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萊斯夜店是海市比較著名的夜間休閑娛樂的場所,現(xiàn)在整個夜店只有百人,卻依然人聲鼎沸。
今天,戰(zhàn)刀資本包場。員工和家人,男女朋友都可以隨便玩。
知道凱萊斯一天晚上的收入,還選擇提出包場的人,估計要么是壕出天際,要么就是瘋子。
顯然龍銘一是前者,“壕出天際”的人。
米明走過來,將負責國外證券業(yè)務(wù)的張曉笠的唐培里儂搶走,換成了高度數(shù)的伏特加。
“拜托,我這幾天可沒準備停?!睆垥泽疫€想搶回原來的香檳。
“龍哥說了,不許直著走回去?!泵酌鹘柚堛懸坏脑挾伦×藦垥泽业淖?。
“明天開始,我們他媽的休假了。”國內(nèi)股票市場投資經(jīng)理錢恩舉著酒杯,瘋了一樣的來和米明、張曉笠碰杯。
“今年又是你業(yè)績第二好,”張曉笠吐槽,“我覺得‘錢’這個姓幫了你很多。”
“那你改叫‘賺’?。俊卞X恩大笑離開。
“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高興嗎?”米明說道。
“他娶了一個八十歲的有錢的女人,女人還有半個月就死了?”張曉笠損人真是特別損。
“去你的?!泵酌魍屏藦垥泽乙幌?,“錢恩竟然又抽中了一個百萬大獎。”
“我去?!睆垥泽姨吡艘荒_旁邊的卡座,“這人什么狗屎運?”
米明和張曉笠正聊著,人群中響起了口哨聲。
表演臺上,出現(xiàn)了當紅的美女組合。臺上的美女們伴隨著動感音樂,唱跳的特別起勁。臺下的人也跟著跳了起來。
“她們說‘錢恩,我愛你!’這一百萬送她們了?!卞X恩揚了揚手里的兌獎券。
“錢恩?!泵酌鲗χ捦埠暗?,然后遞給組合的成員們。
“我愛你。”成員們嗲嗲的一起喊了出來。
“哇哦……”人群中爆發(fā)激烈的叫喊聲。
李思問旁邊的基金經(jīng)理雷雄,“龍總和許總呢?”
“新人,這種場合,龍總和許總是不回來的?!?p> “哦?!崩钏键c頭,不敢再說什么。
許晨正在她的高檔公寓中聽著音樂,翻著烹飪的書籍。她準備要學習做菜了。這幾天的春節(jié)假期,她要學會很多菜。在她三十八歲的時候,她決定少吃外面的東西。
一個安靜的、賢惠的奇女子,卻因為太過安靜和賢惠,而被丈夫拋棄了。
許晨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她與同校的師兄戀愛。在帝都,兩人的高學歷和高能力,讓他們的生活并不難,幾年后就有車有房,銀行里有了筆豐厚的存款。
但是她在三十歲的時候,卻離婚了。她與丈夫忙,逐漸沒有了那么多想說的話。她太安靜了,捧著書能看一個晚上一言不發(fā)。她的安靜和賢惠,讓丈夫沒有了愛的激情,最終選擇和她離婚。而她也選擇離開,來到海市,加入龍銘一當時剛創(chuàng)立的戰(zhàn)刀資本。
龍銘一回到家,龍游峰撲進了爸爸的懷里。
沈宜人萬般無奈地說道:“他非要等你吃飯,餓的都沒勁了?!?p> “那我們快吃飯吧。”龍銘一摟著兒子,繞到餐廳,將兒子放在座位上。
張姐將菜熱了,又端了回來。
“謝謝張姨?!饼堄畏宥Y貌地說道。
菜一上桌,龍游峰真是餓壞了,他大口的吃著飯。
龍銘一趕緊給他盛了一碗湯,“你別噎著?!?p> “明天,峰峰你要干嘛?快和爸爸說?!鄙蛞巳嗽诎凳君堄畏?。龍銘一微笑地看著龍游峰。
“明天,爸爸可不可以帶我去游樂園呢?”龍游峰對著龍銘一眨眨眼。“畢竟有些游戲項目,大人帶著孩子玩還說得過去。要是大人自己……”
“哇哦。當然可以?!饼堛懸灰豢诖饝?yīng)了,“我明天放假了,咱們可以好好的玩一天。但是,先回答我兩個問題。24乘16等于多少。”
龍游峰脫口而出,“384?!?p> “孟子的老師是誰?”
