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p> 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游星瑋突然噴了一口鮮血,踉蹌著扶到墻上,臉色慘白。
“我要抓緊回去,所以長話短說?!彼麖娙讨弁?,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人已經動手了,掌門失蹤和他有關,云蹤派已不是安全之地?!?p> “奸細是誰?”武帆急忙問道。
“我被施了禁言咒,無法描述出關于那個人的一切?!庇涡乾|搖了搖頭,“方才我已經試過了,你們也看到了我的下場?!?p> “所以師傅才那么不對勁?!蔽浞@才想起吳青書欲言又止的樣子。
“此人究竟是何等修為...”陳瀟不由后背發(fā)涼,整個云蹤派有多少個長老他不知道,但光是四位執(zhí)事,一個掌門,還有若干精英弟子,幾位和執(zhí)事同輩的老修士,他們各個道行深厚,怎么會全部栽在一個奸細手里。
“不?!庇涡乾|搖了搖頭,“我們不敢拿云蹤派所有弟子的性命冒險,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說完這句話,他又噴了一口鮮血,這一次游星瑋的臉色更加蒼白。
“我們能做些什么?!蔽浞ψ穯枴?p> “下山去,幫我找一個人?!庇涡乾|掏出一個錦囊,遞給武帆,“出了云蹤派再打開,里面的紙條會告訴你們答案。記住,一直往西走,去一個叫做青砂城的地方?!?p> “找到之后呢?”
“那人看到紙條,自會明白怎么做?!?p> “嗯,我們連夜就出去?!蔽浞酪粭l偷偷下山的路。
“我會每隔三天給你們發(fā)一封信,但如果有一天收不到我的信了。”游星瑋說到這里頓了頓,沉思片刻繼續(xù)說道,“那就躲得越遠越好,離開南嶺,投靠其他門派,永遠不要回云蹤?!?p> “......”
陳瀟和武帆都沒有回話,他們一時間嚇得不知該如何作答,云蹤派為何一下子陷入到這種變故?
“要走就快點走,從明日開始就會有巡夜和宵禁,若是被傀儡們發(fā)現你們跑了,定會追殺。”游星瑋捂了捂胸口,開始施展離開的法術。
“等等,我有點想不通,你怎么知道我常來禁地,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除了...”武帆頓時戛然而止,過了好久才晃過神來。
“沒錯,是你師傅出的主意,他知道你一定會來,也相信你會完成任務,小子,還有邊上的那個后生,云蹤派能否度過這次危機,就看你們了?!?p> 游星瑋的身形逐漸模糊,最后融進了洞壁之中,而剛才他吐出的鮮血,竟然散作一團靈氣消失不見。
“看來是一道分身,估計師叔已經被軟禁了?!蔽浞S即轉過身去,翻出縱云梯。
“我回去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后你來接我。”陳瀟翻了翻寶袋,才發(fā)現好多法寶都沒帶在身上,還有上次的獎品——九鍛玄器離火璇靈劍,因為暫時用不上所以被他壓箱底了,要是不帶上簡直心疼死。
回到自己的小山峰后,陳瀟立刻翻出了家中所有值錢的物件,包括之前藏起來的數千靈石。
“早知道就多凝練一些靈石出來了,順便去藏寶閣多買一些法寶。”書奴跟他說過,下了山之后,除非再找到靈氣濃厚的地脈,不然根本弄不出多少中品靈石。
“小娃娃,這些書你就不必帶了,有什么不懂的,老夫自會教你?!边@時書奴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有這青砂城風塵頗大,多帶一些驅塵符。”
“也對,我下了山之后就不能穿門派服了,只能換平民的衣服,等去萬寶閣的時候再買一件修士服吧。”
“無影山脈崎嶇綿長,要想走出去也要不少時日,多帶些干糧和丹藥,驅蟲香也記得捎上......”書奴緊接著又嘮叨起來。
“知道啦,再放寶袋里就滿了?!标悶t苦笑著將東西往寶袋內一件一件塞,心想還沒在云蹤派呆多久呢,這就要離開了。
“咦,這個是?”他忽然翻出一條繩索,一時想不起是何物。
“前兩天你去萬寶閣時買的吧。”
“噢我想起來了,這是三階捕獸索,可以捕獲三階以內的靈獸,也帶上吧?!标悶t心想著,哪一天他也想有一只靈寵,不管強大弱小,有個陪伴總是好的。
等收拾完畢,陳瀟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去門外等武帆,可當他剛剛走到門口時,卻忽然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這半個時辰都沒到呢,來了來了。”陳瀟嘟囔著來開門,說道,“我準備好了,咱們走吧?!?p> “嗯,上路吧?!蔽浞统林ぷ诱f道,在黑暗中一時看不清五官棱角。
“小娃娃,小心!”
書奴話音未落,一記掌風便朝陳瀟劈來。
說時遲那時快,陳瀟喚出一道火靈符,瞬間生成一團火球,整個人朝一旁飛撲滾倒。
那火球被掌風劈得散作無數火星。
陳瀟這時才發(fā)現,門外之人并非武帆,而是流塵峰的李卓清。
“小子,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升到聞道三階了,不過也只能是聞道三階了?!彼熜χ菩纳鲆粓F黑氣,眼白逐漸被黑色淹沒,朝他步步逼近。
“為什么要當走狗,你不怕遭報應嗎。”慌亂間,陳瀟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拖延計策。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還會怕什么報應?你要想死得痛快一點,就交出身上所有法寶?!崩钭壳宓穆曇粢沧兊霉之悷o比,時男時女,有時甚至能聽到兩個人同時發(fā)聲,
“志遠師兄!你怎么來這里了!”陳瀟忙指向身后。
李卓清愣了愣,隨即朝后看了一眼,緊接著回過身子面上帶著冷笑,“你這樣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加難看,何必呢?”
“好吧,我認了,我身上有絕頂神器,給你的話,你能放過我嗎?”
“喂,臭小子,你說什么!”書奴罵道。
“得了吧,就你?哈哈哈哈哈,我承認你笑到我了,這樣吧,如果你能拿出一件一鍛以上的至寶,我就只砍斷你的手腳,留你一條狗命?!崩钭壳暹种?,面色陰狠。
“好吧,我找找...欸?武帆師兄,你怎么在這里?”陳瀟再次指向李卓清的身后。
“哈哈哈哈,小子,是不是你們凡間市井潑皮,都是這般?你以為故技重施有用嗎?”李卓清捧腹大笑,露出血淋淋的舌苔。
“哎,是你自己不聽我勸的?!标悶t無奈地攤手。
“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