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吳欽柳只能趴在床邊,撐著腦袋小瞇一會兒,臥房里很是安靜。
下一刻,“咕咕咕~”吳欽柳的肚子不爭氣的響起了。
“唉,午飯時間到了?!彼嗳嘧约盒殊斓乃?,半是吐槽道:“能使喚的只有春花一個?這不科學(xué)。”
她望了一眼睡的很熟的容池,嘆了口氣,整頓衣裳,自己去小廚房了。
卻沒看到,她轉(zhuǎn)身時,床上那個睡美人般的少年,眼睫輕顫。
當(dāng)她拎著滿滿一個食盒回來時,推開門,卻看見自己的床上空蕩蕩。
“咦?我親愛的弟弟呢?”
放下食盒,她掀起被褥,沒人,趴下身子,看著床底,也沒人,出了門,院子中四處找尋,就是沒見著他的人影。
連同她扒掉的里衣還有那一床薄被都沒掉了。
吳欽柳咬咬牙,就算發(fā)高燒也敢跑,氣死啦!
那么一個小孩子,能跑去哪兒?院墻有丞相請的侍衛(wèi)看守,他自然不會跑出去,那么就是回到自己的住所去了。
吳欽柳形象也不顧了,拎著裙擺,跨大步的跑去偏院。
院門向內(nèi),沒有合上,一定是有人進(jìn)去了。
她輕輕推開一點(diǎn)點(diǎn)房門,光從屋外漏進(jìn)黑暗的室內(nèi)。
透過這條縫隙,她往里望,看到的一幕,差點(diǎn)把她嚇跑。
一束光從屋外蔓延至屋內(nèi),正好照在床上坐著的小人兒的左臉上。
偏執(zhí),陰暗在他的眼里,他坐著如一座石雕,仿佛早就猜到會有人到來。
看見他的眼神,吳欽柳都想后退一步逃走了,太可怕了!
明明這么好看的眼睛,怎么這么黑暗?
但是想想,還是繼續(xù)推開門,緩緩走進(jìn)去。
“病的這么重,你怎么還跑來跑去?好好躺著不行嗎?”吳欽柳說著,伸手要抓住他的肩膀,手卻被他狠狠拍開。
容池沒有開口,只是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她。
看著他這不近人情的模樣,吳欽柳腦袋都大了。
未來大佬太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我已經(jīng)叫人去幫你煎藥了,你這里不適合養(yǎng)病,跟我走吧?!?p> 他的慘白開裂的嘴唇動了動,聲音略帶嘶啞說:“我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是怪誰?”
吳欽柳欲張口,卻無言。
雖說都是原身做的,她現(xiàn)在就是原身了,那就等于是她做的了。
“若是想折磨我,就干脆一點(diǎn),一刀把我殺了。否則,我身上受到的日后必定在你身上討回來?!?p> 十幾歲的發(fā)育不良的小孩,惡狠狠的說這些話,倒一點(diǎn)不唬人,反而有些可愛。
吳欽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掐了他的兩頰。
兩頰上溫?zé)岬挠|感,令容池愣了一下,就在他愣著的時候,她收回了手。
吳欽柳迅速拿過薄被,將人裹了一圈,抱起來就跑。
“吳!欽!柳!你把我放下來!”
“我就不,你能怎么樣?”
直到到了她的房間,她才把他放了下來,死死摁在床上,自以為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給我起來,我就拿條繩子把你捆在床上!”
容池的動作這才小了下來。
吳欽柳眼尖的發(fā)現(xiàn),容池身上的里衣還是那件半干的。
容池的衣服好像沒多少,吳欽柳的手探進(jìn)被子里,強(qiáng)拽住他里衣的一角。
“吳欽柳!你做什么?”容池死死摁住自己的里衣,因為她的觸碰,耳朵的羞紅都蔓延到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