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玉在店里調(diào)了好久才找到一件不是太暴露的禮服,它是黑色的連衣裙,袖子半截,七分長,露出的腿不是很多。她的皮膚比較白,穿上黑色禮服愈發(fā)白皙,如同瓷器一般,細(xì)膩光滑。
徐寶玉披著微卷的黑黑的長發(fā),涂上艷艷的口紅,脖子上黑色的項(xiàng)帶連著衣服,露出白皙的鎖骨,整個人既不顯得暴露,又十分得性感。
潘言來接她時立刻驚艷了,只是一天的時間,她的反差大得讓他有些吃驚。人靠衣裝,真是這個理。
“你好好裝扮還真挺好看的。”潘言由衷的夸她。
“謝謝?!?p> 她并不是現(xiàn)在并不是很在意面貌,如果公子喜歡,她自會為他裝扮。
這次宴會是在別墅舉行的,到處都是雍容華貴,衣冠楚楚的名流。徐寶玉混在里面沒有格格不入,但也不出眾??赡芘搜陨矸荼容^高,在他旁邊的徐寶玉也收到很多人的目光。
她并沒有與他們交談的意思,她只是來找公子的,并不想認(rèn)識什么比較厲害的人,也對那些名利地位不是很在意。
潘言看她依舊能堅(jiān)持本心,對她態(tài)度也好了一點(diǎn)。
“公子應(yīng)該在樓上,我?guī)阏宜!?p> 潘言領(lǐng)著她走上弧形樓梯,走到盡頭的房間,敲了幾下,并沒人回應(yīng)。
“他可能不在,我去找他,你在這等著?!?p> 徐寶玉呆在二樓,那里并沒有多少人,偶爾幾個來樓上去陽臺上放松的人。徐寶玉無聊地走著,看看一邊的風(fēng)景。無意走到陽臺,卻在下面后院隱約看到公子的身影。
徐寶玉立馬下樓追過去,整個別墅大多是玻璃的,空間也特別大。徐寶玉剛從一扇靠近后院的門跑出去追他,公子已經(jīng)走到另一扇門進(jìn)入酒會,徐寶玉立馬掉頭進(jìn)入一樓。
“公子!”
姬玉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看見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女子,打扮的有些簡潔,卻依舊不失光彩。
他并不認(rèn)識她,只是那眼神,總覺得在那見過,似乎印象中也有這么一個人望著他。
徐寶玉立刻跑到他面前,緊緊地盯著他。他的面貌竟然沒有變,依舊是那含情而又溫和的眼神,帶著笑的嘴角。
“公子。”她看著他喃喃自語,眼里泛著淚光。
“抱歉,我想我并不認(rèn)識你?!?p> 公子溫和地與她保持距離。
旁邊的曼婷婷從公子進(jìn)來就盯著他,一看到徐寶玉出現(xiàn)立馬有了危機(jī)感。細(xì)細(xì)一看,竟然是網(wǎng)上那不要臉的徐寶玉。
她搖著紅酒,高傲地走到公子身邊,沒等徐寶玉自我介紹,立刻說:“她啊,就是網(wǎng)上大名鼎鼎地徐寶玉。家里欠著債,卻不想著還,整天在你的公司蹲你,想扒著你上位?!?p> 公子微微走到旁邊,與她保持距離。聽了曼婷婷的介紹,他并沒有表露什么不屑,依舊是那溫和的樣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
徐寶玉看著他溫和卻又拒人千里之外的黑眸,心微微泛疼。原來公子對不熟的人就是這個態(tài)度,他肯定在想著擺脫我吧。
“你還記得我嗎?”
