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前一棵古樹,相傳當年選址建廟之時便有的,沒叫人挖了去,倒是好好的長在這兒,不知怎的竟成了小娘子們求姻緣的姻緣樹。
樹上頭掛滿了長長短短新新舊舊的紅繩,系著的是幾多少男少女的情絲。纖纖細繩,即便栓不住一生的情意,也能印證此刻的真心。
酒酒同鄭曦本也打算寫一條紅繩掛上樹去,只人實在太多,不僅紅繩難買,也擠不過去綁在樹上。綠棉秋蜜二人要顧著她倆更不好擠過去。酒酒二人便只遙遙看了幾眼,往廟里頭去了。
“今日人實在太多,咱們另選一個日子再來就是了,左右這樹也不會跑!”
鄭曦見著酒酒略有些遺憾的神色,出言安慰。
酒酒也是這番想法,倒也不覺得有甚遺憾,左右不過今日特殊些罷了。
鄭曦見著酒酒想通了,又忍不住想要調笑一番。
“左右你家據哥哥也是不會跑的!”
說時便帶了幾分笑意,說完見著酒酒紅透了的臉,更是樂不可支地笑出聲來。便是綠棉同秋蜜也是忍不住咧了嘴笑了出來,只忍住沒出聲。
酒酒便是想要解釋也是無法,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嘛!只嬌嬌地嗔了鄭曦一眼,伸手輕輕拍了她一下,也沒說出什么反駁的話。
廟里頭的人倒是少了不少,相較外頭摩肩接踵,里頭倒是清凈些許。
跨進殿里,兩人收起了玩笑,沉靜下來了。
迎面便是楚女娘娘的神像,慈和又莊嚴,酒酒和鄭曦各自找了個蒲團跪了下來。
酒酒心里頭有期盼,便拜得久了些,鄭曦倒是總自詡“孤家寡人”,心無所念,略拜了拜便起了身。
兩人拜完,便相攜著一同去抽支好簽,抽完二人便同去解簽。
解簽的和尚須發(fā)皆白,一眼望過去便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倒是輕而易舉便讓人從心底里頭對其生出敬畏之心。
酒酒在心里頭偷偷想,莫不是故意叫這般模樣的和尚擔了這解簽的差事,從他嘴里頭說出的話想來更是容易叫人信服。
鄭曦先解,普通的一支好簽,一生富貴,夫妻美滿。鄭曦瞧著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并不十分在意。
那和尚見著小姑娘的神色,心里頭也只微微嘆道,到底是年輕啊,不曉得這普普通通平平順順已是難得。
待到酒酒時,那和尚見著手里頭的簽文心中大驚,再看小姑娘的面相,更是無限唏噓。到底面上不曾露出一絲端倪,還是那般慈和又飄渺。
看著酒酒望過來期待的眼神,他只淡淡搖了搖頭,“讓小施主失望了,此簽貧僧解不得?!?p> 酒酒同鄭曦疑惑地相視一眼,倒也沒再問,同那和尚道了別,便出了廟。
和尚目送著兩個姑娘相攜出了廟門,眼神依舊是平淡無波,到底還是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鄭曦同酒酒還是有些疑惑,但又摸不著頭腦。
防著酒酒多想,鄭曦便想悄悄轉移酒酒的注意力。
“咱們往這道門出去向右邊走,有一座鵲兒橋,你定是要去走走的!”
酒酒雖是在這生活了十幾年,因著身體的原因,除了書院,還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何況是這樣求姻緣的寺廟,便是娘親也不會特地帶她來的。
“為何?可是有什么緣故?”
鄭曦見酒酒成功被自個轉移了注意力,心里頭悄悄松了口氣,便再接再厲同她說起了這鵲兒橋的典故。
“這橋本也無名,不過因它臨著楚女廟,又有著這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傳說。便不知哪朝哪代的人將這橋取了個鵲兒橋的名,說是走到橋中央便能遇見此生命定之人?!?p> 鄭曦一向是不相信這些稀奇古怪的緣分傳說之類的,到底是覺著好玩,便想拉著酒酒一同去走走。
邊走著邊同酒酒玩笑,“說不定你就遇上了你的據哥哥。若是遇不著他,遇著別人,你也故意跑到他面前提一提,好叫他醋一醋!”
酒酒這回倒是不甘示弱。
“你也得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同你‘夫妻美滿’的那個人!”
兩人笑鬧著便上了橋。橋上人倒是多的很,都是差不多年歲的少男少女,便是先前還有幾分羞澀,如今融入人海中倒是不再覺得有什么了。
這鵲兒橋同普通的石橋倒是的確有些許不同之處。這橋更陡,拱起的圓弧便更高些,橋中心倒是更突出了,難怪說能遇見良人。
鄭曦同酒酒倒是不急著到橋中央,沿著這橋便欣賞起了景色。
橋邊掛滿了燈籠,不僅是為了照明,上頭還繪了牛郎織女傳說的圖??椗路?,遇見牛郎,二人成親,兄嫂為難,王母發(fā)難,銀河相隔,鵲橋相會。一幅幅圖在燈火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美輪美奐。二人看的津津有味,步伐更是緩緩慢了下來。
茄景
還沒寫完,就一個片段為什么會寫了三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