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之開的特別快,坐在副駕駛的陳子昂被甩的有些暈車,幸好路上的車輛并不多,三人還是安全到達(dá)了醫(yī)院。
剛停好車,劉慶之就推門而出,快步跑進(jìn)醫(yī)院,陳子昂和李沐然雖然有些迷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劉慶之跑到三樓,推開了劉承運所在的病房,發(fā)現(xiàn)在劉承運的病床邊有七八個人圍著,其中一個身穿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坐在劉承運的床邊,似乎在和劉承運在交流些什么。
剩下的人穿著和查拉一樣的運動服,各自分作兩隊站在戴墨鏡男人的兩側(cè)。
而此時,病房里面其他的病人都已不在,察覺到推門聲的墨鏡男子轉(zhuǎn)頭看向門外的劉慶之,舉起左手打了個招呼:“Hi?!?p> 劉慶之面色著急地沖向墨鏡男子,但被兩邊穿運動服的人用力架了起來,即便劉慶之是個老兵,但空手對付六個大漢還是做不到的,畢竟他也不是超人。
劉慶之被兩個大漢按倒在地,這時墨鏡男子才開口說道:“不要那么緊張,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只不過是有些問題想向你們了解一下,只要你們?nèi)鐚嵒卮鹞?,那就皆大歡喜了,不是嗎?”
剛趕到的陳子昂和李沐然在外面看到這一幕,也有些被嚇到了,陳子昂腦子急,立馬拉住李沐然的手就要往樓下跑,但沒想到走廊兩邊已經(jīng)站著穿著與病房里面人差不多的彪型大漢,看來別人已經(jīng)早有準(zhǔn)備了。
陳子昂見狀,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干脆放開李沐然的手,大步走進(jìn)病房里面。
墨鏡男子點了點頭,帶著些許欣賞的語氣說道:“還是這位小哥有個性?!?p> 陳子昂不禁無語,看他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有別的選擇一樣。
見三人都到齊了,墨鏡男子摘下眼鏡,露出了本來的樣貌,令陳子昂有些驚訝的是,與他這個男子的模樣橫看豎看都是個東亞男子,與站在他身旁的印度大漢有些格格不入。
男子優(yōu)雅地將眼鏡別到自己西裝胸前左側(cè)的口袋上,然后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樸智訓(xùn),是個韓國人,不過你們的漢語對我來說并不難學(xué),所以我說的十分之流利,沒辦法,畢竟我的智商很高嘛。”說完,他還象征性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隨后,樸智訓(xùn)兩個手指繼續(xù)說道:“我有兩個問題問你們,你們最好如實回答,首先是關(guān)于圣物,你們了解多少?”
陳子昂還沒回答,被壓倒在地上的劉慶之倒是帶著怒氣大聲地說:“什么圣物!我們不知道!”
“嘖嘖嘖……”
樸智訓(xùn)嘴里發(fā)著聲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穿著皮鞋的右腳用力地踩在劉慶之的頭上。
“??!”
劉慶之發(fā)出痛苦的叫聲,而樸智訓(xùn)卻意猶未盡,右腳用力在他頭上左右擺動,直到在劉慶之的頭上留下了自己的腳印。
躺在病床上的劉承運看見自己兒子被打,心里很是痛苦,掙扎地想站起來,但胸口傷口處穿來的痛感是他無論怎么用力都翻不起身,只好雙手捶打這床邊,嘴里大喊:“別打他!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都告訴你們!”
陳子昂和李沐然也沒想到,這樸智訓(xùn)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下起手來卻如此狠辣。
樸智訓(xùn)冷哼一聲,隨后坐在床邊對著劉承運說道:“這就對嘛,劉教授,我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你乖乖告訴我所有事情,我保證你們一根毛都不掉,中國有句俗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這么聰明,俊杰一詞最適合不過了?!?p> 劉承運躺在床上,眼里流出眼淚,閉著眼睛悲憤地說道:“你們要找的圣物,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戒日王的火焰權(quán)杖,但相傳他去世后,火焰權(quán)杖就失去消息,想來你們也看到了戒日王朝都城的遺跡,所以你們懷疑壁畫上王玄策拿著的火焰長槍,就是戒日王遺失的權(quán)杖吧!”
