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嘆了口氣,她有點懷念一大一小圍著江呆子吵著聽傳聞的熱鬧場面。
但公子和寶玉那各不退步,都是閉門不想聊天的拒絕合作。要想讓他們和好,還真有些困難。
月娘看了一眼江臨意,他正在那木木地擦著劍:“你要不去勸勸?”
江臨意鄭重地把劍放到一邊,一板一眼地說:“公子自有考量。”
嘁,這個呆子!
月娘站起身,扭著腰走向書房。
你不去我去!
“公子,寶玉這丫頭頭發(fā)長見識短,她不懂公子謀見。公子要不帶她瞧瞧漢國流民,她自會明白統(tǒng)一的遠見?!?p> “我不需要事事都向她說明?!?p> 公子一邊說一邊練著字,何時他公子玉做事需要向他人解釋?
“寶玉這丫頭不懂事,公子何須跟她計較?說開了,她便明白?!痹履锢^續(xù)勸著。
公子直起身,不再練字,神色有些緩和:“你這嗓子打算什么時候治。”
卻不料月娘臉色一黑:“那敢問公子還記得為你喪命的雪兒嗎?”
她臉上的傷以及毀掉的喉嚨就是來祭奠雪兒,這一直是月娘的忌諱。
被她這么一刺,公子心生不爽,他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在你為徐寶玉說話時,你可想過她?她一直戀慕我,你現(xiàn)在卻幫著另一個女人說話?”
月娘怔住了,沒再說話。
看著她失魂落魄地離開,公子眸色泛冷。
真當他沒有脾氣。
何時我公子玉還會被女人牽制?
公子拿起筆又練了起來。不料,沒過多久,江臨意也闖了進來。
他推開門面色嚴肅地對公子說:“望公子慎言?!?p> 說完便慌張地跑了。
公子也不想練了,直接扔下筆。
這一個二個的,如今一點規(guī)矩不講!
“你們不知道攔著!”
這些暗衛(wèi)都是廢物嗎!
無字輩暗衛(wèi)也很委屈,這武林盟主,誰攔得住???
元字輩暗衛(wèi)則事不關(guān)己地望天,又不是有刺客,這可不屬于我管。
徐寶玉依舊不出門,廚房那兩位也懶得管,府內(nèi)頓時一片寂靜。
終于,公子從書房出來,闖入徐寶玉的房間,拉著她出去。
徐寶玉掙脫不掉,只能任由他牽著。
他們直接坐上馬車,徐寶玉一路上離得公子遠遠的,不想和他說話。
到了地方,徐寶玉只看到一路的流民。他們衣衫襤褸,神色疲憊,但依舊揚著笑容。街上還有人施粥,每個流民都能拿到一碗粥和一個饅頭。甚至還有城里穿著整齊的人與流民擁抱,嘴里說著“終于等到你”之類的話。
“這是漢國流民,只要從漢國來的,我們都會接納,爭取每人都能吃飽,現(xiàn)在也在為他們安置住所。”
公子一邊走一邊解釋。
“我已經(jīng)最大程度保護他們不受傷害。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七只猛虎。即使我沒引戰(zhàn),也會有人忍不住。到時可能會更慘烈?!?p> 徐寶玉沉默不語。
回去后,她又重新思考公子的話。在現(xiàn)代,沒有觸發(fā)世界大戰(zhàn),主要是因為核武器的威脅。但即使這樣,很多國家也是戰(zhàn)亂頻發(fā)。更何況是古代這種沒有出現(xiàn)能威脅全球武器的時代。
沒有東西可以阻止各國的野心,公子只不過在提前完成該完成的。
至于其他的,她二十多年不都這么過來了嗎?突然有一股溫暖降臨,但終究是不屬于她的,不能總扒著不放,她該感激,不是嗎?
想通后,徐寶玉直接跑到書房對公子說:“那你一定要早點統(tǒng)一!”
這樣百姓就能少受苦。
公子看著她笑了:“好。”
霎時冬雪消融,百花齊開。
如果以前,只是為了無聊才開始打算統(tǒng)一,那么現(xiàn)在,似乎有些東西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