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木屋之內(nèi)兩個人正在下棋。
“這么好的機會拱手讓人了?”
“我想什么你難道不知道?你覺得我為什么這么輕易就把這機會給他?”
“為了讓他自己露出破綻不是么?”
“哈哈哈哈,奉舟啊奉舟,果然就你最懂我?!碧邮掷锬弥遄虞p輕一置,“我贏了。”
“不覺得我是讓著你么?”九王爺撇了撇嘴。
“儲君之位我可以理解為你讓著我,但是這下棋,你是絕對不會讓著我的,我知道你想贏我一次,不過可惜的是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是不會贏我的了。”太子對著他笑了起來。
“好吧,果然還是二哥最了解我。相信很快三哥就會路出馬腳來,這件事情他出手根本就是計劃之中的事情。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你設(shè)計的局里呢吧?!边@個三哥雖然確實是很有利的競爭者不過要論起謀略來跟二哥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里。
“如果他能夠安分守己我也不會動他,可惜的是他有一顆不安分的心。他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而不是我逼迫的,他自己選擇的就要自己承擔(dān)后果?!秉h爭永遠(yuǎn)是殘酷的,哪怕是親兄弟也不會考慮彼此之間的兄弟之情。像奉舟這樣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
“選擇和左相聯(lián)手,三哥還真就是選錯了路了?!?p> “凌江那邊的事情處理的不錯。老三著急也是因為凌江的事情吧,他已經(jīng)折損了不少兵力,如果朝堂之上不能得到一些支持的話就要徹底沒有立足之地了。他想要扳倒我這僅僅是第一步,總是要給他一個機會的。連個開始都不給他的話,我覺得我也是太殘忍了吧?!?p> “讓他看得見卻摸不著我倒是覺得更殘忍吧?!狈钪墼谧约憾缑媲耙幌蚴怯惺裁凑f什么的,自己是二哥呵護(hù)著長大的,他對自己有恩,自己必然也會回報。自己會在任何人面前妝模作樣卻獨獨不會在二哥面前裝什么。坦然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保護(hù),更是一種證明自己完全放下防備的一種姿態(tài)。
“也有道理,但是我也沒得選擇?!碧友劾锪鞒鲆唤z失落。
“不說他了,難得見面,皇嫂挺好的?我小侄子可還健康?”
“健康怎么可能呢。我都不健康,還談得上他健康么?也不怪我對老三殘忍,他都敢對他弟弟下手,敢對他侄子下手,還敢對他皇兄下手。難道不給他點兒教訓(xùn)?”太子眼里更多的是悲愴,他確實背負(fù)了太多東西了。
“所以這場殘酷的游戲我就做個配角就好?!碧崞鹜戮磐鯛斝睦镆膊缓檬?。自己一直喜愛的哥哥居然想要害死自己,幸好中毒不深沒要了姓名去。失去健康他倒是不畏懼,可惜的是傷了他的心。身體頑強倒還可以結(jié)了疤愈合,但是心一旦受損就很難修補得上了。
“不提了,也是辛苦你了奉舟。對了,你跟那個梓陽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课铱墒锹牭搅瞬簧傧?,如果你喜歡她的話不如直接一點兒娶了她算了?!?p> “我這不是喜歡她好不好,不過是個小孩兒罷了??蓯鄣故强蓯鄣摹!?p> “喲,你是這個想法?讓皇上給你們賜婚的注意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對她有意思你干嘛提出這樣的注意來?我認(rèn)識你快三十年了好不好,從沒見過你對哪個姑娘那么上心過呢?!?p> 怎么沒有······只是皇兄你不知道罷了。
這話他無法說出口,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澳阏f什么就什么吧,我不解釋了?!?p> “耍脾氣了?”
“哪兒有的事兒。好好的提她做什么,還不如談點兒正事兒了呢?!?p> “這還不算正事兒啊!你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像你哥哥這都是生的晚了,如果我早一點兒生你小侄子,怕是你小侄子都要當(dāng)?shù)?。梓陽如果對你有情義不如就這樣好好生活了呢?!?p> “皇兄大人!太子殿下!您這是想我個人快樂啊,還是想讓我?guī)湍隳孟嘛w廉將軍的兵權(quán)和勢力啊。我怎么有點兒搞不懂了呢?”
“兼而有之嘛,雖然梓陽口口聲聲說自己心里有了意中人,那不還是同意了做你王妃啊。這完全就是注定姻緣,這就是奇跡!”太子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也就只有在離奉舟面前才會有這種八卦模樣。
“這是威逼利誘,本來也是因為讓她奉旨不婚她才會避難來,不然怎么可能輕易點頭呢?!?p> “不管怎么樣,我都支持你?!?p> “這話說的,你做什么我不是更支持?!彪x奉舟眼睛瞪得老大,分明自己犧牲了更多好不好啊。這么多年做太子的堅實后盾多不容易呀。
“是啊,我都知道。所以心里更覺得對不起你,更盼著你幸福?!?p> “還不到幸福的時候?!碧拥男那樗?dāng)然是明白的,可是卻是時機還不成熟。如果事情處理的不夠妥當(dāng)后期自己怕是自身難保,到時候讓梓陽受到牽連就不好了。自家的事兒還是盡量別扯到別人那里去。
“如果一切都在計劃之內(nèi),那你就千萬小心?!?p> “放心好了。沒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會面了,之后就不要再見了?,F(xiàn)在耳目眾多,我怕敗露?!?p> “我知道。今天讓我們兄弟開懷暢飲吧。都說好了來了南嶺就只當(dāng)普通兄弟不再是太子王爺?shù)穆??!?p> “好,今日讓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康安王在府里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現(xiàn)在接觸了左相的懷疑才是最關(guān)鍵的。但是想要解除左相嫌疑就必定要找個替罪羊出來。他思來想去,決定將禮部侍郎踢出去。本來禮部侍郎就不是自己的人,加上之前跟左相又交了惡,想個法子把禮部侍郎拿下去換上自己的人就可以解決眼下的問題。到時候朝堂之上多了一個支持自己的人也就沒什么不好的了。
康安王想到這兒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太子,自己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難道真的就無法撼動一個儲君的位置么?但凡被他抓到任何一個失誤,他都會死死咬住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