樸智訓(xùn)“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說道:“沒錯,劉教授是個聰明人,我聽這邊的人說,你們幾個在那個遺跡里面找到一處地宮是吧,結(jié)果只有你們幾個活著出來了,要不是查拉活了下來,我就真不知道還有這么一件事情,地宮里面是不是放著戒日王的權(quán)杖?”
這時,李沐然突然說道:“地宮里面沒有什么權(quán)杖,只有一塊羊皮卷,不過上面有著王玄策記錄下來的內(nèi)容,至于你口中所說的火焰權(quán)杖,上面也有著記載?!?p> “哦”,樸智訓(xùn)看向李沐然,“那么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給我看一下那張羊皮卷呢?”
李沐然點了點頭,打開了自己的口袋,拿出了羊皮卷,但同時手中多了一瓶裝著白色液體的小瓶子。
小瓶子的蓋子已經(jīng)被打開,李沐然將羊皮卷垂直攤開,反手將小瓶子的液體倒在了羊皮卷的紅色文字上,她用力地甩了幾下后,羊皮卷上的紅色文字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糊作一團。
“阿西吧!”
樸智訓(xùn)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快步走到李沐然面前,用槍口頂住她的額頭:“你信不信我一槍殺了你!”
李沐然表情并沒有因此有變化,還是陳子昂熟悉的冰山模樣,她說道:“怎樣,現(xiàn)代的卸妝水厲害吧,千年不褪色的朱砂顏料,只需要一小瓶,就可以徹底令它失去風(fēng)采?!?p> “你這個瘋子!”
樸智訓(xùn)打開手槍的保險,惡狠地看著李沐然。
李沐然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可以開槍,只是所有人之中,只有我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也只有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東西在哪,一槍把我打死了,可再也找不著你想要的權(quán)杖了。”
陳子昂被李沐然一連串的操作給驚到了,沒想到她還有這么果斷的一面,只是,眼前的樸智訓(xùn)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好對付的人,怕是有點難搞,他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
事實上,陳子昂預(yù)感沒有錯,樸智訓(xùn)并沒有向李沐然開槍,而是調(diào)轉(zhuǎn)槍口,一槍打在了陳子昂的右腳的小腿上。
陳子昂只感覺到右腳一陣麻痹,隨后半跪在地上,低頭看向麻痹的地方時,只看到了自己小腿上有著一個圓孔的小洞和從洞口處如泉水一樣往外冒的鮮血。
樸智訓(xùn)得手槍還算不錯,穿透力很足,直接將陳子昂的小腿射了個對穿。
“啊啊啊!”
陳子昂并不像大聲喊出來,但自己身體本能地在慘叫著,腦里面早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情緒,只留下一種感覺——痛。
陳子昂很難形容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反正是比他小時候碰到特殊部位的時候還要痛上萬分。他抱著自己的右腿,在地板上左右翻滾,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將米黃色的地板染成了血紅色,顯得格外刺眼。
樸智訓(xùn)心情舒暢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陳子昂,手中的槍瞄著陳子昂的左腳,然后對李沐然說道:“乖乖地把所有事情說出來,不然,他的左腳也別想要了!”
樸智訓(xùn)想從李沐然的表情中看出一絲驚慌,但他失望了,即便陳子昂在她旁邊痛苦的大喊大叫,但李沐然依舊面不改色,依舊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甚至有些挑釁地看著他。
“阿西吧!”
“砰!砰!”
被刺激到的樸智訓(xùn)連開兩槍,都打在了陳子昂的左腿上。
陳子昂現(xiàn)在的感覺早已經(jīng)有些麻木,就連叫也發(fā)出不了聲音,這兩槍打下來后,他的身上已經(jīng)全是自己的血跡,而他也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樸智訓(xùn)看著倒在血泊上的陳子昂,精神上清醒了不少,他收起手中的槍,向著旁邊的人說了幾句印度語,隨后向倒在地上的劉慶之連開兩槍,劉慶之還沒來的慘叫,子彈就奪走了他的性命。
殺的興起的樸智訓(xùn)換了彈夾,左右開槍,將劉承運和李沐然都一一殺死。
血泊中陳子昂瘋狂地喊著,額頭上的符文閃耀著藍(lán)光,但此時陳子昂已經(jīng)死去,澎湃洪水從陳子昂的身體噴薄而出,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在其中。
世界,重新回歸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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