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十七八歲的素衣少年的嘴叼著一根枯草根好不瀟灑的站在大門口。
左臉指長的刀疤猙獰卻絲毫影響不了少年身上那種張揚而又不失朝氣的模樣。
“將我馬叔交出來,我頭馬鎮(zhèn)跟你屠鎮(zhèn)就兩處相安?!惫詮垙垞P的聲線與他的外貌一樣讓人心安。
香盈袖微微一愣,這……什么情況。
“堂堂頭馬鎮(zhèn)與匪為伍,怕不是這么些年途徑的劫按都是你們安排的。”金主挑釁。
香盈袖心中卻是一頓,說是頭馬鎮(zhèn)就不安全了,不是馬匪就帶不走了。
“是又如何?”一聲不懼應(yīng)答而出,緩緩走來一名男子。
“閻叔~~~”香盈袖莫名的濕潤了眼眶。
“你這丫頭,怎么哪亂都有你。”閻傲天頭痛的瞧著香盈袖。
隨后的不曉左右一個扛著兩個被揍到說不出話的人狠狠的往臺階上一丟。瞧著香盈袖就是一笑。
“盈袖姑娘?!?p> “喲,你這小子眼里還能瞧的見姑娘?”素衣少年忍不住的調(diào)侃。
金主手緊握成拳。
從城門口一路到金府,一路倒地不起的侍衛(wèi)和臺階上的他手下兩個得力干將全都敗在這三個人手下,頭馬鎮(zhèn)到底藏著的都是什么人。
“你們怎么來了。”香盈袖高興到忘乎身上的疼痛跑了過去,導致臂間未愈合的傷口滲出血,微微隱出衣衫。
“你這一身的怎么回事?”閻傲天語有責備。
“小傷不礙事的?!毕阌潺b牙一笑。
閻傲天不語,腦中卻是一名同樣面容的女子淡然巧笑的對著臂間的傷口絲毫不在意。
一臉笑意的說著,“這點小傷,礙不著我?!?p> 面具里傳來一聲輕笑。閻傲天無奈的搖著頭。
“怎樣?學的可都好。”香盈袖還是比較在意這個木頭的學習。
“呵呵!還行,起碼,師傅打不動我了?!辈粫宰孕艥M滿的拍著胸脯。
“那是,都被打皮實了,這本就皮糙肉厚的現(xiàn)在更是皮堅肉墩了。”素衣少年不屑的嘲諷著不曉。
不曉眉目一皺懶得接話,只高興的瞧著香盈袖。
“那也算是一項本事了?!毕阌湫χ浦_實又壯實些的不曉道。
“還我馬叔叔,我們不惹事。”素衣少年桀驁的眉頭上揚,朝著金主便是一聲吆喝。
“呵!哪來的小毛頭,這般張揚?!苯鹬鞑恍家恍Α?p> “我頭馬鎮(zhèn)鎮(zhèn)主,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小毛頭!”素衣少年從后背抽出長棍往肩上一扛,眼中滿是不拘。
“這頭馬鎮(zhèn)無人擔當,竟要一個小娃當大,不如合了我屠鎮(zhèn),哪天沒落了也不至于成他人刀下鬼?!苯鹬饕桓备愀苌狭说膽B(tài)度。
少年收斂起不拘,眉目一凜,眼中殺意漸起。
“這人你還不還,費什么那么多鬼話。”少年干脆問道。
“不還?!苯鹬饕彩乔宓瓐詻Q的回答。
“早說不就行了?!痹捖?,少年將嘴中的枯草根取下別在了耳后,一腳踏上而起,在誰都反應(yīng)不及時提著長棍便沖了過去。
離地之處深陷一指深的腳坑,四周微裂。
金主手執(zhí)一把金扇擋住了一棍而下的氣流,卻在棍扇接觸之時金扇一彎,金主急急后退開,望著手中的金扇彎成一輪彎月,手掌被鎮(zhèn)的發(fā)麻。
面具下的貝齒咬到發(fā)響。
“喲,這金主也是號稱難以匹敵的人,怎得為我這毛頭小子退步呢。我可用不著你讓著?!彼匾履凶訉⒍蟮奶J葦干取下放進嘴角輕銜著。
“口氣倒是不小?!苯鹬鲗⒔鹕仁者M懷里。
“還可以,讓他把劫我的東西還來便可?!苯鹬饕桓闹暗恼Z態(tài)。
“喲,不打了,我這身骨都還沒松開呢。”素衣少年斜嘴一笑。
“與你交手輸贏都撈不到好名聲,我也是有自知的人?!苯鹬鬏p挽袖口整理方才微亂的衣角。
“你屠鎮(zhèn)金主還有好名聲?切?!彼匾律倌臧籽畚⑻?,將長棍別在了身后從懷里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黑色正方形錦盒。
“可是這個!”
蕭云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金主伸手便要拿,素衣少年收手一覽。
“馬叔先還我。”
金主手一僵,雙手一拍喚來人交代著。
馬匪被活啦硬拽的給拽了過來。
“馬叔。”素衣少年將手中的錦盒隨意一丟直奔馬匪而去。
蕭云外卻是緊張的穩(wěn)穩(wěn)接住。嘴角揚起一抹笑。手中的錦盒卻被百里藍陌在毫無察覺的時候奪過去。
“還給我!”蕭云外一件凜色,難得這般嚴肅。
“還給你?”百里藍陌似問著可笑的話。
“不給?!卑倮锼{陌將錦盒往懷里輕輕一放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樣。
蕭云外提拳便是朝著百里藍陌襲去。
“奪!”一字令下。數(shù)十名黑衣人騰空而出朝著百里藍陌的方向包圍式的襲去。
百里藍陌生生接下來數(shù)十人圍來的拳掌,一個轉(zhuǎn)身從上空逃脫開。
“莫要太過……還魂珠讓你一回,這東西你必須還給我!”蕭云外失了笑顏,此刻瞧著竟是這般的讓人難以捉摸!
