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月考
薛甜背著個巨大的書包,里面亂七八糟的裝了一大堆,她出去之后,取了自行車,按照耳機(jī)里傳來的導(dǎo)航開始騎車。
薛甜騎到了一個商場的樓下,找了個地方存好自行車,就背著大包朝著商場一層西拐角的咖啡吧走去。
進(jìn)了咖啡吧,薛甜環(huán)顧了下四周,就見一個高挑艷麗的女孩子招手道:“嗨,我在這里!”
薛甜笑了下,走上到座位跟前,然后把碩大的書包取了下來,于千林畫著淡妝,明艷的外表引得周圍人不時的看過來。
看到薛甜那碩大的書包嫌棄的皺眉道:“你去干嘛了,背這么大個書包!”
薛甜笑著道:“在電子城買了點東西。”
于千林無奈的起身對著吧臺的服務(wù)員道:“剛點的卡布奇諾,還有一塊黑森林,一個酸奶布丁都可以上了?!?p> 這邊于千林回到座位上,薛甜今天上身是一件開衫毛衣,天藍(lán)色的,里面是白色的襯衣,下身牛仔褲,一雙兩百以內(nèi)的運動鞋。
于千林不覺得薛甜這樣穿有什么問題,等咖啡和蛋糕上來,就幫著端到薛甜跟前,笑著道:“嘗一嘗,這家很有名的?!?p> 薛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唇上一圈兒的奶泡,用舌頭舔掉,味道真不錯。
于千林看著薛甜享受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這個同桌,越處越感覺不錯,看著家庭條件應(yīng)該不太好,可是人家面對他們這些富人家的孩子,不卑不亢的,從沒有低人一等的樣子,談?wù)勅蝗?,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兩人也沒別的事情,喝了咖啡,吃了蛋糕,就商場轉(zhuǎn)了,薛甜需要兩套內(nèi)衣,又給吳英買了件羊絨衫。
于千林平時很少在這樣的商場里逛,只是陪著薛甜轉(zhuǎn)一轉(zhuǎn)。
東西買好之后,兩人又在負(fù)一層吃了些小食,這才開開心心的準(zhǔn)備返回。于千林家的司機(jī)就在負(fù)三層的停車場等著,兩人在下了副三。
剛出電梯房,薛甜聽到咔嚓卡擦的輕微響聲,辨別了方向的同時,一把樓主于千林猛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撲出去。
然后就聽嗵的一聲,有東西砸了下來落在了地上,位置正好就是兩人剛剛站的地方。
趴在地上的薛甜已經(jīng)看到了,是電梯房上面一個指示牌子的一部分?jǐn)嗔言蚁聛砹恕?p> 這一看嚇了一跳,就看到另外一半搖搖晃晃,似是也要下來的樣子。
薛甜不敢耽擱,一咕嚕爬起來,一把拖拽起于千林,猛地又一個后仰翻滾,咚的一聲,另外板塊指示牌又砸了下來。
而不遠(yuǎn)處站在車門前的兩個男人都看傻眼了,此時于千林的司機(jī)聽到第一聲重物砸到地上的時候,就趕緊下車來看了。
等跑到跟前,就眼睜睜看著第二塊重物砸了下來,以及薛甜利索的伸手,一顆心從嗓子眼瞬間落了下去,嚇得一身冷汗。
站在車門跟前的兩個男人一個年紀(jì)大點,約莫四十七八歲的樣子,帶著黑框眼鏡,一聲休閑運動裝,另外一個二十七歲,高高瘦瘦的,只是看著薛甜的眼睛亮晶晶。
年輕男人對著年紀(jì)大的耳語了下,卻見年紀(jì)大的男人上下打量著薛甜,然后搖頭:“實在是太瘦了,五官也不夠精致,冷冷清清的氣質(zhì)倒是不錯?!?p> 兩人看著倒像是看熱鬧的,司機(jī)趕緊跑過去扶起于千林,薛甜也爬了起來,兩人除了一身的塵土之外,毫發(fā)無傷。
于千林則呆呆的看著三米外的指示牌,嚇的臉都白了。
不多時,保安都趕來了,也都嚇得不輕,差點就把人給砸到了,有一番賠禮道歉。
等薛甜一行人都走了,那兩個看熱鬧的男人才離開,上車之后,高瘦男人道:“那個被嚇壞的女孩子我認(rèn)識,是錢串子的妹妹?!?p> 這邊兩人上車一番收拾,到了商場外面,又取了自行車放在后備箱,于千林這會才緩過神來,心有余悸的對著薛甜道:“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被砸死了!”
