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豪在回憶敘述的時候,眼睛的余光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天花板上不知名的小泡泡在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何平大人的行為也莫名的很,在一個豎起來的黑盒子后面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一邊又很仔細(xì)地在傾聽他的說話。兩人中間隔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桌子,他也不好意思繞過去看看何平在干什么。
桌子上放了一杯沖好的果汁,何平嫌麻煩,沒有給他泡壺鐵觀音,其實何平挺喜歡鐵觀音的。以前相親的時候,喜歡把女的領(lǐng)到休閑吧的小隔間里,泡壺鐵觀音閑聊。
在記錄到葫蘆口之時,何平抬起頭看了看朱文豪,開口說道,“你沒說到重點啊,是不是忘了什么?”
朱文豪愣了愣,對眼前的人,他平靜的外表下,心里熱切的很。他明白一個人要想往上爬,就得需要好的背景和一顆充滿欲望的心。自己要是象以前一樣,按部就班去江陵城闖蕩江湖,也許會憑著一身不俗的武藝,被哪個大人物相中,做看家護院的客卿門客之流的,一身也就這樣了。隨著主家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切都要看自己的境遇。
但這次碰見的何平大人,那就不是什么境遇了,而是奇遇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朱文豪這樣想著。因此他對何平不存在著隱瞞的問題,掏心窩子的話都想跟他說,一個把紫虎當(dāng)手下的,看著也不當(dāng)回事的大人,這樣的大腿還不粗嘛。
朱文豪疑惑地開口,
“不知道大人想知道些什么,能否給小人一點提示,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p> “嗯”何平沉吟了一會,其實只是抓耳撓腮一會,他在思考怎么問更合適,或者不讓他顯得那么驚訝。
“這片大陸上,難道沒有精靈、獸人、巨龍之類的存在嗎?或者其他怪異的存在嗎?”問完,何平就一臉期待地看著朱文豪,他真怕聽見否定的回答,那樣的異界人生真是毫無期待感啊,自己的精靈妹子和獸娘以及飛龍坐騎就都化為泡影了。至于這些古代的人類封建王國,無非就是國王,騎士,讀書人,軍人,農(nóng)民之類的,也可能存在著江湖但都是人類,嗯,還有魔獸森林這樣的不無聊的存在。
朱文豪如釋重負(fù),原來這位何平大人喜歡獵奇啊,這就好辦了。朱文豪呵呵笑著,三十歲的精壯漢子滿臉都是媚笑,也真是難為他了。
“原來大人是想問這些啊,那些都有,只不過離我們楚國還遠,請聽屬下慢慢道來?!贝箨懙闹虚g廣闊的平原和丘陵地區(qū)屬于人類的國度南方是精靈王國,因為世界之樹長在那里。獸人王國則在東方大草原上,與其說是王國,不如說是一個個人口不一的獸人部落。西方則是高聳入云的山脈,傳說巨龍和矮人生活在那里,那里也有隱居的修士。北面就是與楚國搭界的大荒原,再往北就是十萬大山的魔獸森林,里面有七級以上的圣獸。
人類的國度有數(shù)十個,王族后裔都是千年圣戰(zhàn)之后人類英雄的后代。楚國只是個人口和土地都中不溜的小國家,但人口也超過了千萬。國與國之間免不了交戰(zhàn)攻伐,爾虞我詐,卻在外部環(huán)境的壓迫下,維持大致的和平。
其他邊邊角角的地方自然是有一些黑暗非法地帶。那里有奴隸,軍火等暴利買賣。是所有罪惡世界的人的樂園。那里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一夜將你吞得連渣也不剩,靈魂都要出賣給魔鬼。
何平聽到這些,有點滿意,這才符合他心目中的異世界,充滿著冒險家樂園所需要具備的一切因素,是強者可以隨便耕耘的樂土啊。而且這個世界很遼闊的,面積大約是整個地球的一半還多,不要問怎么估算的,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人口也很多,可以以億計算。
雖然何平并不打算出遠門探險做個屠龍勇士,抱得美人歸。但是看著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紛呈,那么熱鬧非凡,他在步行街里被保護得挺好,隔岸觀火也是另一種享受不是。
何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向朱文豪的眼光變得柔和了,
“再問你一遍,想不想跟著我,做我的手下,那個執(zhí)政官是我臨時想出來的?!?p> 面對無厘頭的何大人,朱文豪有點無語,也是,執(zhí)政官這個詞語,從字面意思理解來看,分明就是主子的意思,確實不妥。朱文豪斟酌著問道,
“那大人希望我為你做些什么呢?”
“很簡單,我這個人很懶,來到你們這里也是情非得已,別看我的實力很強,其實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我喜歡待在一個地方不動彈。”
朱文豪接著無語,他知道何平的話還沒說完,但這濃濃的咸魚味還是聞得到的。
果然一頓之后,何平接著說,“我的理想是閑看云卷云舒,坐看花開花落。所以我需要一個與外界溝通的代理人。全權(quán)代表我,以我之名,在世間行走,出了事,我替你兜著,但我這邊有麻煩事,你要替我解決,當(dāng)然,武力上的事情不要你操心,我都擺得平?!?p> 朱文豪一正衣冠,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行禮,
“朱文豪還是那句話,敢不奉大人之命?!?p> “很好,你可以盡快將家遷到步行街的外圍,在那里安頓下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p> 朱文豪已經(jīng)從何平嘴里知道這些宏偉的建筑,有這樣一個奇特的名字,不是應(yīng)該要有一個更霸氣有內(nèi)涵的名字嗎?像什么,圣城,不落的城堡,北境之城,都可以的。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黯淡,新認(rèn)的這個主公對他還是有著防備心的,不然不會讓他一家住在外面,而不是入住步行街。
其實有點冤枉何平,他只是宅男慣了,從心底潛意識地抵觸生人的靠近,不愿別人與他共享步行街,當(dāng)然,漂亮的女人是可以除外的,那不是萬蓉兒已經(jīng)蓋上了被子,在隔壁的席夢思上沉睡不醒,還有她的女兒空心菜。
“你還有別的要求嗎?或者說有什么困難嗎?”何平問道,
困難肯定是有的,朱文豪心一橫,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