“我讓你,你也奪不走!”百里藍陌神色淡然的落在了離香盈袖最遠的一方,引得蕭云外一眾全都跟著他。
蕭云外瞧著后方的香盈袖無奈一聲嘆息,隨著眾人追去。
多好的機會,可是若有第二次他怕是再也跟她說不上話了。
香盈袖擔憂著想要過去,卻被閻傲天緊緊扣住肩不得動彈。
“你過去他不是白離了你那么遠了?!遍惏撂斓恼f著。
香盈袖微微一愣,是啊,即便是打斗起來也不會傷及這邊。
莫名的又感動了,方才蕭云外那一眼,她以我自己又要被扣脖子??磥磉@小子算是長教訓了。
“我自知奈何不了你,可若你執(zhí)著帶走,你確定你能保得住你在意的人嗎?”蕭云外眼色凌厲語氣嚴肅。
百里藍陌抿唇不言。
“看來你也知道那是什么。”蕭云外說著從袖口出滑出一把通體發(fā)黑的短刃襲向百里藍陌。
這是蕭云外的密藏招式,本留著不想用,無奈此時對手是藍陌。
百里藍陌以指凝氣作刃輕巧的擋住了蕭云外步步緊逼。
數(shù)十人接連著襲來,看來蕭云外打算耗死百里藍陌。
周邊氣流涌動,房梁微顫,草木皆拔地而起,縱然有大海的搭手,卻還是耗不住數(shù)十人這般的輪流攻襲。
不一會又竄來數(shù)十人,二十幾人驟然使得百里藍陌開始額角細汗密布。
“看不下去了?!彼匾律倌陮⒖莶莞笠粍e,提著長棍沖了過去。
一棍敲下二人,使得二人躺地不起。
“我說,大哥,你這樣耗著不下手,你倆算是哪門子的打斗。”素衣少年不解這二人真氣斗來斗去的這是為嘛。
“夕霧,你這小子給我回來?!瘪R匪一臉擔憂的朝著素衣少年一吼。
柳夕霧一臉掃興的退了出去。
“如若一方盡力而為,到最后都會被一招反撲,所以他們在耗?!遍惏撂斓恼f。
“這什么鬼的戰(zhàn)術(shù),打了就痛快的全力打就可以了?!绷F取下蘆葦干一口咬住很是不滿這場打斗。
“這樣的對峙毫無意義?!笔捲仆馐帐?。
“我不介意告訴盈袖你要拿這東西去干什么!”百里藍陌眼中的清冷瞧的蕭云外心中一頓。
蕭云外咬牙握拳。
“你就作沒來過?!卑倮锼{陌拍拍肩頭的灰塵,淡然的說著。
“好歹也不能這般安然?!闭f著奮力一起朝著百里藍陌襲去。
兩掌相擊,風云漸動。
不消片刻便是萬般寂靜。
“喀!”只聽一聲骨折,蕭云外的一條臂膀已垂下。
百里藍陌眉頭微皺,收起掌幫入衣袖中。
蕭云外眼神渙散的躺了下來,入目只見一張慌張失措的容顏。
蕭云外挽唇一笑。
“好像也不算太虧”
“都這樣,怎的還這般吊兒郎當?!毕阌渫侵粩傊鞑恢沟氖郑鋈灰暰€朦朧起來。
蕭云外一只沒受傷的手抓著香盈袖的手。
“關(guān)心我嗎?”似不敢確定。
香盈袖微微一愣。
“鬼關(guān)心你,就這樣估計也死不了。”香盈袖輕輕甩開蕭云外的手。
“呵!這才是香盈袖嘛!我還以為你錯性了呢……”到最后已是意識渙散失了知覺。
香盈袖蹲著瞧著蕭云外那笑掛在臉上的模樣,好半天不知怎得方才好怕他們兩個都有事。
蕭云外被暗衛(wèi)帶走,只留下來滿院的凌亂。
“你方才若不是急急跑來我跟前先,我怕是會忍不住踩死他?!卑倮锼{陌眉頭一揚語中很是不爽。
香盈袖起身輕挽起百里藍陌藏在衣袖的手,手腕耷拉著,怕也是折了。
居然這般忍著。
香盈袖折來幾根粗枝取下發(fā)上的綁帶為百里藍陌固定手腕。
“這是個什么手法?!卑倮锼{陌瞧著有點生氣的香盈袖覺得很是有趣。
“這是讓你的手別掉了。”香盈袖忍不住的瞎說一句。
“哦?”
“嗯?!?p> “方才我怕你們都有事!”香盈袖一邊包扎一邊說著。
百里藍陌也不接話。
“對我來說蕭云外更像是朋友般,那種吃喝玩樂的朋友,我是什么人你怕是不……”
“我知!”百里藍陌截住香盈袖的話。
香盈袖疑惑望著百里藍陌。
“所以我沒踩死他?!?p> “噗~”香盈袖忍不住的被百里藍陌后補的話逗笑。
“那個東西是什么?”香盈袖忍不住的好奇。
柳夕霧也好奇著一頭鉆了過來,雖說拿東西也在他手中過,他一心想著馬叔也從未打開過。
“這東西還是不要知道的好?!?p> 香盈袖也不在多問。
蕭云外能做這些的取舍大抵為了什么百里藍陌心里非常的清楚,所以他就為他保密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