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個紅著鼻子的流浪漢正打著手電望著三人。
“救命!我被他們綁架了!快去報···”
話還沒說完張有福就一拳打在了江靈肚子上,劇痛之下他像蝦一樣弓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喂,這樣做不太好吧”
“,怎么?大叔你有意見?”,從懷里抽出了把匕首,張有福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
被他這么一瞪后男人不再言語,轉(zhuǎn)過身后他默默走了,然而張有福并沒有打算就此罷手。
把刀握緊后舉過頭頂,他三兩步摸到了男人身后對準心窩狠狠地刺了下去。
“嗯”
悶哼一聲后男人倒在了地上,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沙地,伴著微風的吹拂,空氣中飄逸著刺鼻的血腥味。
抬起頭后江靈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既有對男人的愧疚又有對張有福的恐懼,捏緊拳后他暗暗發(fā)誓以后要把這個社會垃圾親手做掉。
“你在干什么??!這樣一來我們?nèi)齻€不就成殺人犯了嗎?”
“你能保證他跑出去后不會報警?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會永遠閉上”,一邊說著張有福一邊朝二人走了過來,帶著猙獰的微笑,他把刀貼到了江靈的臉上。
“小子,我為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可是連人都殺了,到時候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嗯”,輕輕點了點頭后江靈起身繼續(xù)后在沙場里繼續(xù)轉(zhuǎn)悠起來。
···
兩小時后江靈總算憑著模糊的記憶找到了江海峰說的東南角沙堆,三人挖了小時后從中掘出了個兩米來長、上了鎖的大鐵箱,三人合力把箱子搬上車后,一行人朝山間行進。
坐在駕駛位上,黃正透過后視鏡琢磨著江靈的表情,雖然先前一直坐在車上,但剛才張有福把發(fā)生的事情給他大致復述了一遍。
“江少爺,你這箱子怪沉的,真有那么多視頻在里面?”
勉強自己看向前方,江靈努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那當然,后面我爸爸又來過這好幾次,我估摸著應該還有假鈔混在里頭”
“嗯···”
瞇著眼睛,黃正像只老狐貍一樣揣摩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就在這時,一旁的張有福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弄這么麻煩干什么?你停車,我去把箱子打開看看不就得了”
話音剛落,黃正便一腳踩在油門上剎住了車。
轉(zhuǎn)過身,他的視線和江靈對在了一起。
“江少爺,要不麻煩你去輸一下密碼,把箱子打開來給我們開開眼?”
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滑到了臉上,手腳冰涼,江靈用手死死地擰著大腿。
不要說密碼,他連箱子里裝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剛才跟著搬的時候他其實就隱約有預感自己猜錯了,作為證據(jù)的視頻按理說只要一塊小小的U盤就能全部放完,哪里會要那么大一個鐵箱子來裝?但萬一是為了保密而刻成光盤呢?我到底應該···
“喂!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們?問你密碼??!”,用手狠敲了一下他的頭,江靈的思緒被重新拉回到車上。
“我···我也不知道密碼”
“哈?!你TM···”
眼看張有福又要動手的時候黃正喝住了他。
“算了算了,一把鎖而已,回去找東西敲掉就行了”,說完他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車又繼續(xù)向前飛馳。
“不過江少爺,箱子里放的最好是你說的證據(jù),不然,我可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他的威脅后江靈感覺后背冰涼,把視線挑向窗外,在心中,他默默地向上帝祈禱
···
“砰!”
“砰!”
“砰!”
拿著錘子一下下砸在鎖身上,江靈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在他和張有福的一起努力下,那把密碼鎖在一點點的移位變形,想來要不到十分鐘箱子就能開了,在那扇鐵蓋之后,等著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
“砰!”
“砰!”
“砰!”
火星四濺,伴著一聲悲鳴,密碼鎖終于滑到了地上。
長舒了口氣后張有??吭趬Ρ谏虾筮f給了他一個請的眼神,黃正和馬強的視線也聚到了他的身上。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加速,咽了口口水后他把手放進了箱子門蓋上的凹槽里。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回了!
一咬牙一跺腳,江靈猛地把箱蓋掀開了。
命運女神又一次捉弄了他。
映入眼簾的,不是想象中堆放整齊的光盤。
躺在箱子里的,是一具森森的白骨,白骨上不少地方還掛著腐爛的肉。
通過那件殘破褪色的大衣,江靈勉強辨認出他身前是一名資本主義國家的警察。
原來,自己老爹說的見不得人的東西是這個啊···
絕望之下,江靈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被三人綁在床上肢解的場景。
我,要死了嗎?
一想到死這個字,江靈身上忽然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我,怎么能死在這種地方?
電光火石之間他把那具尸骨翻了個身,果然,在尸體的左腰上他看到了把左輪手槍,想都沒多想,拔出槍后,他把槍口對準了仍震在原地的三人。
形勢逆轉(zhuǎn),三人總算從房間里彌漫的尸臭味中緩過了神。
“你TM···”
“砰!”
火光一閃,血滴飛濺,倒在地上,張有福的雙眼里的光,滅了。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驚肉跳之余,他把左輪對準了黃正。
“江少爺,不要啊!”
五官扭在一起,在死亡面前,男人以往的傲慢和暴虐一掃而空,只剩下滿臉恐懼和對江靈的討好。
“有什么遺言嗎?”,握住槍柄,江靈的眼中滿是殺意。
“江少爺,求你···”
“咔”
江靈扣下了扳機,但左輪轉(zhuǎn)了一下后什么也沒發(fā)生。
只有一發(fā)子彈?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下一秒,一陣撕裂的痛楚從右肩傳來。
“小閘種,老子今天要你不得好死!”,把匕首刺入他體內(nèi)后,黃正從張有福手里取過羊角錘沖了上來。
逃
一定要逃
下意識的,他奔向了門口,開門之后江靈投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就這樣,凌晨三點,一場生死追逐在山間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