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燒著的淡淡的瑞腦香縈繞獨自走進屋內(nèi)的吳欽柳。
大家閨秀的禮儀,自然不能在進別人屋內(nèi)時眼睛亂瞟。
室內(nèi)裝潢簡約淡雅,而且并不昏暗,這屋子里的采光出奇的好,不靠油燈,不靠夜明珠,也一樣亮堂堂的。
吳欽柳只得忍住內(nèi)心的好奇,一步一步看似從容淡定的走向屋內(nèi)。
那國師的屋子出奇的大,但被人放置了好幾扇屏風(fēng),掛上了好幾條淡綠的輕紗。
她走走停停,終于停下了腳步,站定在原地。
怎么這么奇怪?
都走過了好幾扇屏風(fēng),現(xiàn)在看身邊的擺飾以及墻上的書法字畫等,與剛剛進來所見一模一樣。
她這是又回到了原地?
難道是碰見了鬼打墻?
別慌別慌,繼續(xù)走走看,于是又往前走過一兩扇屏風(fēng),果然與之前的無異。
這屋子到底也就這么大,怎么會多出這么多空間,還有國師呢?她在哪?
不出所料,吳欽柳又回到了剛剛進來屋子里的樣子,她卻沒打算繼續(xù)走了。
轉(zhuǎn)過身子,用力推著屋門,屋門卻像被釘死似的,紋絲不動。
吳欽柳倒也無所謂,自己太久不出去,自己的老爹自然會來尋她,再說了,國師是她爹的摯友,現(xiàn)在的情況,最多是逗弄她。
于是乎,欽柳不僅沒有害怕,還十分悠閑的找到了茶幾,隨意扒拉一下裙擺,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了竹席上。
拿起茶幾上的紫砂茶壺,確認里面有茶之后,就自己取了茶盞,倒了些許茶水品嘗。
茶壺的一旁還有一盤精致的奶糕,她捻起幾塊送入嘴里。
只是不慎注意間,吃糕點喝茶的時候已經(jīng)把她櫻桃小嘴上的口脂給吃去了大半。
看似平靜,實則氣鼓鼓的,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設(shè)個鬼打墻,還死活不出來見客的主人家?
太沒禮貌了!
越想越氣間,伸手陸陸續(xù)續(xù)拿著糕點塞自己的小嘴里。
卻不知道何時,有一人坐在了她旁邊的竹席上,手拿著一把墨竹鏤空扇。
吳欽柳鼓著腮幫子,莫得感情的嚼著奶糕,又緩緩伸出手去,對盤子上最后一塊奶糕下手。
只是伸出去的手,卻被折扇的扇骨給壓著了。
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面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差點驚的她從竹席上蹦起來。
那人風(fēng)姿綽約,一對秀眉間一顆朱砂艷紅,那雙桃花眼眸楚楚含情,眼尾帶著一抹自然的粉紅,纖長的睫毛如翩飛的蝴蝶,挺翹的鼻子左鼻翼上有一顆小痣。朱唇不點自紅。
霸氣側(cè)漏又魅惑嬌貴,一席紅衣似火,長長的青絲只用一條紅色發(fā)帶系著。
是一位如紅玫瑰般成熟誘人的美女子,與吳欽柳這個身子青澀稚嫩嬌貴的容貌是兩個極端。
“怎么?看呆了?以前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紅衣美人開口,聲音不甜不膩,有些清冷。語氣中卻帶有些調(diào)侃的味道。
不僅如此,她還主動伸出腦袋,兩人的臉相距不過一個拳頭。
“你,你是誰?”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這話如一道驚雷一般,劈的吳欽柳外焦里嫩。
“國國國師??!”吳欽柳目光偷偷從她的臉上往下移。
這位女國師感受到了一般,挺了挺胸脯,“女的,如假包換哦!”
“嘖嘖嘖,”她眼光也落在吳欽柳的身上,揶揄道:“小姑娘啊,放心,你還小,還會長的!”
吳欽柳頓時臉通紅,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