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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翅高飛上云霄

第22章:回娘家I

展翅高飛上云霄 雨令非零 2042 2020-06-19 20:01:00

  “不是……她……只是目前不想要,畢竟頭胎還小,對了,她在寫短文,打算投稿賺稿費(fèi),我下去難免打攪她,小家伙一鬧,也影響我休息,所以,還是不搬的好?!?p>  寫稿賺錢倒不是呂劍兵瞎說,林芝蘭確實(shí)開始行動了,產(chǎn)假結(jié)束她不可能回去上班,除了自己,帶娃,沒人幫得上手,可要是沒收入,遲早坐吃山空,她以前從事文案工作,有些文字功底,在家寫稿,兼顧小孩,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只是,她這想法,在呂母看來,太過天真,呂母一副不可思議狀,嘴巴向下一撇,“噗”出一聲:“寫字也能賺錢?我倒要看看,她那幾個(gè)破字,能賺幾分錢!”

  林芝蘭的投稿之路確實(shí)不太順利,連投幾家雜志社,均泥牛入海、杳無音信。一個(gè)人喪偶式帶娃,本就憋屈,現(xiàn)錢路無望,她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一天晚飯后,林芝蘭早早帶孩子下來乘涼,她其實(shí)已坐那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突然,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刺入耳膜。

  “你們說好不好笑,前幾天,我那兒媳也不知用了什么媚術(shù),硬留我兒子在那過夜,還唆使我兒子搬出去與她長住,可我兒子不吃那套,他那么孝順,哪舍得丟下我一人不管……”

  林芝蘭險(xiǎn)些跳起來,與呂母針鋒相對,但若真這樣做了,豈不正中下懷?說不定人家就等著你惱羞成怒,好讓眾人見識你潑婦的模樣,好坐實(shí)她之前關(guān)于兒媳的所有負(fù)面評論。

  林芝蘭做幾個(gè)深呼吸,抱著孩子,迅速離場,可呂母那些糊編亂造追得更快,像人心陰暗處里滲出的泥漿,發(fā)著黑,散著臭,好端端一片地被污得沒法立足。

  林芝蘭走出幾步又折回站呂母身后,冷冷盯著她。

  “呂......呂姐!”

  同桌人遞給呂母一個(gè)眼神,呂母收了聲,回頭一看,鼻子里冷哼一聲,又淡定望回前方。

  “寒山和拾得有段話,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如何處之乎?胡適母親也說過,世間最可厭惡的事莫如一張生氣的臉;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氣的臉擺給旁人看。”

  “我不擅長擺臭臉,我最最擅長的恐怕就是沉默,沉默是種修養(yǎng),但沉默也有底線!”

  林芝蘭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呂母愣那一動不動,她倒不是被兒媳的話震住,只是因?yàn)橥耆牪欢?p>  “她......她剛說什么山?然后......什么什么一大串的我?”

  之前與呂母打牌略起沖突的老頭,比起拆遷戶大媽們,文化層次相對高些,他猶豫一下,緩緩道:“寒山和拾得的對話,非常經(jīng)典,其實(shí)你兒媳這話沒講完?!?p>  呂母豎直身子往前傾傾:“那你講完聽聽!”

  “下半句是: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p>  呂母一頭霧水,越聽越糊涂:“怎么又出來一串他了?”

  老頭尷尬地笑了一下,沒再言語。

  “她剛還說誰的母親來著?”

  “胡適!”

  “胡適?”呂母歪著腦袋想想,篤定道,“是個(gè)小人物吧?從沒聽說過!你們聽過沒?”

  同桌另兩位老太沒敢亂表態(tài),說知道吧,怕呂母追問子丑寅卯,說不知道吧,萬一胡適確是個(gè)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呢?!

  最后還是老頭開腔,給大家答疑解惑:“新文化運(yùn)動的倡導(dǎo)者,游學(xué)多國,幫助和影響了一大批學(xué)者......”

  老頭見呂母等人聽得一愣一愣,適可而止,起身擺擺手:“家里有點(diǎn)事,先走了!”老頭這一走,再也沒來過。

  呂劍兵對自己這身男人的肥肉所引發(fā)的婆媳糾紛,一無所知,好巧不巧的,又偏偏當(dāng)晚來找老婆恩愛。

  “投稿結(jié)果怎樣?”呂劍兵拿這話先暖場,林芝蘭即沒回頭,也沒吱聲,繼續(xù)伏案疾書。

  “不早了,早點(diǎn)睡吧,我先去洗一下?!?p>  洗好回來,林芝蘭依舊坐書桌前,背影好像定格住了,呂劍兵手搭上來,又催,林芝蘭肩膀一抖,甩開他手掌。

  “不早了,一起睡吧!”呂劍兵的手再次搭上來。

  “沒XING趣!”

  林芝蘭的語氣,異常冷淡。呂劍兵頓了下,他不知是哪個(gè)“XING”,是“興”,還是“性”,但不管哪個(gè),今晚怕是沒戲。他轉(zhuǎn)身至次臥,剛進(jìn)去,聽到孩子哭聲,忙又跑回主臥。

  “老婆,囡囡哭了!”

  林芝蘭起身給孩子喂奶,把尿,整個(gè)過程,呂劍兵只是倚門框上看,一切弄好,見林芝蘭重回書桌,完全把他當(dāng)空氣,只得悻悻離開。

  好不容易捱到半夜三更,呂劍兵聽到洗漱聲,知道林芝蘭也該睡了,忙從次臥跑到主臥,林芝蘭看著那身橫肉,晃著晃著就癱在了床上,像泥石流借著末勢,吞掉半張床。

  媚術(shù)?唆使?

  林芝蘭想起白天呂母的話,不禁冷笑一聲:誰稀罕?!

  她隨手推開呂劍兵,推不動,干脆一腳踢他肥肚腩上,這一腳,下了點(diǎn)勁,呂劍兵也惱了:“有病啊你!”說完,直接回樓上三居室。

  從此以后,林芝蘭再也沒到小區(qū)石凳處乘涼,寧愿多跑幾步到外面公園,而且,經(jīng)過小區(qū)那片是非地,也總是繞道而行,可即便如此,呂母那高亢,激昂,像打了雞血般飽滿的聲音,總能跨過草坪,穿過樹梢,飛入耳里。

  當(dāng)然并非每次都說林芝蘭壞話,大多時(shí)候,是因?yàn)榇蚺茽巿?zhí)不下,每當(dāng)呂母扯起她的高音喇叭,林芝蘭心里便忍不住咒她:不是有心臟病嗎?怎么不跟那早走的公公一樣?

  林芝蘭此念剛起時(shí),心里大吃一驚,也因這份歹毒而心生愧意,只是,愧意抵不過高音喇叭的分貝,沒幾天,林芝蘭的耳朵便麻木了,緊接著,心也麻木了!

  一天夜里,林芝蘭抱孩子上醫(yī)院,恰好見呂劍兵和麻友在馬路對面,那條路上有幾家風(fēng)塵店,小姐們花枝招展地站門口攬生意。

  麻友吹了聲很響的口哨,吊兒郎當(dāng)繼續(xù)往前,至第二家,忽然拉呂劍兵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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