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修士摔出五六米,吐出一口血,血中帶了幾顆斷齒,他爬了起來,臉腫了半邊,眼中露出殺意:
“是誰暗算我!”
感情剛才蕭七出手太快,他都沒看清楚是誰出的手。
蕭七閑定說道:“這不叫暗算,老子是正面給你一耳光!”
“你是誰?”黑臉的姚寒說道。
蕭七:“剛才你不知是誰把田不茍帶進了宗門,現(xiàn)在我告訴你,就是我把他帶進宗門的!”
田不茍驚喜叫道:“蕭師兄!”
蕭七微微向其一點頭。
黑臉姚寒放出神念,一看蕭七只是神游一重,又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他哪甘心挨一掌之辱,他早就聽聞了田不茍是某個外門弟子從外招來的,他心中認定,眼前這小子,多半是進階神游覺醒的命魂不錯,憑此進入內(nèi)門的。
“小子,你擾我教學,還暗算我,接我一劍!”姚寒吼道。
蕭七壓根就沒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悠然地說道:
“擾你教學?你誤人子弟還差不多,來啊,我正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受死!”蕭七如此的邈視,把姚寒氣得哆嗦,一個神游一重的家伙,竟然挑戰(zhàn)我,難道我就是給人踩踏的嗎?
狂怒之下,一劍揮出,劍上烈焰滾滾,凌厲霸道,一劍直刺向蕭七的心臟。
這一劍充滿了姚寒的憤怒!一劍出,他自我感覺在怒意加持之下,劍勢比起全盛時還要凌厲三分。
蕭七不退反進,一步踏上,左手一揚,一道水系靈氣宛如靈蛇一樣,瞬間一纏,一下子纏在姚寒烈焰滾滾的劍上,將其蕩開。
身具有頂級戰(zhàn)魂,自然而然會領(lǐng)悟一些天賦神通,一些詭異手段,這些天賦神通和詭異手段,一經(jīng)使出宛如天成。
比起各種功法還要更勝一籌,蕭七身具龍魂,對風雷兩重屬性十分敏感,有十足把握不被對手劍鋒所傷,同時他這一手水系法術(shù),遠在一般水系法術(shù)威力之上,就像玄武神獸的蛇頭一般靈活,具有極強攻擊之力。
所以眾人看到蕭七十分勇猛,近乎魯莽地用靈蛇似的水系靈氣蕩開對手之劍,然后就又一耳光劈飛了對手。
這一招簡單明了,精華之處就在于,快。
石火電光之間,連姚寒都沒有看清楚,又挨了一記耳光。
“好……”,一個內(nèi)門弟子忍不住為之喝彩,喝彩完后,又立即閉嘴。
“噗!”妙寒被抽飛之后,又吐出一口血來,他不敢相信,自己敗得如此快。
“毆打同門,我要去明法殿告你,讓你受門規(guī)的制裁……我要讓宗門驅(qū)逐你”姚寒咬牙切齒道。
“去吧,就說扇你耳光的人叫蕭七,我也要去明法殿走一趟,讓峰內(nèi)長老評評你是怎么誤人子弟的,兩個弟子比試,明明是強者,你偏打壓強者,莫非你收了別人好處?”
田不茍恨恨道:
“我和方德比試,明明我能贏,是你出手干涉,前段日子方德畏脅我,向我索要靈石和靈丹,我沒答應(yīng),他說要給我厲害瞧瞧,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事,你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你們瞧不起人,你們?nèi)际菈娜恕?p> 方德眼珠一轉(zhuǎn),上前別有用意,刺激道:
“田不茍,你把話說清楚,你說的這個你們都是指誰,指哪些人,是不是說宗門全都是壞人,是不是指除這位師叔之外的其它所有人?”
田不茍出身窮困人家,沒那么花花心思,他不知對方話里有坑,這種人心思單純,喜惡鮮明,記得誰對得他好,記得誰對他不好。
他當即就答道:“是,蕭師兄是好人,其它的好多壞人!”
沃,這個蠢貨,蕭七頭大。
方德連忙高聲叫道:“聽,聽,大家都聽聽,在田師兄嘴里,宗門全是壞人,他眼里就只有這個什么蕭師兄,田不茍這是目無尊長,既然這樣,那你還要呆宗門干什么?,跟著你蕭師兄一起反出宗門算了”
田不茍智力可不夠,被人一激,就上當,“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山林獵獸,不一樣過日子!”
