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宸!我沒有推阿姨!”向前走了一步。
保鏢把翁韻推開,一股大力,將她狠狠地推倒在地。
“吳少宸,是梁詩夢推的……”翁韻還沒說完,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指毫不憐惜的捏住她的下巴,耳邊傳來他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就這么討厭我的母親?!?p> 低抑沉重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清淡的煙草味是屬于他的。
“沒有?!蔽添嵙ⅠR搖了搖頭。
男人捏著翁韻的下巴,另一只手,朝她伸過去,指腹溫柔的落在她濕冷的臉頰摸了摸,又幫她把臉上的頭發(fā)順到了耳朵后面,翁韻被他那雙充滿星空的眼睛溺斃了,迷失了,她聽到了下一句話,男人:“沒有嗎,可我看到了?!?p> 男人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冷冷的說道:“翁韻,你就這么不喜歡我母親嗎?不惜害死她,甚至牽扯到阿夢?翁韻,我真是小看你了,嗯?”
一陣涼意,從心底溢出,片刻蔓延到四肢,不是身體冷,而是心里冷。翁韻頓時清醒,不由得微微苦笑……她還在想,這個男人怎么會這么溫柔的對待她。原來那根本不是什么溫柔,不過是來自地獄的微笑而已。
“是梁詩夢……”她還想為自己解釋。
“你推我母親摔下樓,碰巧被阿夢看到了,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把阿夢推下去。翁韻,怎么樣,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感受怎么樣,我覺得你應(yīng)該很享受?“
翁韻驚鄂的抬起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趕緊滾?!?p> “吳少宸!你聽我說!我真的……”
“翁小姐,你要我聽你解釋,也不是不可以,在我家門口前待一個晚上,說不定我還會給你解釋的機會?!蹦腥死淠奶鹧燮ぁ?p> 翁韻低著頭想,就算她在外面待上一個晚上,這個男人也不會聽她解釋的。
車,駛進吳家大宅,鐵藝大門在她面前還不留情的關(guān)上了。
風(fēng)雨中,翁韻臉色蒼白,她站在吳家大宅的門口,一動不動的。
她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這個男的肯給她解釋的機會。她,腰背挺直,倔強的站著,只為了一個解釋清楚的機會。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不認!
可,真的有機會嗎?有這個機會嗎?就算有機會,解釋的清楚嗎?又真的有人相信她的話嗎?
雨,越下越大;風(fēng),越刮越猛。至始至終,沒有停過。
……
是清晨。
翁韻始終還是在吳家大宅門口。她的衣裙早已被雨水淋濕了。
兩鬢白發(fā)的管家撐著傘,從大宅里走出來。
鐵門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翁韻抬起頭,看著老者,露出蒼白的笑容。
“翁小姐,請回吧,少爺不想見你?!?p> “管家爺爺,你也不相信我!”翁韻張了張蒼白的嘴唇,沙啞堅定:“我要見他?!?p> “少爺說,你進去會臟了大宅的環(huán)境,污染空氣,很礙他的眼?!惫芗艺f完話,轉(zhuǎn)身就向大宅里走去。
翁韻撐著冷到骨子了的身子,腿腳發(fā)麻的一屁股摔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自嘲的一笑……“粱詩夢,憑什么你推阿姨下樓,還要做戲滾下樓,讓我成為千夫所指,哈哈哈哈……”
男人身軀修長,站在二樓的窗戶前,注視著大宅前的,那道背影。
“少爺,翁小姐離開了?!惫芗因?qū)趕了翁韻,悄然的站在主臥的門口。
吳少宸冷漠的下達一串命令:“通知下去,誰敢管翁韻,就是和吳家作對。”
“是?!?p> “把翁韻的學(xué)籍開了?!?p> “是?!?p> “通知律師,我要告翁韻?!?p> “少爺,這樣真的好嗎?”管家一臉驚愕。
“怎么,你是覺得我母親無意摔下去的?”“沒有,一切由少爺決定,我只負責(zé)服從。”
……
翁韻一身疲憊,回到了她家,剛躺在床上,就聽見一陣敲門聲。下床開門,就看著兩個人站在門前,“翁小姐,你意圖謀殺吳家夫人和粱家小姐,這是吳先生給你的律師函,現(xiàn)在你要和我們走一趟?!?p> 翁韻說不出此刻什么感覺,她搖著頭堅定的說:“我沒有推阿姨?!?p> 翁韻那張精致的小臉無所畏懼的抬起,眼神保持堅定。
警察局。
翁韻看著眼前的男人。
吳少宸,眉頭一皺,事到如今她還保持著一身傲氣。
“翁韻,你的心配不上你這張臉?!?p> “你沒有證據(jù),你不可以告我。”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呵,翁小姐,你太小看我了?!眳巧馘防湫Φ?,轉(zhuǎn)身走的十分瀟灑。
翁韻知道就算沒有證據(jù),吳少宸也有辦法給她安上證據(jù)。明知這是雞蛋碰石頭,翁韻還是要求打了個電話:“江江,你能幫我嗎?”
“韻韻……”江思筱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她的父親拿走了,“爸,你把我手機拿來,爸……”
“把小姐關(guān)進房間。翁小姐,吳少下了命令,誰幫你就是和吳家作對,我不能拿著江家的命運。”
“我明白了,叔叔,對不起,打擾了?!蔽添崚炝穗娫?,她明白他是在報復(fù)他。翁韻臉色煞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