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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晁飛傳

第四六章歸來青州識才女 幾番言語認(rèn)先生

水滸晁飛傳 楓易飛 3784 2020-04-08 12:00:00

  晁飛看著跪拜在地的五人,又看著懷中柔弱的慕容婷心中怒火頓時燃燒,對著王英喝道:“你個好色之徒,端的是個好漢,怎耐卻毀在這色字頭上,你且說與我,剛剛有沒有做不軌之事!”王英見問到自己,見大哥又人如此懼怕晁飛,便膽怯回道:“小的不曾玷污這位夫人,我拿我的信譽作保證,如有半句假話,天誅地滅,討不到老婆!”

  晁飛聞此誓言,心中便放心,轉(zhuǎn)而對王英道:“你等用如此手段,害了多少良家婦女!”那王英支吾著講道:“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恩公饒我這一回,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早知是恩公夫人,我便是借十副膽也斷不敢造次?!?p>  燕順也講道:“小恩公,晁天王有恩于我,如今二位兄弟犯此大錯,我等自是無顏見天王,還請讓我兄弟三人,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義結(jié)金蘭一場。”

  晁飛哈哈笑道:“果真是條好漢,我晁飛亦豈是蠻橫之輩,如今這誤會已解,且內(nèi)人也并無大礙,諸位請起?!?p>  五人見晁飛如此處置,心中都不免有些疑惑,王英狐疑問道:“恩公當(dāng)真不治我罪?”

  晁飛回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便改,善莫大焉,王大哥只是改了這色心便可,小弟答應(yīng)你,日后定當(dāng)為你討個絕色老婆,怎么樣?”

  王英聽晁飛如此講來,心中不免有些激動,有些開心,憨笑著。燕順站起身問道:“小恩公,敢問晁天王現(xiàn)在何處,為何小恩公會來青州?”

  晁飛將慕容婷扶在坐椅上,自己則站在一旁,將此來青州的目的一并講與燕順等人。眾人都表示愿意幫忙尋找蕭讓的舊友,晁飛則卻另打起小算盤。

  “三位好漢,我敬重你們的忠義之氣,如今我想請三位一同輔佐家父,上梁山一同開辟一番新天地,不知三位意下如何?”晁飛試探性問道。

  燕順與王英爽快答應(yīng),而鄭天壽卻有些憂郁,晁飛見此故對鄭天壽說道:“聽聞你是銀匠出身,父親身邊正缺似尓等這般手藝之人,我代家父懇請鄭大哥一同上山入伙?!闭f完晁飛便拜跪著,那鄭天壽見晁飛如此誠意,大哥二哥亦都應(yīng)允,于是便也答應(yīng)了。

  晁飛在一旁與燕順等三人的相邀入伙一事,黃信與花榮看了,心中自是不知如何是好,恐晁飛也來勸自己上山落草,一個個面部都陰沉著。

  晁飛與燕順等人聊完,轉(zhuǎn)身便拜謝道:“花知寨,黃都監(jiān),此番能夠救出家內(nèi),又得到清風(fēng)山三杰的相隨,晁飛要特別感謝二位,還請受小人一拜?!标孙w向黃信,花榮便是一拜,這一拜讓黃,花二人心中自是多了好些面子。二人也都回拜道:“晁公子,客氣了,早聞鄆城縣晁天王仗義疏財,義薄云天,今日見得其公子,更是少年英才,日后定當(dāng)大展宏圖?!?p>  燕順將山中美酒佳肴俱拿來,熱情招呼眾人,宴上慕容婷,時遷,戴宗也都俱與眾好漢互相了解交談,宴畢,晁飛將慕容婷托付戴宗,讓其早日帶慕容婷回梁山,以免再節(jié)外生枝,可慕容婷卻硬要留下來陪著晁飛,再三勸說無果,于是晁飛便請戴宗將清風(fēng)山燕順,王英,鄭天壽先走一步去梁山,自己則與慕容婷,時遷去青州尋找蕭讓等人。黃信回青州慕容知府處赴命,花榮則亦回了清風(fēng)寨。

