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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掘墓人

第四十章 猜想的缺陷

大周掘墓人 黃河鯉魚ho 2176 2020-04-07 19:30:00

  “你從哪里得來的?”宮永年盯著桌子上的鋼刀,眉頭緊皺。

  宮權并不想把自己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父親,只能搖頭,“我撿的。”

  “撿的?”宮永年顯然不相信,卻也沒有再多問,“這種手刀是軍中的制式武器?!?p>  宮永年將那柄刀提起一半,斜撐在桌子上,“或許對你來說不是很重,可這種手刀是經(jīng)過特殊加重的,刀背比一般的手刀寬厚許多,是作為輔助短兵器配發(fā)給軍中的重裝步兵的?!?p>  重裝步兵,聽到這個詞,目光一凝,陷陣營就是精銳重裝步兵,宮權已經(jīng)有七八分確定,要刺殺自己的就是大王子了。

  “陷陣營?”宮權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心臟其實已經(jīng)劇烈跳動起來,他還其實還是希望聽到別的答案的,畢竟要是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就太難了。

  “也不一定,”宮永年看了一眼兒子,“三大軍團均有自己成建制的重裝步兵,各是一個營的兵力,那些混成鎮(zhèn)中也有不少重裝步兵,總的加起來,與陷陣營兵力差不多?!?p>  宮權點點頭,“能查出是發(fā)往哪支部隊的么?”

  指了指刀柄尾部,宮永年搖搖頭,“編號已經(jīng)被磨掉了,什么也查不出來。”

  宮永年的話并沒有讓宮權輕松下來,卻也沒有更多的信息了,只得向父親告辭。

  宮永年看著正在包裹那把手刀的宮權,目光有些復雜,等宮權再次行了一禮準備轉身離去時,才叫住宮權,“權哥兒,萬事小心?!?p>  宮權正想著心事,聞言一愣,心中也是感動,這便宜老爹也是挺關心自己的,連忙又一躬身,“父親放心,兒子省的?!?p>  宮永年點點頭,不再出聲,宮權轉身走出了宮永年的書房。

  第二天一大早,宮權就趕去了齊都府,在付出一塊金子的代價之后,從宋推官口中得到了讓他不愿聽到的答案。

  然后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張府,找到了表哥張宏逸,直接把自己昨天遭遇的刺殺,還有父親和宋推官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張宏逸。

  張宏逸乍一聽到宮權遇刺,也是吃了一驚,見宮權手腳俱全,也就放下心來。

  等宮權將自己的猜想也講述完畢,張宏逸先是安慰了一番宮權,然后接著說道,“權哥兒,這些只能說是你先入為主的推測,一些假設一旦不成立,后面的結果就有很大的不同。”

  宮權一愣,他感覺自己的推理已經(jīng)非常合理了。

  張宏逸見他的模樣,接著說道,“首先是那把刀,是重裝步兵的刀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既有可能是你說的那種大意的結果,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使用的?!?p>  這一點宮權也不得不承認,點了點頭。

  “然后就算是真的從重裝步兵部隊出來的刺客,那既有可能是陷陣營的,也有可能是邊疆三大軍團的,要是考慮父親之前那句話,我甚至覺得是三大軍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p>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沒有理由啊,”宮權一時有些不明白,感覺自己就只有大王子和王氏這兩個敵人啊。

  張宏逸搖搖頭,“那天我就已經(jīng)提醒你了,父親的被刺殺一事本就疑點重重?!?p>  宮權這才想起來,那天自己為了讓表哥說出其中的隱秘,自己也說過自己趕來張府恐怕已經(jīng)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這么來說,的確是不好確定了。

  “不過,”張宏逸看了眼宮權,“如果從你自己的利益角度,把這些歸結到大王子身上反而是件好事?!?p>  “好事?”宮權感覺自己腦子不太夠用,跟不上張宏逸的節(jié)奏。

  “是啊,好事,二王子不是要培養(yǎng)你進入軍隊發(fā)展嗎,如果他按照你的猜測去想,他會如何?”

  “肯定著急上火,給我更大的支持,”宮權很快明白了過來,如果自己猜想的沒錯,大王子就不僅僅有陷陣營的支持了,還要再加上一個軍團十幾萬人。

  二王子要是也這般認為,那肯定沒什么心思纏著自己寫詞了,絕對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掌握兵權。

  “沒錯,”張宏逸站起身,走了兩步,“所以,如果你想要更多的支持,現(xiàn)在就可以把這些全部告訴他?!?p>  “額,這不是在誤導二王子么?”宮權覺得有點像是在利用二王子,畢竟都是親戚,這么做有點不地道啊。

  張宏逸卻不認同這個說法,“也算不上是誤導,我剛剛只是指出一些還有待考證的地方,而不是說你猜的就是錯的。

  萬一是對的呢,我們要是不做任何準備,那就真的毫無希望了。

  況且,他要是真的想爭那個位置,就一定要最壞的地方考慮,不管大王子是不是真的與邊疆重鎮(zhèn)勾結,既然有了跡象,就一定要考慮進去,而不是為了安慰自己,去替別人開脫?!?p>  宮權感覺茅塞頓開,不住地點頭,“表哥,要不我?guī)湍阋娨幌露踝??”宮權感覺自己這個表哥真是個做謀士的料子,要是可以去幫助二王子,那真的就是如虎添翼了。

  張宏逸卻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現(xiàn)在可是服喪期間?!?p>  宮權一拍腦門,把這事給忘了,這就沒辦法了,二王子也不可能像自己一樣登門拜訪。

  “行了,我現(xiàn)在只能想到這些,要么不說,要么就和盤托出,具體怎么選擇還是看你自己,”張宏逸也知道這個弟弟是為了自己好,但他現(xiàn)在真的沒有替陳家賣命的興趣。

  父親尸骨未寒,齊王就幾乎終止了調(diào)查,這在他看來是無法理解的,還有那天派大王子來參加父親的葬禮,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心,這不是以勢壓人嗎。

  宮權只得點點頭,讓表哥多加小心,出門多帶點人,就起身告辭了。

  出了張府大門,宮權就直奔齊王宮,通報之后,來到了二王子陳瑜的寢宮。

  陳瑜見宮權快步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詞集,笑著說道,“權哥兒,今天又給我?guī)Я耸裁炊Y物???”

  宮權卻沒心思跟他談論這些,靜靜等著送茶的內(nèi)侍退出去。

  陳瑜見他臉色難看,收斂笑容,等內(nèi)侍走光了,才開口問道,“怎么了?”

  宮權也沒賣關子,把一些事實說了出來,沒有加入自己的猜測,畢竟,自己的定位是個會寫詞的武夫。

  陳瑜越聽越心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等宮權說完,陳瑜已經(jīng)臉色發(fā)青,雙手握拳,呼吸都有些急促,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陳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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