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坐而論道
申公豹將自己珍藏了多年的美酒拿了出來，還有一些仙釀佳肴也拿了出來，他和郭小鵬兩人席地而坐，開懷暢飲。
酒過三巡，申公豹有點微醉。他繞過桌子，來到郭小鵬身邊，用手摟住郭小鵬肩膀，眼神迷離，整個人的狀態(tài)十分飄逸。
“師兄?。≌f句心理話，我以前很不喜歡你！甚至有點仇視你！可是自從上一次師傅將封神榜給你那件事情以后，我對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才有所改變！”申公豹說。
“看來，師兄以前沒少得罪過師弟，來！今天借著這美酒，我連干三杯，向師弟賠罪，以前有得罪師弟的地方，還望師弟多多包涵！”郭小鵬將三杯酒一飲而盡。
“痛快！師兄！你我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只要以后你有用得著師弟的地方，盡管開口！來！我陪師兄三杯酒！”申公豹也豪飲三杯，申公豹和郭小鵬相視一笑，之后開懷大笑。
“師兄，今天跟你聊得開，我就說點我心里的一些東西吧！”申公豹突然又變得清醒許多，郭小鵬也端坐的身姿，聽申公豹講話。
“我們修道之人，無非三種選擇，在大商修行天道，在東夷鬼國修行鬼道，在西方極樂修行佛道，可是這些都是哪來的？沒有人能告訴我們！就算是昊天上帝、太上老君和師傅，他們也只過求得自己的道，可是這道有多長？有多高？從三皇五帝開始就沒有人給我們說得清！”申公豹說。
“師弟說得對，我們常以修道者自居，可是卻忘了問一句：什么是道？道是真理真相？還是符合萬物生長規(guī)律的自然法則？任何一種命運(yùn)，歸根究底都是道的本性，他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但是我們常說的逆天修道是錯的么？”郭小鵬反問。
“這是一種思維欺騙，因為要為自己的立場而說話，修行天道其實是一種自我否定的過程，天道終究根本是天恩浩蕩的裝飾，他修行的過程中是以天恩浩蕩為先決條件，為什么我們天道修行如此艱難？如此慢？實際就上就是這種天道思維在欺騙我們自己！”申公豹喝了一杯酒。
郭小鵬聽著申公豹講述，真是分析透徹。
“師弟說得精彩！請繼續(xù)！”
“天道是阻隔我們通向大道的終極束縛？我們現(xiàn)在就活在天道里面，他讓我們努力修煉，脫離塵世，放棄自我！真是太可怕！我就想想問問！是誰創(chuàng)造了天道？以前天道就存在么？為什么有這么多人淪落為天道的奴仆？你和我都是！”申公豹指著郭小鵬和自己。
“師弟，我們在天道中修煉，無非是三種東西：法術(shù)、法器、級段！逃離這三種不管是我們大商的天界，現(xiàn)在東夷鬼國鬼界，還是西方極樂世界的佛，都是不成立的！任何一種命運(yùn)的歸根到底都是天道的產(chǎn)物，強(qiáng)者在天道中逆天而上，弱者在天道中卑躬屈膝！這就是天道，可以理解為自然法則！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zhuǎn)移！”郭小鵬說。
“那師兄剛才所說的強(qiáng)者和弱者，他們?yōu)槭裁磳μ斓赖膽B(tài)度截然相反的呢？”申公豹不解。
“強(qiáng)者，遵循自然法則，而突破自我，進(jìn)而掌握自然法則，利用自然法則，最后創(chuàng)造自然法則！弱者，依賴自然法則，依賴強(qiáng)者的道德期望，也就是期望天恩浩蕩的想法。強(qiáng)者在修道中擁有自己的獨創(chuàng)的秘籍，而弱者只是學(xué)會一些易懂、易用的、易學(xué)的東西！所以稱他們?yōu)榉踩?！”郭小鵬解釋說。
“師兄的看法真是獨到！師弟佩服！”申公豹今天才明白，原來姜子牙雖然修行低，但是他對天道的感悟能力，一點都不比自己差。
“師弟謙虛了，你我都看清了天道的本質(zhì)，所以不再迷戀于世間萬物，因為生有涯！死有涯！大道永無涯！”郭小鵬對申公豹說道。
“師兄，我想聽你一句真心話！你對天界這次實行封神榜，有什么看法！”申公豹眼睛一直盯著郭小鵬臉。
“封神榜不過是天界大能之間的權(quán)利分配，我們卻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因為我們現(xiàn)在依然是弱者！”郭小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師兄所說精辟！我再敬你一杯！”申公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但是，在這場豪賭之中，我們這些人的命運(yùn)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郭小鵬說。
“師兄，現(xiàn)在離封神榜的啟動時間還有二十八年，這二十八年，我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多到可以影響封神榜的最終結(jié)果！”申公豹眼中投射出不羈！
“師弟！如果我們走上了這條路，在我們還沒有成型之前，師傅他們就會知道了！我們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郭小鵬提醒申公豹。
“師兄，這就需要我們之間的配合了，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們的修為還太弱，在這二十八年之間，我們的修為一定要有大的突破！還要找到一些還沒有成型的人物，給他們種下因果報應(yīng)，這樣我們就可以有底氣了！”申公豹說。
“這個暫時先不談了，師弟，我們現(xiàn)在修為太低，如果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仙家聽去，你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郭小鵬像申公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豹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東夷鬼國，看看他們那里修行鬼道的人究竟是什么樣子？也好促進(jìn)我們之間的感情！”郭小鵬又開始變得不正經(jīng)了。
申公豹無奈的看了郭小鵬一眼，眼睛里面露有思索，等了一會，申公豹說：“師兄，我就不和你去了，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辦！希望二十八年之后，你不忘今天的談話！希望你說話算數(shù)！”
“豹豹，那我們就擊掌為誓！”郭小鵬伸出手，申公豹沒有任何的猶豫拍了上去。
“師兄，我先走一步！日后有緣相聚！這是一株天樹，有提升修為，增加壽命功效，給你了！”申公豹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每一次都是走得悄無聲息的！”郭小鵬接過天樹，看著剛才申公豹站的地方，無奈的搖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