  翌日,時遷通過多方打聽,最終尋到蕭讓,金大堅,二人在“歸來堂”敘舊,晁飛與慕容婷隨后趕至。但見堂中盡皆掛著各式書畫,詞稿更是多不勝數(shù),蕭,金二人坐于左側(cè),而正面卻是坐著一婦女,那婦人不到三十光景,容華卻似二八妙齡,清麗其詞,端莊其品,歸去來兮,真堪偕隱,素約小腰身,不奈傷春,笑得顧盼生姿,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云鬢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蕭讓介紹道:“晁公子,這位便是我一故友,叫做李清照,自號易安居士。”

  晁飛怎么也沒想到,蕭讓所言的老友,竟然是李清照,這在晁飛記憶中,李清照可是北宋第一才女,在后世的影響非同小可,而此時面前的李清照,容光煥發(fā),鉛華潤色,舉手投足之間,夾雜著優(yōu)雅之氣,書香門第的熏陶,刻畫出這位美貌與才干并重的千古第一才女。

  晁飛看著李清照竟光顧欣賞其美貌,嘴巴懸在半空,卻不曾發(fā)一聲,慕容婷見了晁飛此等樣子,伸出纖纖玉手在晁飛腰間狠狠擰了一下,晁飛這才緩過神來講道:“在下晁飛,之前有幸拜讀過您的詞作,今日見到真人,故有些失態(tài)還請見諒?!?p>  李清照舉止優(yōu)雅,開口講道:“公子,定也是個墨客詞人,世俗之見不足為慮,聽蕭友講,公子欲求一副字畫可是?”

  晁飛莊重回道:“先前不知是前輩,今日見了便拜求一首題詞,也了卻晚輩平生的夙愿?!?p>  李清照哀傷道:“詩詞不過內(nèi)心所寄情感,時表己見,他人又何以感受。”晁飛想了想,即興賦詞一首:風(fēng)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wù)f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李清照聽后,疑道:“公子,這般春光盛世,為何卻吟出這等閨怨悲傷之詞?”

  晁飛所吟之詞乃是李清照晚年所作,講的是李清照之夫趙明誠去逝后,李清照睹物思人,其時金兵進犯,丈夫既已病故,家藏的金石文物也散失殆盡,李清照孑然一身,在連天烽火中飄泊流寓,歷盡世路崎嶇和人生坎坷,處境凄慘,內(nèi)心極其悲痛。上片極言眼前暮春景物的不堪入目和心情的凄苦之極。下片則進一步表現(xiàn)其悲愁之深重,并以舴艋舟載不動愁來表達悲愁之多。晁飛之所以吟出此詞,目的則是讓李清照能提前想向到晚年的疾苦,也好奮發(fā)改命。

  晁飛回道:“或許是聽多見多了,女流在這亂世中的遭遇,又因受了前輩風(fēng)格的影響,故作此詞,以表對前輩敬佩之情?!?p>  李清照嘆道:“妙!公子能作出此作,實在應(yīng)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古訓(xùn),我本以己情作詞,便覺高雅,不想公子竟能借他人之情而訴他人之感,著實令我見識到了公子的才學(xué),敢問公子師從何處?”

  晁飛一聽,心中甚慌,畢竟這些詩詞都是來自記憶中,師從何處,怕是又要用謊言來填坑。晁飛頓了頓回道:“晚輩不曾專門拜師求學(xué),一切皆源于自身愛好。”

  李清照本就是千古第一女詞人,得知世間竟有一男子能作出此等佳作,心中自是多了許多欽佩,而今方得知,晁飛無師自通,心中更是對晁飛多了迷戀之情。李清照輕輕起身,打量著晁飛,渴望的目光投在晁飛身上,這讓晁飛感到有些不自在,況且身旁慕容婷的眼神此時也狠狠的游離在晁飛身上。晁飛急中生智講道:“只是好詞要配一好名,還請前輩為此作賜名?!?p>  李清照緩過神,也自知有些失態(tài),轉(zhuǎn)身思索著,隨即講道:“不如就叫春晚如何?”

