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出擊
一行妖怪融入幻術的煙霧中,逐漸隱去了身形,消失無蹤。
三個人呆愣在原地。
如果說還有比一群妖怪出現(xiàn)在眼前更震驚的事情,那一定是此刻了。
妖怪和降妖師碰面,往往都是你死我活的下場,何況他們還占著優(yōu)勢,竟然就這么淡然的離開了,甚至那話里也沒有一點想找麻煩的意思。
畢竟在幾分鐘以前,他們可還跟人狐族的大小姐打了一場,想要將她給趕盡殺絕。
怎么也沒想到,這輩子會被妖怪給以怨報德。
這是令他們所感到萬分的驚訝和不解的。
“明哥…”
男人看了眼空蕩的建筑物,淡淡說道:“我們也走吧?!?p> 三人也轉身走出政府的大門,走了一段,男人側頭看著司空修,“有查到C市騷動的原因嗎?”
他低下眼皮,有些心虛的應著:“具體的…還不清楚,但最近涌進了一群不明的妖怪,而且好像和狐族在作對。”
司空家對族人的要求十分高,因此成就了一群優(yōu)秀的后輩。
而他的親哥哥司空明就是這輩里的佼佼者之一,對最年幼的自己極其嚴厲。
“鬼族?!?p> 他認識那個妖怪,夜生。這妖怪已經(jīng)多年不曾現(xiàn)世了,只聽聞父親說前些年一夜生認了鬼族。
也剛好在前些年出門游歷的時候,遇上過鬼族的妖怪。
而那個夜生的氣息,就是鬼族的味道。
他不會認錯。
“鬼族?他們不是在北方嗎?”秋語不禁問道。
司空明沉吟片刻,開口道:“我想,大概是為了那個女孩吧。”
“你忘記之前我們抓的妖怪說的話了?”
他們無意聽見兩個妖怪的對話,「聽說鷹族的三少爺和狐族的小姐結親了。」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兩族不是本來關系就不錯嗎?」
「關鍵你知道人小姐是什么身份嗎?」頓了一下,吼道:「九尾白狐!鷹族三少爺撿大便宜了!」
「…」
眾所周知,狐族與尋常的妖族不太相同,狐妖以顏色可鑒別其能力等級,白狐出世縱觀幾千年也沒幾個。
連當家的族長沉鏡也只是二等的銀狐。但他當年已是妖族里叱咤風云的人物之一。
若不是沒那么大野心,估計都要一統(tǒng)妖族的天下了。
莫不說狐族如今還出了個白狐出來,要么就是統(tǒng)領天下,要么就是要被眾族覬覦,納為囊中之物或者將其屠殺。
誰都怕這小姐不安分,哪日找到了他們的頭上,人人自危。
畢竟當年沉靜的恐怖程度,大多數(shù)妖怪是有目共睹的,家里還一堆好戰(zhàn)好斗的妖怪,沉寂這么多年,怕是早都憋的心癢癢了。
沉鏡的女兒,能比他好哪兒去?肯定也是個好事份子。
不明真相的妖怪們都這么以為著。
殊不知…
——
止水可憐兮兮的說:“安岳大人,我錯了?!?p> 安岳看她,“小姐何錯之有?”
“我…放了降妖師他們。”她怎會不知,妖怪和降妖師的立場,古往今來都是世仇,妖怪放走降妖師或是降妖師放走妖怪,傳出去怎么都是不好聽的。
被人貽笑大方的下場。
家里的妖怪倒還深知自己的性子,也不會說什么,可一貫嚴厲以家族為重的安岳大人,斷然不可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
“無妨,我明白小姐在人類學校與人朝夕相處,約摸是對他們有三分的情意在?!?p> 再說沉鏡族長當年還當著他的面跟人降妖師談條件,自己都習慣了。
小姐今日的這一出,他倒也談不上意外。
果然是血濃于水,他們的性子都一樣,從來都不分什么身份角色,只在乎自己的想法,但凡是自己認定的想法,根本就不會管旁人的眼光如何。
這么多年跟在族長身邊,他深有體會,早就被磨的沒什么脾氣可言了。
“…”
咣咣打臉的止水,一臉懵的盯著他。
愣了半晌,才問:“安岳大人,你是不是喝酒了?”
“…”
等到了家,她給安岳開始說起晚上的情況。
他聽完面色凝重,沉默了一會,說道:“他們已經(jīng)得了手,想必明日城市會大亂起來,鬼族也定會順勢采取行動?!?p> “安岳大人,我們不能再等了?!敝顾奔钡溃骸叭羰悄枪淼妒钦妫屗麄冊夙樍艘?,我們還不知有沒有勝算?!?p> 安岳點頭應道:“小姐說的對。”
“但沉鏡大人不在,你若是要行動,還得要通過長老的意見,要不然會引起他們的不滿?!?p> 家里的長老們年歲都不小了,都有些怕事,且又小心眼子,得罪了他們少不了事后被冷嘲熱諷的念叨。
止水點頭贊同道:“那我們明早就召集長老們開會吧,不能再拖了?!?p> “嗯,我會叫人通知他們?!?p> “麻煩安岳大人了?!?p> 他搖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應該會在明晚行動,到時我跟小姐一同前去。”
止水搖頭,堅決道:“不,安岳大人你得留在本家里,萬一他們的計劃有變,或者又來調(diào)虎離山的戲碼,你在還有辦法應對?!?p> 他沉思片刻,說道:“嗯,那我明日給小姐安排一些我的人手,對方到底有多少妖怪我們尚不可知,你一定要萬分小心,見機行事,切莫沖動。”
她點頭,“我知道的,安岳大人放心,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嗎?”
說罷他就打道回府離開,更要讓底下的手下準備好明天要開戰(zhàn)的事宜。
兩族開戰(zhàn),此事非同小可,絕不可輕敵。
待安岳走后,她又頹然的坐回了老位置前,覺著精疲力盡,卻又不由擔心著明日的事。
真要開打了,自己反倒莫名有些緊張了起來。
音陸一直在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原本也以一種在籌謀著明晚的事,想著要不要也讓音爹支援些人手過來,忽瞧見她愁云密布的苦臉,便坐到她身邊問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本以為她是擔憂著要開戰(zhàn)的事情,結果…
“音陸,我剛剛帥不帥?”她正回憶到方才和那女降妖師的對決,若不是非人類的那廝出手,她早就把人給當場劈了,實在是令人懊惱。
“…”
當他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