi)心一陣發(fā)寒,這個人......真的太讓人毛骨悚然,他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眼里,或許所有的人都是贏得勝利的工具吧。
不過還好,至少暫時,他們還是站在一邊的,他們還不是敵人,不然跟這樣的人作對,劉毅想想都覺得有些心頭發(fā)虛。
“我明白了,可是你為什么選擇我呢?”
“作為弱者中的一員,無論如何,你比我更有發(fā)言權(quán),不是嗎?”
云塵微笑著說完這句話,他的頭微微低下,然后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眉頭一皺,雙腿抖了起來。
劉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塵的異常,他向云塵告別了一聲后,就迅速的行動起來了,云塵這個計劃在他看來,確實是特別的漂亮,有很高的可行性,這種能讓他存活率大大增加的辦法,他自然是欣然地去執(zhí)行起來。
劉毅走后,云塵還在看著眼前的木桌子,上面有人用粗劣的刻字手法,刻了一行文字,刻痕很新,看起來應(yīng)該是剛刻上去沒多久,這行文字,云塵本來是應(yīng)該看不懂的,但是現(xiàn)在的他,不只是云塵,他也是......李葉。
所以他還是看懂了李葉所在的這個世界的文字。
這個文字是這樣寫的......
“人神共憤....”
“天地不存......”
這兩段話出現(xiàn)的,真的有些莫名奇妙,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破壞畫風(fēng)。
這種地方,輪船,酒吧,賭局,生死掙扎的人,這地方突然鉆出來一句東方古代畫風(fēng)的話語,換做一個正常人,可能都會有些茫然。
云塵卻并不是很茫然,他仔細思考了兩個問題,為什么會這樣巧合的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會讓我這么輕易的發(fā)現(xiàn)?
其實核心就是一點,是誰干的?能在這里出現(xiàn)的超維力量,無非就是兩家,“自由制造”以及賭局的召開者,至于其他的超維力量雖然不能排除,但也沒必要往那個方向過分的懷疑,畢竟如果有其他的勢力介入,自由制造方面會跟他在開頭及時說明的。
這個“自由制造”老大不小的也算個神靈級別的存在吧,這點小失誤也犯,那云塵估計自己就一頭倒下,認宰就完事了。
關(guān)于這是誰干的,其實也沒有什么好猜的,輪船賭局的召開人,很明顯他的目的或者說目標(biāo),都是要在賭局當(dāng)中實現(xiàn)的,他不能自己超越或隨意更改自己制定的規(guī)則,去做一些幺蛾子的事情,因為這樣做沒意義啊。
所以只能是“自由制造”干的,而且看著粗糙的刻字手法.......
云塵站起身來,他沒有去找尋那些散落在四周的撲克牌,來組合牌型,他往輪船的更深處走去,他想要看看這個輪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小葉的大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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