  晁飛聽得,自是認(rèn)可,便拜謝道:“多謝前輩?!?p>  李清照喜色眉開,拉著晁飛袖口便往后堂去,慕容婷見狀連忙跟了過去。

  “公子,你看這是我平日里作的一些詞,請多指教?!崩钋逭諏⒁槐臼殖~集塞到晁飛手中,慕容婷見此也松了口氣。

  只見那詞集中多半是些前期的作品,有喜有悲,自從李家沒落后,詞風(fēng)才轉(zhuǎn)為哀傷之作。

  晁飛講道:“前輩之前可真幸福,開篇的《如夢令》讓人讀了分外開心,可這后篇的詞卻暗顯出悲憫之情,怕是前輩家中有變之故?!?p>  李清照見晁飛深明自己心情,內(nèi)心處更覺此人是為知己,千金易得,知己難覓。李清照為挽留這知音,便拜道:“公子,若不嫌棄,就請做我先生,日后還需先生多照顧?!?p>  李清照的一番話讓晁飛有些手足無措,給千古第一女詞人當(dāng)老師,打死都不相信,可如今這話語卻是如此的清晰,晁飛面露難色回道:“前輩,這恐怕不妥,以您的才氣完全可以做我先生,又何故來消譴我?!?p>  李清照著急回道:“公子,我是真心實意的,以公子的見聞足可作恩師,韓文公不是說了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如是而已。再者,我李婉兒如有半句虛言假語,此身再作不得詞,不信公子可以摸著我的良心,看看心跳是否正常。”

  晁飛聽到摸良心,心中一慎,看著身旁的慕容婷,就是有心也無膽,既然李清照如此硬要拜師,晁飛也隨即起了個念頭,將李清照帶回梁山,建個私學(xué),也好將梁山的整體素質(zhì)提高一下,畢竟記憶中的那群未來之人,個個可都是文采非凡,這些遠見還是有的。

  晁飛再三思索后,對著李清照回道:“想拜師也行,不過我是要回梁山的,你可愿意隨我一同回去?”

  李清照高興道:“先生以后就喚我閨名婉兒則可,梁山在何處,可在青州?”顯然李清照是個深閨之人,晁飛回道:“梁山是鄆城境內(nèi)的一處八百里水泊,那里風(fēng)景秀麗,值得一看,離青州不過半日馬程?!?p>  李清照略有為難道:“我去與夫君商量一下,先生請在大堂等侯?!?p>  李清照去尋趙明誠,晁飛,慕容婷回到大堂,蕭讓著急問道:“公子,可選好了字畫?”

  晁飛微笑回道:“未曾選好,不過發(fā)現(xiàn)一價值連城的寶貝,看看能否帶回。”

  金大堅職業(yè)性的問道:“公子所講可是玉石?想要刻什么章印,我金某一定辦到,以報公子救命之恩。”

  晁飛笑著道:“各位別著急,一會兒便見分曉?!?p>  須臾,李清照著一身素身衣裳來到大堂,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晁飛見狀詢問道:“那趙明誠可是欺負(fù)你了?”

  李清照長吁口氣道:“這也不怪明誠,誰讓我這不爭氣的身子,二十好幾了,卻未能給明誠生個一兒半女,是我虧欠他的?!闭f著眼淚不由從眼眶中涌出。

  趙明誠是李清照丈夫,比李清照大三歲,結(jié)婚前李清照父親李格非還在為官,婚后沒幾年,李格非因黨派之爭被革職,李家沒落,而趙家也開始不待見李清照,記憶中趙明誠之后作了一方之官,可金兵進犯之際,卻棄城棄民棄妻而逃之,完完全全是一混蛋,李清照又因不能生孕,恐怕平日里少不了許多受氣,晁飛見此,決定徹底將李清照救出苦海,也免得一代才女再重蹈歷史的復(fù)轍。有道是:

  千古才女今日現(xiàn),端莊清麗古尤存。

  詞苑千載后人頌,群芳競秀詩絕倫。

  可嘆終被世俗棄,易安居士悲憐魂。

  自此拜得晁先生,命途轉(zhuǎn)折多韶韻。

  畢竟不知晁飛又要想什么法子救李清照出苦海,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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