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了嗎?”少年聲音低沉,眼神清冽,看著他。
“那香莊的人都是被大火燒的只剩下骨灰了,屬下未能找到什么線索?!?p> “近日出現(xiàn)了不少命案,那些人你看了嗎?”少年拿起旁邊的一封信。
信已經(jīng)開封了,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摩挲著,眼里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這些人和那場大火有什么關(guān)系?”李凌不解地問道。
“你是越來越傻了嗎?”轉(zhuǎn)身,少年精致的眉眼蹙起。“看看那些尸體上的劍傷,可能會知曉一些幕后黑手的線索?!?p> 李凌愣了愣,說道:“屬下愚鈍?!?p> “罷了”少年撇了一眼心思簡單的侍衛(wèi),“我親自去看看?!?p> 李凌覺得公子不僅行為奇怪,性格也越來越乖僻了,這位爺不好惹。
云府竹園,清風(fēng)徐來,翠竹搖曳,颯颯起聲。
林內(nèi)來了一男一女,像是私會偷情。
“干嘛偷偷摸摸的,這里沒人,放心吧!”
“我可想死你了,雨兒?!?p> 說著一陣親嘴脫衣,糾纏了起來。
云笙嘴角一抽,特別無語,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聽著聲音不小的淫聲浪語,她想把耳朵給封住。
此時,男喘息說:“雨兒,你什么時候跟我走?”
“我,我還要一陣時間,大人交代我做的事,嗯,還沒有做完呢?!迸膵陕曊f道。
云笙眼神一頓,接著豎起耳朵聽著。
“等你完成大人的任務(wù),我們就遠(yuǎn)走高飛。”
“好,倒時候大人給的獎勵,夠我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了,我,我也不想在這里府中就這么待一輩子,云瀝那個家伙一點兒也不中用?!?p> “那還是我比他中用,嗯?你說是不是?”男子粗聲粗氣,動作粗暴。
接著又是一陣?yán)倍涞脑?,云笙陷入了沉思,她猜到女人是云瀝的侍妾,竟然給云瀝戴了綠帽子。
她一點都不為她爹感到氣憤,甚至覺得他活該,一個種馬男人不配要求女人給他守身如玉。
值得深思的事是,那侍妾要做的是什么,若是要威脅到了云府,她也會出手,畢竟這里是她長大的地方。
兩人完事后,喜滋滋地走了。
云笙查了查周邊,沒有人,推門出來,她已經(jīng)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樣貌。
她一襲白衣,皮膚白嫩,相貌只能算是清秀,猶如一位玉面小郎君,但一雙翦水秋瞳卻給整個人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她的身高也算是女人中高挑的,就算是在男人中一站,也算是中上身高。
她非常滿意自己這個樣子。
不過今天晚上,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沒空管那侍妾。
此時,肚子卻咕嚕一聲叫起了空城計,臨近傍晚了,她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想起上一次是弄香給自己做的膳食,她感到一陣悲傷,心臟又有些疼痛,便強制地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來到小時候最喜歡去東城的醉月樓。小二熱情地招呼著她進(jìn)來。
本想上二樓雅間,猶豫了一下,她去了一樓普通的用餐地方,也是普通的飯館沒法比的,這里的餐桌之間有隔板,人不會互相打擾。
來到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她點了一些愛吃的菜。
吃飯的人大概都是一般富裕的人,他們大都在討論今天的尸體的事。
“聽說那里榮縣的縣老爺沒法解決這個事,就報到上面去了。”
“現(xiàn)在做官的沒點本身,就知道吃喝玩樂?!?p> “噓,小聲點,小心被人聽到了抓你?!?p> “誒,我聽說啊,死的人不只是二十個啊,我們這里就運了一部分的尸體回來,說是我們這邊的人,其他地方,也死了不少人呢!”
云笙一面吃著飯一面細(xì)細(xì)地聽著,突然不經(jīng)意間看到一個黑衣少年從樓梯上走下來,氣質(zhì)森冷,那雙冷清的黑色瞳仁,緊閉的薄唇,好像她看過了無數(shù)次。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個陌生的少年吸引過去了,心臟飛快的跳動著。
她停下了吃飯,不知不覺地起身,黑衣少年似乎心有所感,眼神往這個方向輕輕一掃,云笙瞬間回神。
少年黑潤潤的眸子盯著對面的白衣小公子看了一會,這人長得白白嫩嫩,八成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
長睫輕垂,隱住眼中的神色,他還是慢步走了。
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云笙胸口很悶,她也想不清楚自己見了那位公子會有這樣大的反應(yīng),莫不是她以前認(rèn)識。
想到這,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始終和那黑衣少年保持一定的距離。傍晚來臨,燭火逐漸點起,閃閃爍爍,街上還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少年進(jìn)了一處小巷,巷子里烏漆抹黑,寂靜無聲。
云笙看著少年進(jìn)去,已不見身影。褐色的清瞳李閃過一絲糾結(jié),要不要跟上去,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想到對方很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她,還不如就直接去見見,想來想去,她不施展輕功,也不故意隱匿身體。
她大大方方地走進(jìn)去,同時又有點畏懼不安的樣子,不斷地東張西望,帶著好奇和執(zhí)著,尋找著一個人。
少年在黑暗之處看著眼前這個干凈白嫩的像一只兔子的人,有點可愛,有點天真,纖長的頸脖似乎一掐就斷。
他的眼神閃著不明的幽光,像是一只伏在暗處的野狼,等待著獵物,一擊致命。
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就是個獵物,可惜,他現(xiàn)在沒有興趣。
“你跟著我做什么?”少年突然從暗處出來,在柔和朦朧的月光下,少年黑衣仿佛鍍了一層模糊的珠光,眼里黑暗天成。
周邊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信號。
云笙愣了愣,她對著少年的眼睛,扭捏地說道:“我們,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叫什么名字?。俊?p> 她知道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即使以前和他認(rèn)識,他也不可能認(rèn)出來。
她只是來套他的話而已。
“哦”少年似笑非笑地對著眼前的“兔子”少年說道:“你覺得我們在哪里見過呢?”
“我只是覺得你有點我的一位故人?!痹企涎b作臉紅,低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神。
看著這個少年羞澀的模樣,黑衣少年心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真是娘氣。
心里的戒備稍稍減了點,他的笑容頑劣,語氣輕浮:“難道你是從那個花樓出來的小倌?把我認(rèn)成了你的老相好?”
“我……我不是?!痹企项^低得更下了,聲音細(xì)若蚊蠅,心里不斷吐槽,這人自己以前絕對是不認(rèn)識。
“那你說,我像你的什么故人?”少年湊近了腦袋,眼里黑白分明,聲音輕快,眼里卻無一絲笑意。
云笙一頓,頓時覺得少年殺意大增。
眼前這個“兔子”,外表看起來天真無邪,可能不簡單呢?高手是看不出來破綻的。
何況真正膽小怕事的人怎么敢一個人跟進(jìn)這幽深暗黑的小巷,就是來找他?
“我……我沒有騙你?!痹企细杏X到了他的殺意,語氣驚惶,猶如受驚的小獸。
她的眸子清澈,充滿乞求的味道。
少年語氣漸緩,溫柔一笑,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跟著我做什么。騙人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喲?!?p>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放在云笙的潔白纖細(xì)脖子處,似乎稍稍用力就會掐斷。
“我……”云笙支支吾吾,吐不出個原因來。
少年的視線越來越冷,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結(jié)束了眼前動機不良的人時,那人說話了。
“我只是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