方德還想再說什么。蕭七怒由心起,這個方德還想連老子一塊坑,蕭七冷哼一聲:
“巧言令色,歹毒心腸,當我面使這小心思,你當我不存在!我廢了你修為,省得你將來學了兩分本事,在外為非作歹!”
蕭七一指點出。一道紫電穿梭而出。
滋!滋!
電光鉆入了方德的體內(nèi),肆虐摧毀了他的經(jīng)脈和丹田。
“你,你,你廢了我丹田!”剛剛還得意揚揚的方德一口血噴出,臉色萎迷。
他惡毒叫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方家弟子,你廢了我,我方家……跟你不死不休!”
蕭七不是魯莽,是真沒把方德放在眼里。
一個十七八歲的人,還在辟脈三階的修為,你說他要是某個千年世家的公子,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姚寒一看電光,吃了一驚,猛地想起整個烈陽峰就只金衛(wèi)陽一人修習雷電劍訣,想到這時頓時如墜冰窟。
一定是金長老的弟子,否則怎么會有這么猖狂,姚寒手足無措,正在心慌之時,一人御劍而來。姚寒如見救星,大叫道:
“袁師兄救我!”
一道白虹落在眾人間,來的居然是袁溫,他穿的也是素服白衣。
鐘峰主治喪期間,大家在峰內(nèi)都是白衣。
“姚師弟,我聽說你前天回宗,怎么回事,變成了這個模樣?”袁溫一愣,問完又看見了白衣的蕭七,熱情道:“蕭師弟,你也在這?”
方德大哭拜道:“袁師叔,你給我做主啊,田不茍目無宗門,我說他一句,這位姓蕭的師叔就廢我丹田,斷我大道”
“你是誰呀?”袁溫看了他一眼,有點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皺眉問道。
“我爹是方剛,我是方德”方德大叫。
原來是內(nèi)門弟子方剛的兒子,這個方剛和袁溫一樣,也僅是某個長老的弟子,并且這位長老先后收了八個弟子,他只是其中一個,袁溫冷笑一聲:
“你爹方剛他在這兒,都不敢對蕭七師弟無禮,你一個后輩敢在他面前放肆,活該被廢了修為!”
方德一聽嘴唇顫抖,腳一軟倒在地上。
“姚師弟,你莫非也是和蕭師弟有沖突”袁溫問道。
姚寒連忙擺手,賠罪道:“沒有,沒有,蕭師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guī)煹芪矣醒蹮o珠,誤人子弟!”
袁溫微一沉吟,道:“蕭師弟,如今是峰主治喪期間,事鬧大了不好,不如給我個薄面,就饒過姚師弟這一回!”
“看袁師兄給你求情,我放過你這一回,都給我滾吧!”
蕭七一擺手,眾弟子退卻,田不茍搓著雙手,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田師侄,你留下我有幾句話要和你單獨說下!”
袁溫看了眼田不茍,對蕭七呵呵一笑,“蕭師弟,我先進殿,去同銀甲傀儡玩會!”
大殿前頃刻就只剩下了田不茍和蕭七。
“蕭師兄,痛快,痛快,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我入宗以來,今天最痛快!”田不茍興高采烈說道。
“唉!”蕭七輕嘆一氣,看著這個自己親手接引,帶進宗的田不茍,心情有些無奈,夸他為人至孝也行,貶他愚蠢也沒錯,資質(zhì)根骨也僅尚可,在今天的蕭七看來完全不值一提。
他就好像山野村夫一般,有時很質(zhì)樸,有時傻逼。
原因就是受自身因素所困擾,造成眼界太窄,還完全沒有為人處世手腕。
“蕭師兄,你嘆什么氣,你在仙蓮劍宗過得也不開心嗎?你要是也過得不開心,咱們一起離開這里!”田不茍關(guān)心,說道。
蕭七真切感受到了源自無用之人的無用關(guān)心,哭笑不得,“你想離開仙蓮劍宗?”
“是啊!我想回家,這里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懷好意”田不茍說道,聲音中還帶著鄉(xiāng)音。
“叮,觸發(fā)支線任務(wù),激勵田不茍奮發(fā)之心,任務(wù)完成,獎勵君子之氣一縷,任務(wù)風險等級無,任務(wù)難度:未知”
啥!
劍帝系統(tǒng)從秘境里觸發(fā)救苦救難,拯救莊依婷任務(wù)之后,就一直沒有動靜,今天又起了反應(yīng)。
蕭七快速和劍帝系統(tǒng)進行交流。
“系統(tǒng),什么是君子之氣?還有這任務(wù)難度怎么沒有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