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這里了,這個地方還真是有著難忘的回憶啊!”郭軒默道。
“這個地方是你小時候居住的地方吧?”圣迦答。
“是的,但因師父被殺才逃離這里被院長收留,那個組織的人我一輩子斗忘不掉?!惫幠?。
“你師父是什么人?”圣迦疑問。
“我?guī)煾甘乔宓婪?,第一次和師父?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夠看見他們。”郭軒默答。
“是那些死去的人嗎?”圣迦道。
“是的,那些死去的人我突然可以看到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郭軒默答。
圣迦奧特曼“......”沒有說話。
郭軒默進入自己小時候的駐地開始展開調(diào)查。
“你這個地方有些陰暗啊。”圣迦道。
“有些害怕了?”郭軒默答。
“我可是奧特戰(zhàn)士,怎么會怕這個?”圣迦道。
夜涼如水。
從走廊外眺,在風中搖擺的陰影和輪廓異樣的不真切。
圍墻外的世界正在騷動,猶如百鬼夜行,看不見,卻能從聲音中聽出征兆。
這一切更襯托出這棟建筑里不詳?shù)钠届o。
那個外星人在三樓徜徉了一陣子,在我和圣迦的頭頂上停下來。
我們摒住呼吸,緊張地抬起頭,就像要穿過厚厚的水泥看清它的身影般。
它沒有任何動靜,并不能帶來安全感。
郭軒默揮起手臂,示意前進,她提著斧頭,以隨時能夠奔跑的姿態(tài)貓腰前行,我亦步亦趨跟在身后,不時回顧走廊外側(cè)和身后。
當我們抵達樓梯的時候,呼的一下,黑影在走廊外一閃而過。
從三樓掉下來的。
我和圣迦被嚇了一跳,面面相覷。我上前,端起弓弩,保持準備射擊的姿勢,壓著欄桿向下俯視。
什么也沒有。
隨后左后上下巡視了一番,同樣看不到任何異物移動的跡象。
這時大樓里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但我敢肯定,那只怪物發(fā)現(xiàn)我們了。
它就潛伏在某處陰影中,如同最好的獵手,不為人注意地注視我們。
無法判斷它的行動,這讓我感到強烈的不安。
我一步步后退,離開走廊。
我不敢轉(zhuǎn)頭,生怕不經(jīng)意間就被怪物取走性命。
這里只是二樓,它能跳過圍墻,也能跳上來,也許它此時就倒吊在地面另一側(cè),等待我一時大意。
貼在樓梯口旁的墻壁上,我微微偏頭看向?qū)γ嫱瑯涌吭趬Ρ谏系母唤?,搖搖頭。
她朝樓梯口下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縮回來,也同樣搖搖頭。
她伸出兩只手指,朝樓梯口下方壓了壓。
她的意思是到下邊去。
郭軒默也有同樣的想法。
和上次的外星人不同,這次的怪物似乎不會隱身,比起設(shè)置了路障的樓道,寬闊的庭院至少擁有騰挪閃避的空間。
此時我有點作繭自縛的感覺,但是誰又知道自己會碰上什么類型的怪物呢?
若非在大樓里設(shè)置了陷阱和路障,也不能在第一時間掌握它的動向。
圣迦示意我停在原地,自己從地上拾起一個空罐,朝樓梯口下方扔出。
空罐彈跳,滾落,哐當作響。
我稍稍探出身子,隔著樓梯扶手,恰好能夠看到“之”字形樓梯回折的地方。
怪物被驚動了,黑影閃現(xiàn)。
我反而松了一口氣,這仍舊是一只本能強于智慧的怪物。
它沖得很快,在夜影黑紗中只看到一個臃腫的輪廓,幾乎塞滿了整個梯道。
這么大的體積根本沒有射失的可能。
我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強勁的后座力拍在肩膀上。
弩箭擊中黑影,發(fā)出沉悶的噗的一聲。
沒必要去觀察它的傷勢,我縮回墻壁后,上第二根弩箭。
大概是沒有受傷,但是攻擊卻讓怪物感到挑釁,它尖叫起來。
如此沉重臃腫的體格,叫聲卻像女子般細銳,真令人有些難受。
雙手提著斧頭,一夫當關(guān)地站在樓梯口正中央。
我已經(jīng)管不了她要做什么了,弩箭剛剛插進槽軌,怪物充滿憤怒的尖叫迅雷不及掩耳地逼近。
在我反應(yīng)過來前眨眼間,兩個身影一起朝走廊外飛去。
不到五米的高度,樓下傳來沉悶的觸地聲。
我飛奔到欄桿處,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嬌小卻靈活的身影猛然翻到龐大的身軀上,如牛仔一樣僅用雙腿穩(wěn)固身形,雙手舉起斧頭,用盡全身力氣劈砍它的背脊。
直到第四下,斧刃才破開堅韌的肌膚。
大概是砍中了什么要害部位,鮮血好似噴泉一樣淋了她一身。
怪物吃痛地顛簸身體,富江差點就摔下來。
我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不斷用準星瞄著,卻不敢扣下扳機。
這時才看清怪物的樣子。
同樣是四足動物的模樣,只是現(xiàn)實里沒有任何一個物種和它相似。
丘丘人是夏烏戈納爾·法格恩創(chuàng)造出的密利·尼格利和早期人類交配而形成的混血種族,一代一代進化而來就形成了獨立的人種丘丘人;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東藏的繒之高原腹地的阿勞扎古城一帶,那里就是雙子邪神的藏身之所。
有人說丘丘人外表看起來老實,其實內(nèi)心邪惡無比,常常盤算著人類根本無法想象的丑惡計劃。
脖子并不長,和人類相似,此時被富江砍得皮開肉綻,似乎可以看到骨頭了。
怪物一陣風般朝噴泉撞去,真要撞。
噴泉假山頓時被撞塌,碎石飛濺,和怪物一起落進水池中,發(fā)出劇烈的水花聲。
她提著斧頭,一動不動注視水池,那恐怖的景象若說是戰(zhàn)士,不如說更像屠夫或連環(huán)兇殺案現(xiàn)場的變態(tài)殺人狂。
大約停頓了一秒,水花聲開始低落的剎那,怪物猛然從池水中抬起身軀,發(fā)出刺耳的尖叫,澎湃的池水嘩然涌出。
郭軒默不僅沒有動搖,反而毫不示弱地咆哮起來,帶著壓倒一切的氣勢,讓怪物的示威仿佛變成了垂死前的掙扎。
“太瘋狂了?!?p> 怪物的皮質(zhì)堅韌,第一次射出的箭矢除了激怒它之外沒有造成半點麻煩,所以這一次選擇了口腔。
不過目標物的大小和彼此間的距離,對第一次使用激光器的新人無疑是個考驗。
然而,不知為何,在扣下扳機的一刻,我莫名對這一箭充滿了信心。
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在最契合的剎那做了正確的動作,所以能夠預知到箭矢的落點。
輕微的呼嘯聲,射穿兩者的咆哮。
眨眼間——
箭矢好似毒蛇一樣釘在怪物的口腔里。
它的怒吼,下一刻就變成了血水淋漓的痛嗷。
它的頭在我面前低下來。也許是因為痛苦,但看上去就像是俯首。
郭軒默邁出一步,身體好似跌倒般傾斜。
并沒有跌倒,第一踏就充滿了力量,草皮被壓斷,之后拋飛。
如同出膛的炮彈,呼吸間速度就達到了峰值。
那根本不是人類能夠企及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