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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螞蟻鳴翠柳

018 離家出走?

兩只螞蟻鳴翠柳 宋映燃 2096 2020-04-08 20:22:00

  通過耿樂這件事,陸清冉下定決心一定要用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于是這兩天顧元澤陪她去了勞動局還有律師事務所,因BC公司是在外地注冊的公司,南城的勞動局無法進行監(jiān)督,考慮到后續(xù)的事情復雜費時,陸清冉把這件事全權委托給律師處理。

  解決完這些糟心事,她又約蔣靈媞在一家茶樓里進行工作交接。

  “那個,請問你是不是顧元澤???”

  蔣靈媞到的時候一眼看見站在陸清冉身邊的男人,雖然身高比例拉長,但五官上跟她印象中的那個男孩很像。

  “你們認識???”陸清冉?jīng)]想到蔣靈媞的圈子跟她的圈子這么多重疊的地方。

  “是啊!”

  “沒印象”

  兩人同時發(fā)聲,說的內容卻不一樣。

  陸清冉不免有些好奇“你別介意,他這人平時就這樣?!?p>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兩個高中一個學校的?!?p>  接下來,兩人也沒有寒暄認認真真把工作資料做了交接,蔣靈媞一會還要去廣告公司去物料,現(xiàn)在由她接替陸清冉對接房交會的工作,這兩天把她累慘了。

  “17姐,這個工作這么辛苦,工資這么低,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熬下來的。我本來想著跟你一起辭職算了,豐碩那小子非讓我把房交會撐完,難死我了。”蔣靈媞忍不住抱怨。

  “辛苦你了?!闭f起豐碩,自己心里挺內疚的,雖然房租她按照三個月給豐碩付了,但是房交會的項目她最終還是沒能和他一起做完。

  “那就恭喜你脫離苦海,我先走了。誒,顧元澤,老同學見面也不說兩句?”

  顧元澤從蔣靈媞出現(xiàn)以后就一直在玩手機,聽見蔣靈媞叫他也沒有抬頭。淡淡地說了句“慢走不送?!?p>  “嘖~好歹還訂過……”

  后面的話在顧元澤冷冷地凝視下,她只好硬生生咽了回去。

  蔣靈媞像是躲洪水猛獸一樣,逃走了。

  而她的話陸清冉聽的清清楚楚,她好整以暇地撐著腦袋凝望身邊的男人“訂過什么?”

  “……蛋糕”。

  “我怎么聽的好像是訂婚?”

  顧元澤放下手機,有點不自在的換了個姿勢,正對著她“那是……”

  “太陽光……”陸清冉的手機鈴聲不適宜的響起來,看來電顯示是韋一曼她才不情不愿地接了“喂~”

  “嗚嗚,大陸,嗚嗚嗚”電話里韋一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曼,你怎么了?”想到她現(xiàn)在是雙身子,陸清冉不敢大意“你別激動,稍微平復一下心情。來,深呼吸~”

  韋一曼也知道不能再哭下去了,她得告訴好友她現(xiàn)在在南城火車站。

  “大陸……嗚……嗝,大陸……我現(xiàn)在在南城……火車站,嗝,嗚嗚……”

  “你一個人?”她音調突然提高,顧元澤疑惑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一點。

  “嗯?!?p>  “火車站廣場有一個臨時警察亭,你現(xiàn)在誰也不要理,往那里走,然后就待在警察亭里等著我們?!?p>  “H——好。”

  不等顧元澤問,陸清冉已經(jīng)拉著他起身“一曼一個人在南城火車站,不知道是不是跟老徐吵架了,哎,她都懷孕五個月了,老徐也不知道讓一讓她!”

  上了出租車后,陸清冉還在不停念“也不知道一曼氣性怎么這么大,挺著個大肚子也敢一個人跑出來。”

  “萬一出點什么事,我怎么跟老徐交代?”

  顧元澤靜靜握住她的手“別擔心,不會出事的?!?p>  她的手心里冒著汗,眼眶微微發(fā)紅,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哽咽“哎,我是不是很沒用?”

  男人輕撫她的頭發(fā)“你就是太擔心她而已?!?p>  在顧元澤的安撫下,陸清冉逐漸平靜下來,沒多久就到了火車站。

  當他們趕到警察亭的時候,韋一曼正被兩個年輕警察攙著坐到椅子上。

  她一會指揮著“電風扇不能對著我吹,孕婦感冒很危險”

  一會接過警察遞的水“水溫剛剛好,孕婦不能喝太涼也不能喝太燙,寶寶會不舒服?!?p>  其中一個警察可能是被嚇到了,帽檐底下全是汗。

  “那個”陸清冉一臉歉意的說“打擾一下?!?p>  韋一曼看見她急忙要站起來,兩個警察嚇得“喲喲,慢點,大姐,慢點?!焙孟襁@肚子的孩子是他們的一樣。

  這情況別說陸清冉了,連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顧元澤都扯了扯嘴角,想笑不敢笑。

  “警察叔叔,我姐妹來了,我可以走了?!?p>  兩個警察年紀看起來也才20左右,臉上稚氣未脫就被一個孕婦喊“叔叔”都有點不適應,還是陸清冉上前將人領出來“警察同志,感謝你們照顧我朋友。謝謝?!?p>  兩位警察練練擺手“沒事沒事”,另一個說“以后別讓她一個人在火車站溜達,來往趕火車的人多,不太安全?!?p>  “是,是。”

  接上韋一曼以后,顧元澤領著兩人穿過西廣場來到地下車庫,陸清冉問他“我們來這里干嘛?”

