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希望這位楊將軍是個英明決斷之人,我們先去休息吧。”
說完一會,房間的燭火便熄滅了,好像是蝴蝶效應一般,營寨里的燈火逐漸熄滅。
一處密室內,燈火通明,楊義、張越、韓震,楊又興幾人都在。
一人正被綁在木樁上,披頭散發(fā)的,這人便是偷窺那賊人,原來他假裝上茅房,然后卻去了浴堂,在四周尋找丟落的錢袋,本以為夜深人靜,沒人注意,卻不料被抓個正著,這才被帶到了這里。
這里是營寨靠山而建的一處暗室,原來是一處山洞,門外是用石頭堆砌的門框,進去后沿著樓梯走下去就是暗室,大約一個客廳那么大,沒有燈火這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是關押犯人的好地方。
暗室任何士兵沒有軍令不得隨意來往,門外是由楊義和張越挑選的近衛(wèi)營士兵輪流駐守。
“你看著我干嘛,我又沒偷窺,他才是犯人,他嘴硬不說就動手打,難道咱們還要給他端茶遞水?!?p> 楊義看見張越看著自己,不知怎么進行審訊,這也難怪,張越這幾人都是帶兵打戰(zhàn),沖鋒陷陣,哪里會搞這套,所以只在一旁站著等楊義指示。
“哦!”張越稀里糊涂的拿著鞭子開始抽打,只是沒有審訊過犯人,下手時輕時重,不一會那人身上血色隱現(xiàn),部分衣服已經被擊打爛。
“等一下!”楊義揮手示意張越停下來,這時楊義看見那人身上印著什么圖案。
“將他衣服撕開?!?p> 張越大手一拉,本已經被擊破的衣服瞬間被撕成了碎片,只見他胸前印著一個狼頭。
“胡賊?”楊義等人看見狼頭紋身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圖案他們再熟悉不過了,狼頭是胡賊的圖騰,他們都是游牧民族,就像野狼一樣成群結隊外出獵物,狼是草原上的王者,不僅善于奔跑,嗅覺靈敏,而且異常兇狠,胡賊就是像狼一樣成為草原的主宰。
楊義十分驚訝,自己做事處處謹慎小心,萬事都會考慮周全,但是他沒有想到胡賊居然會派出奸細滲透到平盧軍來,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绻\人沒有被自己發(fā)現(xiàn),與胡賊里應外合,那后果不堪設想,自己的一切努力將付之東流,楊義越想心里直冒冷汗。
之后,楊義等人審訊了多時,一人打累了就換另外一人打,皮鞭都打斷了,這貨嘴硬得怎么都不開口。
楊義無奈,只能另外安排人來審訊,辦法自己想,前提是在賊人說出目的之前,不要把他打死,楊義幾人則回營休息去了。
如往常一樣,校場上喊殺聲震天,塵土飛揚,這是士兵們正在晨練,晨練后才用早飯。
楊義昨晚睡的很晚,但是仍然起的很早,在這一年多的軍營生活里,他已經習慣了,早上領著士兵們一起晨練。
此時他已經練得大汗淋漓,浸透了身上的衣服,旁邊的張越,韓震也是如此。
讓楊義意外的是,楊又興這小子也起的很早,居然跑來跟著他們一起晨練,本以為還要給他一段時間熟悉軍營生活呢,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晨練結束,楊義幾人洗漱完了,換了衣裳,然后聚在楊義營帳內一起用早飯,一邊吃一邊開了個早會。
“昨晚那廝招了沒?”楊義率先問道
“那賊人嘴忒硬,怎么威逼利誘都不肯開口,要不是留他一條命,我早就把他宰了?!睆堅綉崙嵉恼f道。
楊義點點頭,然后只吃著飯沒有說話,半響后他才說道:“等下韓震和又興去巡營,帶領弟兄們多備些武器,以防萬一,另外把斥候隊派出去,網(wǎng)撒的越寬越好?!?p> 楊義之所以要他們準備軍用物資,是擔心胡賊來犯,現(xiàn)在未雨綢繆,有備無患,總比到時候被動挨打的好。
另外楊義認為這次是胡賊有備而來,而這次發(fā)生的事情也與之有關系,因此他不得不早先做準備。
吃完早飯后韓震帶著楊又興去巡營了,而楊義則讓張越留了下來,另外安排他其他的事情。
張越心里清楚,那賊人還沒有交代,大概頭兒是讓自己想辦法,撬開那人的嘴巴。
“頭兒,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楊義裝模作樣道,只是這個辦法有點無恥,他不好明說,需要人代他辦,張越無疑成了很好的人選。
“不過什么...,頭兒,你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趕緊說來??!”
“你過來?!睏盍x要張越走到跟前,附耳跟他說著。
張越聽著,嘴巴越張越大,支支吾吾道:“這...能成嗎?”
“能不能成,試試就知道了?!?p> 張越只好領命離開了。
營寨里的士兵來來往往,有的三兩人扛著圓滾滾的樹木,有的則將樹木修飾后制作成拒馬鹿角,還有的人往后山而去,山上響起刀斧砍樹的聲音,響徹云霄。
看著外面士兵一片忙碌,小蝶看在眼里,心里憤憤不平,居然沒有人來問候自家小姐,還真當昨晚的沒有發(fā)生任何,她越想心里越氣。
“小姐,張越那個家伙真是個大騙子,虧我還那么相信他,現(xiàn)在事情過了就不見人影了,真是氣死我了,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呀!”
“小蝶,現(xiàn)在咱們寄人籬下,何況現(xiàn)在事情過去了,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沒有受到傷害,而且他們也有恩于我們,我們不感恩戴德,也應該退一步,息事寧人,如此對于大家都好?!?p> “可是...可是...”小蝶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了,這是就聽我的吧!”李如霜勸解道。
小蝶委屈的點點頭,她是替自己小姐委屈,如果在高句麗,也不至于這樣忍氣吞聲,只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又能怎樣呢。
“小蝶...小蝶,你在里面嗎?”
門外傳來幾聲,小蝶聽得出來,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在責怪的張越,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送上門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小蝶恨的咬牙切齒,早就想把張越狠狠的打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