薛甜卻道:“咱兩這不是約好出來的,如果不約,你也不會出門啊?”
這可不一定,于千林周末就愛在這邊喝個咖啡,和閨蜜約下聊個天什么的,如果約得不是薛甜,就會是別人。
回到家,吳英正在廚房燒菜,薛甜為了不引起媽媽擔(dān)心,趕緊去換了衣服,洗手幫著端菜盛飯。
吳英下午陪著薛甜去剪了頭發(fā),才坐車離開的。
薛甜的頭發(fā)枯黃,就算現(xiàn)在吃好喝好了,也養(yǎng)的不太好,薛甜和媽媽商量過后,就給剪掉了,只是吳英不接受女兒太短的頭發(fā),最起碼齊耳的包包頭才行。
薛甜的臉特別小,剪了短發(fā)再加上氣質(zhì)加成,倒顯得漂亮了很多。
回到家,薛甜就開始刷卷子做題,背書。晚飯煮了一大碗餛飩,肉湯燉好之后,裝在保鮮袋里冷凍起來的,化凍之后,就是鮮美的雞湯。
第二天學(xué)校開始了月考,本學(xué)期的第一次月考,學(xué)校很重視,高二分了文理班,只小結(jié)考試一次,所以二年級決定,不按照名次排考場,就直接打亂就行。
薛甜分到了第三考場最靠邊的位置,季長安對于薛甜作文零蛋的事情,那是痛心疾首啊,直接給找了十本厚的堪比字典的作文書,有議論文的,有寫人記事的,還把幾本新概念也給借給了薛甜。
薛甜對于自己作文拿零分也是懵逼的,這篇議論文到底讓寫什么啊。
經(jīng)過二十天的背誦,學(xué)習(xí),薛甜掌握了寫作文基本的一些要素,懂得怎么分析論點,掌握了一些論據(jù)。
第一場依舊是數(shù)學(xué),這對于薛甜來說,數(shù)學(xué)這個階段的知識幾乎是沒有難度了,寫名字答題,一氣合成。
這一場是體育老師和六班的安老師監(jiān)考,對于上次薛甜的最后一道題,安老師心里有些耿耿于懷,這事情雖然怪不上薛甜,可看到薛甜,安老師心里到底是不舒服。
于是監(jiān)考期間,安老師就站在薛甜跟前,威壓特別大,使得周圍不少學(xué)生,靜不下心來考試,而距離最近的薛甜反而沒事人似的,安心的做卷子。
就在開考二十分鐘左右,斜側(cè)面的一個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了,猛地一下捂住胸口哎呀一聲就歪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閉著眼睛,痛苦的呻吟著。
呼啦一聲,前前后后的學(xué)生驚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看。
薛甜一看,這人是小胖子安俊毅的同桌,忙起身打算去看看,就見這女生旁邊的一個少女,一個健步跳出去,拉著女生的胳膊,手里的針就朝著女生的脖子位置扎了下去。
薛甜…..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那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林雪嬌,安老師嚇了一跳,上前就要扯開那個女生,卻見那女生靈活的拿出另外一根針,扯開小姑娘的衣服,對著女孩子的胸口就扎了上去。
薛甜….
眾人…..一時間目瞪口呆。
安老師嚇得魂都沒了,這個學(xué)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她這老師還能當(dāng)嗎?