“孔伋,孔子的孫子?!?p> 龍銘一點點頭,“回答的真漂亮。”
龍游峰確實特別粘著龍銘一。因為龍銘一的空閑時間真的不是很多。大多數(shù)時間,包括經(jīng)常晚上會臨時起來處理問題。父子兩個一起玩得時間太少,龍游峰特別珍惜爸爸的假期。
龍銘一剝了一支紅蝦放進了龍游峰的碗里,又剝了一只蝦放進了沈宜人的碗里。沈宜人與龍銘一相視一笑,她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要那么直接說出來了。
吃完飯,龍游峰自己回到房間里看會兒故事書,然后會睡覺。
龍銘一推開門來到露臺上。風很冷,卻能讓龍銘一在欣賞江景的同時,保持冷靜,不會被眼前的榮華富貴蒙住眼睛。
“你不怕吹感冒了?”沈宜人端過來兩杯熱果珍。
“不怕,吹習慣了?!饼堛懸唤舆^果珍,將沈宜人摟進懷里。
“對面的街,讓你特別有感觸吧?看多久都不夠?!?p> “當時我在海市找工作,手里沒有多少錢。如果沒錢,別人通常選擇住外環(huán)外。我偏不,非要住在這邊,哪怕是最破的樓,我也要住在這里?!饼堛懸坏纳裆珖烂C起來。
“但你一年就換房子了,也許你本就屬于這里?!鄙蛞巳颂貏e為龍銘一的成績驕傲。
“因為當年我就說,我要住在這里,成為億萬富翁,娶一個好妻子,生一個好孩子。”
“好像你都實現(xiàn)了?!鄙蛞巳颂ь^看著丈夫,眼中滿是愛意。
“我覺得在娶老婆這項上,我是超過預(yù)期了。”龍銘一低頭親了一下沈宜人的額頭。
米明打來了視頻通話,龍銘一接聽。
“龍哥好,嫂子好。”米明的身后,是很多戰(zhàn)刀資本的經(jīng)理和員工。
“大家新年快樂,給你們拜個早年。”沈宜人抱拳行禮。
“謝謝嫂子?!币曨l中的人大喊,“紅包……”
“給過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饼堛懸坏闪艘幌卵劬?,嘴角卻掛著笑容。
許晨在群里只是默默地發(fā)了一個200元的大紅包,結(jié)果瞬間搶沒了。
“這許晨也太懶了,她連紅包的名字都沒改?!饼堛懸粨u搖頭。群里就成了紅包接力了。
“他們這些人一頓飯都不止兩百吧,搶紅包這么上癮?”沈宜人笑笑,默默拿出了手機,搶她的同學群和朋友群。
“還好意思說別人!”龍銘一白了她一眼。
沈宜人瞪了他一眼回屋去了。
龍銘一的電話響了,電話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你讓我查的事,有了初步結(jié)果。是有人準備對明業(yè)下手,你有個準備。”
“零,查到詳細內(nèi)容馬上告訴我?!饼堛懸粧鞌嚯娫?。
有人對明業(yè)要動手,那么李傲被排擠這件事就不是孤立的事件。這個人是準備在明業(yè)上賺一筆,還是對手針對龍銘一重倉股的一次突擊行動,他還不知道。
金融市場是零和游戲,龍銘一賺得多,必然有人不高興,想在他重倉的明業(yè)上下手。
“放馬過來吧?!饼堛懸坏难凵?,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