徐寶玉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叫徐寶玉?!?p> 公子還沒說話,曼婷婷皺著眉打斷她:“你當(dāng)你是誰?就是個滿身酸臭味的窮人,姬公子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p> 公子并沒理會她,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我想我們并沒見過面?!?p> 曼婷婷卻十分高興,得意地警告徐寶玉:“看吧,公子并不認(rèn)識你,你趕緊滾出去。而且這酒會你個窮人怎么會有邀請卡,這里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
公子這時卻淡漠地看著她:“我說過,我不喜別人亂喊我公子?!?p> 曼婷婷有些委屈,她直指徐寶玉小聲辯解:“可是,她也……”
看著公子還在看她,曼婷婷閉著嘴不敢說話。
公子這個稱呼只有與他親近的人才能喊,但不知為何,聽著眼前的女子喊他公子,他竟然覺得十分自然。
徐、寶、玉,他總覺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就像他當(dāng)初為集團(tuán)命名,莫名出現(xiàn)了寶玉這兩個字。
徐寶玉看著公子一臉冷漠,淚水慢慢流下來。
她之前也怕過,像公子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了和她之前的記憶,他真的還會喜歡上她嗎?尤其是他也處在相同的時空。當(dāng)初在古代可能因?yàn)樗钱愂纴淼?,公子對她有些興趣。但到了這里,她完全沒什么出眾的特點(diǎn),公子還會再對她感興趣嗎?
在古代,她就想過這個假設(shè),失去記憶的公子很可能不會再喜歡她。公子對自己也很了解,所以他才會一遍遍地囑咐她一定要找他。他也怕他不會再喜歡她吧。
也好,他的生活已經(jīng)很好了,也不需要她拯救什么。
家里還有媽媽等著她。
潘言到時只看到三人奇怪的氣氛,那徐寶玉竟然對著公子哭了。公子雖然冷漠,但他也不會欺負(fù)人。
可能是這姑娘幻想破滅了吧。
潘言嘆口氣,把西裝脫下披到她身上:“走吧,我送你回去?!?p> 徐寶玉摸摸西裝,右手隱約閃出一條銀鏈,并不耀眼,卻偏偏引起了公子的注意。
他看著她默默跟著潘言,一步一步,身影離他越來越遠(yuǎn),他扯著疼的心更加恐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慢慢消失。
為什么,為什么?
看到她哭他竟然會心疼,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到底是怎么了?
他為什么好想追上她,緊緊抓著她?
公子的頭突然猛烈疼痛,他抱著頭蹲著,低低呻吟。
一旁正得意的曼婷婷看到他這樣立即慌了,但她也不敢接近他,只能蹲在旁邊焦急地詢問。
公子顧不上理她,只感覺腦內(nèi)好像涌起什么東西。
我們可以做朋友。一位長得和她相似的女子穿著古裝笑著看他。
不知徐寶玉,公子以為如何?
這是洛州城最好吃的魚!
公子小心!
我跳得可好?
這是落梅妝,不像嗎?
你難受的話,抱一抱吧。
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
鳳冠霞帔,交杯結(jié)發(fā)。
公子,我們算了吧。
不,不要!
公子立刻起身,推開一旁圍著的人群,瘋狂地跑出去。
不要,不要。
不要離開他。
看著道路空蕩蕩的,公子的心如同被活生生挖出來,很疼,很空。
他雙眼泛紅,眼淚慢慢流下來。
不要放棄我。
我錯了。
這時一輛車突然從車庫出來往路上奔馳。
公子立刻跑過去,直直地?cái)r它。
潘言也沒料到有人突然沖過來,猛踩剎車,那車依舊撞得公子退了好幾步。
公子也沒理會潘言下車后的責(zé)罵,他沒有一點(diǎn)停頓地跑向副駕駛,眼睛通紅,大力地敲打著窗戶。
一看她出來,立刻把她扯過來,緊緊抱著。
徐寶玉只感覺后頸一涼,好像有什么滴落。
他哭了嗎?
“不要離開我,我錯了。”
跟著跑出來的人群,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這是怎么回事?
沒人知道,潘言也只是剛把車從車庫開出來,期間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就看到公子像瘋了一樣沖過來攔住他。他從沒見過公子失態(tài)到這種地步。
人群中的曼婷婷怨恨地盯著徐寶玉,手指攥得發(fā)白。
原來他記起來了。
徐寶玉開心地笑了。
她抬起手摸著他的后背,輕輕安撫:“公子,我不會走的?!?p> 沉默一會,公子的聲音慢慢傳來。
“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p> 徐寶玉微微一笑。
“不苦?!?p> ……
“我也心悅你。”
浮世蜉蝣
啊,終于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