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會議室內(nèi),柳青正在說明對白弈的抓捕的計劃。
“江大師料定白弈會逃往QH縣,所以我們的目標(biāo)是在白弈進(jìn)入青河之前將他抓捕歸案”
玉藻前:“你為什么肯定是青河?”
靠在椅子上,江靈打了個哈欠:“青河山多位偏地形雜,除靈會鞭長莫及,而且···那里還有些不能惹的東西在”
說到后半句時,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精光。
“溪北往青河有兩條路,一條山路一條高速公路,我們會在兩條路上都設(shè)卡,江大師,你守哪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后江靈爽朗的笑了:
“我,哪邊都不守”
···
去往青河的路有兩條,他們想必都要設(shè)卡。
但這不是問題,到時候我只要茍到不遠(yuǎn)處畫畫就行了。
想到這里,白弈臉上浮現(xiàn)了勝利的微笑。
沒錯,這就是他的強大之處,不管對手多么強大,但只要被自己畫到了畫布上,便束手無策,任由自己擺布。
他的能力是通過畫畫在已有現(xiàn)實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造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他就是上帝,可以變化時間空間,創(chuàng)造自己想象中的任何生物。
這個能力理論上來說是無敵的,但它有兩個致命的缺陷。
一、畫布有限,若是有人突破了畫面的邊界那他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便會崩塌。
二、畫是他精神的產(chǎn)物,在畫中的人能窺見他的內(nèi)心,如果畫中人跟酒店那次一樣打破了他在畫里的投影,那這個以畫為基礎(chǔ)的世界也會崩潰。
除此之外,無懈可擊。
把東西收拾好后,他高高興興地上了去青河的車。
幾個警察而已,畫進(jìn)畫里就好了
···
四十分鐘后,白弈下車進(jìn)了收費站。
買了一杯卡布奇諾,搞了一包朱古力,迎著和煦的春風(fēng),感受著溫暖的陽光,他架起畫布,開始用望遠(yuǎn)鏡觀察遠(yuǎn)處高速公路上警察設(shè)下的卡點。
一筆筆地勾勒著,他心中升騰起了難以言明的滿足感。
我,為什么如此強大,動手畫個畫就能弄死一堆人
···
此時,江靈在空中凌亂著。
望著收費站里那個自我陶醉的傻鳥,他輕蔑地笑了。
“你ADC攻擊范圍再大,再是地圖炮又怎樣?遇到我這種無視地形的刺客,還不是被切的命?”
撫平了被吹得散亂的頭發(fā),他陶醉地笑了:
“我,為什么如此強大,在空中以上帝的姿態(tài)將一群傻鳥玩弄于股掌之間”
一想到待會白弈絕望的表情,他笑得更開心了。
玉藻前的聲音在顫抖:“我說,差不多該下去了吧,這上面怪冷的”
“嗯”
···
十幾秒后,就在白弈剛把輪廓描完的時候,江靈降臨到了他的身邊。
“畫得不錯啊”
“是啊”
幾秒鐘后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回過頭看到江靈,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啊這···”
見到他不可思議的表情后江靈的笑得愈發(fā)變態(tài)了:
“沒想到吧老鐵,我一直在天上埋伏著你呢”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江靈一個麻袋套到了他的頭上。
從懷里掏出了快紅磚,他一下下地掄在了白弈身上。
“你跟我玩戰(zhàn)術(shù)”
“你跟我比心臟”
“會畫畫很了不起?”
“疼不疼?嗯?疼不疼?疼,疼就對了,這塊磚是我在工地上順手摸來的”
“···”
“我怎么覺得你更像反派呢?”
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江靈淡定地笑了:“反派不反派不重要,爽才是最要緊的”
“嗚~~”
兩輛警車駛了過來,就這樣,窮兇惡極的殺人犯被逮捕歸案。
···
坐在局子里,白弈一臉冷漠。
“在律師來之前,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剛說一句話,他頭上的傷口就又被牽動了,忍著撕裂的痛苦他倒吸了口涼氣:“還有,我要告那個混蛋暴力執(zhí)法”
柳青怒了:“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們和他歸為一類,那是對我們警察的侮辱!”
聽到這句話,白弈沉默地點了點頭。
···
審訊室外,江靈沒有多呆的意思。
“那你們慢慢審,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大師不留下來再看看嗎?說不定待會能審出他背后的人”
江靈嘴角劃過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你們放心,幕后黑手不會讓他活過今晚的”
“···”
當(dāng)晚,看守所里,白弈捂著頭睡著了。
在夢里,他看見地上坐著個背對他哭泣的嬰兒,嬰兒的哭聲很悲愴而又令他感到很熟悉。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他,白弈感到莫名的心悸。
蹲下來后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嬰兒的頭向后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見到是白弈后他詭異一笑,腦袋順時針旋轉(zhuǎn)起來。
脖子斷裂,鮮血四濺,盯著他那兩個黑乎乎的眼眶,白弈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嗒”
“嗒”
“嗒”
頭頂濕漉漉的,猶豫三秒后,他慢慢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天花板。
兩顆眼球在血絲的附著下懸掛在天花板上,上下跳動間,那雙眼黑彎成了條縫,似乎在對著他傾訴某些情感。
越看那對眼球白弈便覺得越是熟悉,拿起地上一塊臟兮兮的鏡子,拂去灰塵后他照了照自己的臉。
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一切
原來,那雙眼球是自己的。
···
“啊!”
慘嚎一聲后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渾身都被汗液潤濕了。
驚慌之余他發(fā)現(xiàn)在自己床上坐了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年,正用一雙妙目盯著自己。
他忙低下了頭:“酒吞童子大人,您怎么在這里?”
下頜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的頭被抬起來了。
“你,被抓住了”
“對不起,我···”
少年搖了搖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抓你的人,名字是江靈嗎?”
白弈點了點頭。
酒吞童子的瞳孔里閃過了一絲凜冽的寒意,但隨即他又恢復(fù)了溫柔。
“你知道,為了我的安全,你必須要死”
“可···”
他剛想反駁,但對上酒吞那雙大海般深邃的眼后一切想法都煙消云散了,在他心里只剩下順從二字。
“嗯”
少年笑了:
“那你就懷著歉意把自己開膛破肚吧”
“是”
···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