見林雪嬌還要繼續(xù)扎針,安老師努力暴喝一聲,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把抓住了林雪嬌的手臂,一把把人扯開,然后對著前面坐著的劉勛道:“劉勛,去辦公室,找老馬,讓他打120,然后通知這個學(xué)生的父母?!?p> 說著話,安老師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個女生,只是公主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薛甜見狀趕緊上前幫著抬起了女生的雙腿,分擔(dān)了一些重量。
安老師的老腰差點拉斷了,看到薛甜幫助自己,感激的露出了個笑容,兩人趕緊把人抱起來放在了過道上面,幾個得到通知的男老師忙幫著把女生抱著去樓下了。
這邊安老師見很多學(xué)生不考試反而跟著出來看熱鬧,扶著腰怒吼的著,把所有人都趕了進(jìn)去。
而站在門口的林雪嬌皺眉道:“老師,你應(yīng)該讓我給哪位同學(xué)治療的,她這是有心疾,我能暫緩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
安老師扶著老腰,嚴(yán)肅的道:“這位同學(xué),就算你學(xué)習(xí)了針灸,可是你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不能隨便給別人治療的,你都還沒成年,出事了誰給你負(fù)責(zé)?”
林雪嬌還要解釋什么,卻見安老師已經(jīng)不耐煩的擺手讓人進(jìn)去考試了。
薛甜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做卷子了,看著林雪嬌皺眉坐在了座位上,也不做卷子,似乎是生氣了。
薛甜內(nèi)心毫無波瀾,對于女主的種種作為,她其實覺得有些奇葩的,不符合常情,可小說畢竟是小說,沒什么道理可講的。
考了三天,最后一場生物,薛甜和姜昱在一個考場,生物卷子很簡單,一個半小時對薛甜來說太多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檢查了一遍,在一個小時的時候就交了卷子,姜昱也交了卷子出來了。
拄著拐棍,對著薛甜道:“薛甜,你等等我!”
薛甜轉(zhuǎn)頭去看,少年高高瘦瘦的,臉色有些憔悴,姜昱走上前了,才發(fā)現(xiàn)薛甜變得漂亮了不少,原本消瘦顯得圓鼓鼓的青蛙眼睛也變得靈動起來,臉頰上也有肉了,齊耳的包包頭,讓她整個人變得很柔和。
姜昱這么打量的同時,耳朵悄悄的紅了,甕聲甕氣的道:“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呢,我請你吃飯吧?”
薛甜啊了一聲:“你不知道啊,你爸爸和媽媽已經(jīng)感謝過我了。”
房子的事情,姜昱是知道的,還是媽媽告訴他的,只是媽媽的態(tài)度不好,覺得薛甜貪心的很,可當(dāng)時那個情況多危險的,如果不是薛甜,只怕他現(xiàn)在有命在還是兩說。
所以姜昱聽到媽媽的抱怨,只冷冷的道,你要是舍不得,就把姥爺給我的房子送給薛甜好了,反正我的命在你眼里,連一套房子都不值。
當(dāng)時氣的姜太太差點暈過去。
姜昱見薛甜毫不避諱房子的事情,也松了口氣,笑著道:“那是應(yīng)該的,可是我還沒感謝你呢,怎么樣,一起吃個飯?!闭f完,姜昱就緊張兮兮的看著薛甜。
薛甜想了想道:“行吧,等月考完之后再說?!?p> 少年嘴角揚起,露出個猶如冬日暖陽般的笑容來,薛甜也跟著笑了,姜昱到底是男主,長得確實帥氣,笑起來也很迷人。
就在此時,有個高挑的女生雙手抱著書,面無表情,冷冷的從兩人身邊走過,來人正是林雪嬌,之前死命纏著姜昱,這次生了一場病,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子,看到姜昱就冷冷淡淡的,一副欠了她幾百萬的樣子。
姜昱看到了,哼了一聲,然后對著薛甜道:“我爸的朋友有個馬場,可以騎馬,吃飯,釣魚,劃船,要不,我們周末就去那里吧!”
薛甜還沒回答,于千林從后面小跑過來,把姜昱的話聽個清楚,哼了一聲道:“我也要去!”
姜昱還回答,就見一個瘦高個男生也趕了過來,笑著道:“怎么可以少了我呢!”這人就是薛甜公主抱于千林那天和姜昱在一起站著的徐澤凱,姜昱的發(fā)小兼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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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長江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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