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陽陽已經(jīng)站在院子里,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季柳嘆了一口氣:“我們陽陽啥時候能像初堯一樣成熟懂事呢!”
季柳倒是沒有多想,在她的記憶里,何陽陽還是一個小孩子,那種心思她根本想都沒有想到。
何衛(wèi)國平時是個大智若愚的人,可是他太了解兩個孩子了,他從何陽陽的表情和舉止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想著等這件事過了,是時候找何陽陽談談了。
“走吧!我們?nèi)メt(yī)院?!焙涡l(wèi)國去車庫提車,何陽陽等在院子里,季柳走到何陽陽的旁邊等何衛(wèi)國。
何衛(wèi)國老練,他車開的很慢,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爸爸你開快點兒?!焙侮栮栍悬c不耐煩了,他總感覺車子走的很慢。
“陽陽,你今天怎么了?”季柳都發(fā)現(xiàn)了何陽陽有點不對勁。
“啊……我……沒事?!笨赡苁潜徽f中了心事,何陽陽有點心虛,他說起話來有點結巴。
“不對??!你今天很不對勁?!奔玖皇且粋€多敏感的人,可是何陽陽今天確實不太對勁,細心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媽媽,我就是有點擔心蓓蓓姐姐嘛!他可是因為我哥受傷的?!?p> 何陽陽把“蓓蓓姐姐”四個字咬得很重,深怕季柳起疑心。
“好吧!”季柳沒有再深究。
車子在何陽陽心急如焚中的等待中到達了醫(yī)院的車庫里,沒等何衛(wèi)國把車子停穩(wěn)當,何陽陽就下車向醫(yī)院的大廳跑去。
“哎呀!這個陽陽,他知道蓓蓓住哪里嗎?就這么匆忙去了?!奔玖鴮涡l(wèi)國說道。
“隨他去吧!”不然還能咋樣?兒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季柳等何衛(wèi)國停好車,就和他一起向醫(yī)院的大廳走去。
果不然,在醫(yī)院的大廳就遇到了何陽陽。
“你們幫我查一下嘛!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焙侮栮栆桓逼砬蟮臉幼?。
“抱歉先生,病人的隱私不能隨便告訴你,除非你能告訴我你和病人是什么關系?!?p> “我……我……”何陽陽難以啟齒。
“朋友?親人?”那會不知道她住在哪個病房嗎?
“抱歉先生,不能隨便透露病人的隱私,否則我會承擔責任?!毙∽o士義正言辭地說到,她也有她的原則。
何陽陽一個大男孩,無助地蹲在地上,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季柳和何衛(wèi)國目睹了一半,何衛(wèi)國有點恨鐵不成鋼,季柳很心疼這個兒子。
何陽陽平時給人的感覺都是陽光,這么低落,季柳這個當媽媽的都是第一次看到。
“陽陽,你蹲在地上干嘛?快起來?!奔玖s緊跑過去扶何陽陽。
“媽媽,我不知道蓓蓓姐姐住在哪里?!彼駛€無助的小孩子,沉著臉對季柳說道。
“你呀!讓你不等我,跟我和你爸爸來吧!”季柳拍拍何陽陽的肩膀。
何陽陽這才想起來,他應該等等父母的,他向父母投去愧疚的目光。
“謝謝爸媽。”何陽陽拉著季柳的胳膊說道。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陳蓓蓓的病房,陳蓓蓓睡著了,何初堯也睡著了,他爬在陳蓓蓓的床邊上,好像睡的很不安穩(wěn)。
三個人進來就看到了這么“和諧”的一幕,在有的人眼里,甚至有點刺眼。
“大哥,你在干嘛?”何陽陽跑到何初堯身邊,搖醒了他。
何初堯迷迷糊糊睡著了,上一秒他還在睡夢中,下一秒就被人給叫醒了。
何初堯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了?”他才睜開了眼睛。
一句“怎么了?”倒把何陽陽問住了。
剛才好像,他只是嫉妒了,他總感覺,陳蓓蓓床邊的那個人應該是他,而不應該是他的大哥。
“沒事,沒事!”何陽陽不再說話。
“爸媽,您們來了。”何初堯看著季柳和何衛(wèi)國,他禮貌地問道。
“嗯嗯,蓓蓓怎么樣了?”季柳看著陳蓓蓓臉上纏滿了繃帶,她有點兒心疼。
一個女孩子,臉弄成這樣,真的很讓人心疼。
“還好,她很堅強,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焙纬鯃蛴H眼目睹過陳蓓蓓的無助。
“兒子??!這份恩情你要記住,對你來說也許沒什么,可對蓓蓓來說,她付出的代價很大。”
季柳本來就是一個教育工作者,教書育人,她更重視育人,她對自己的學生是這樣要求的,他對待自己的孩子也是這樣要求的。
“我知道媽媽?!彼螄L不是這樣想的,只要不讓他和陳蓓蓓在一起,其他的要求他都可以做到。
確定了陳蓓蓓對他沒有那種心思,他松了一口氣,心里沒有那么多想法了。
“哥哥,蓓蓓姐姐是怎么受傷的?”雖然知道陳蓓蓓受傷了,但是何陽陽還不知道陳蓓蓓具體是怎么受傷的。
盡管他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但是他沒猜錯的話,肯定跟自己的哥哥有關。
他想要弄一個明白,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會為陳蓓蓓討回一個公道,在自己哥哥面前,他心里想的那些東西,有點不切實際。
“對不起,因為我,蓓蓓受傷了。她幫我擋了一個茶杯,臉上有些地方毀容了?!笔莿e人的話他不會解釋,可是這個人是他的弟弟。
自從喜歡上了張以墨,他才懂得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從而他也懂得了自己弟弟的心思。
自己弟弟沒有掩飾好自己的心思,可能是涉世未深吧!
“哥哥!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為什么要蓓蓓姐姐一個女孩幫你擋茶杯?”關于陳蓓蓓的事,何陽陽有點不理智。
“你聽我說陽陽,我……”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可,何初堯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大哥!你以前在我心里真的是個男子漢,是我特別崇拜的人?!焙侮栮柡軅牡乜粗纬鯃颉?p>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就連季柳都感覺到了。
陳蓓蓓其實醒來很久了,她一直在裝睡。在恰當?shù)臅r候,她才醒來。
“陽陽?怎么了?”她溫柔地看著何陽陽,好像在用無辜的大眼睛問何陽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無憂七七
怎么說呢!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