  “在車上時我已經(jīng)跟老岳發(fā)了微信,他這會應該到了?!庇挚戳搜矍榫w低落的韋一曼“老岳說了,給孕婦當專車司機是他的榮幸?!?p>  “算他有良心?!?p>  幾人老遠就看見岳鵬靠在一輛SUV旁邊擺弄手機,察覺到幾人的腳步聲才抬頭看過來,一曼見著他眼眶又紅起來,委屈巴巴的。

  “行了,啥都別說了,先上車,我?guī)闳フ夷菍O子?!?p>  陸清冉和顧元澤一頭霧水,合著這里面還有另有內情?

  他們坐上車后,岳鵬將車子緩緩啟動,慢慢駛出停車場。一路上岳鵬臉色都不太好看,韋一曼坐在后排不時抽泣一會,陸清冉小聲哄著她。

  接著他們南城一家知名的酒店,岳鵬將車子停好也不急著進去,反而是找顧元澤借了一支煙,兩人站到遠處一個垃圾桶旁邊抽煙。

  韋一曼這時也不哭了,一雙紅腫的眼睛盯著酒店大廳發(fā)呆。

  她不說,陸清冉也不知道如何問。

  直到吸完煙的兩人回來,岳鵬對陸清冉說了一句“老徐出軌了?!?p>  簡單地五個字,陸清冉聽在耳朵里像是天大的笑話,一口氣提在胸腔里就是吐不出來。她想說“這不可能!”可看到韋一曼和岳鵬的表情之后,話就卡主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韋一曼深吸一口氣像是如夢初醒,她拿出手機撥通徐博松地電話,他們站在車外面,聽不清電話里老徐說了什么,韋一曼一直靜靜地聽。

  她抬頭看了眼酒店大樓,諷刺地笑了,輕輕開口“我就在橙光門口,有些話還是出來說吧!”

  明明一個多月前,韋一曼還給他們發(fā)請?zhí)?,一臉幸福地期待他們的寶寶降臨。

  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畢業(yè)結婚,一切都按照他們預想的那樣,在無數(shù)稱贊和艷羨中,他們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

  上周韋一曼還在朋友圈發(fā)他們倆的結婚證照片。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陸清冉終于見到徐博松,他穿著一身休閑服,頭發(fā)有些蓬亂,慢慢悠悠走出來,見到他們時還朝他們招手,微笑。

  一切如常的樣子。

  直到他靠近,韋一曼從車上下來,他沒有伸手過來扶自己懷孕的妻子,反而眼神有些閃躲地跟顧元澤寒暄。

  并不一樣了,陸清冉在心底想。

  被忽略地韋一曼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激的情緒,比她來時的情緒穩(wěn)定多了。

  他跟顧元澤說了三句話,顧元澤只回答了三個字“嗯”“是”“嗯”。

  陸清冉突然想笑,人不管表面上多正常,行為是騙不了人的,他們幾個人中,老徐企圖用寒暄來緩解緊張氣氛的話,最不應該找顧元澤聊天。

  放在平時,老徐會不知道嗎?而如今,他太慌張了,所以下意識的找了一個他認為對他最沒有敵意的顧元澤聊天。

  韋一曼從包里拿出一沓單據(jù),還有一些他和另一個女孩的照片在各種酒店出入的照片,她將這些東西狠狠地砸在徐博松的臉上。

  “這些是你婚內出軌的證據(jù)。徐博松,咱倆最終還是沒有熬過七年之癢,其實打從你們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知道為什么我到今天才挑明了說嗎?”

  她說到后面恨的咬牙切齒,“我就要等咱們領了結婚證,在告你一個婚內出軌,我要讓你凈身出戶,我要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就算有一天,我不再是你的全部,我也要讓你清清楚楚地體會到,失去我,你就會失去全部,一切,所有!”

  直到他們上車離開,徐博松依然站在原地,他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包括剛剛,他覺得自己依然有把握可以哄好韋一曼,他們在一起第八個年頭,他非常了解她。

  然而,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車上,韋一曼不再像來時那樣靠在陸清冉的肩上哭泣,在像徐博松砸出那些東西的時候,她仿佛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

  很久以前的那個問題,終于有了答案。

  大陸,我只是不習慣沒有他,而不是不能。

  那天晚上韋一曼坐連夜的火車回到家里,原本他們不放心要留她住一晚。

  可她媽媽打電話過來,說會在火車站接她,讓她一定要趕回去。

  之后,陸清冉才知道,就在韋一曼在徐博松的家族群里宣布徐博松婚內出軌她會起訴離婚的時候,徐博松的媽媽氣的中風住院,他們亂成一團。

  再后來,聽一曼說徐博松家里人輪番去她父母家勸說一曼再給徐博松一次機會,而她始終都閉門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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