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含噓問暖后,秦家主母一看時候不早,收拾收拾便可去慶功宴了,于是便也不過多拉著秦燕綏問東問西了,而是讓他們下去收拾一下自己。
灼華和秦燕綏秦燕飛離開堂內(nèi),灼華這才有時間和秦燕綏聊天。
不過她剛想開口,余光瞥向身后滿臉悲傷,默默跟著兩人的秦燕飛,不禁有些好笑。
但是此時并不是心疼秦燕飛的時候,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也不能實施自己的計劃,于是頓足,開口道。
“燕飛,你先走吧,我和你兄長有些話要談?!?p> 秦燕飛一愣,隨即面臉哀傷地看了灼華背影一眼,躊躇片刻,還是聽話的轉(zhuǎn)身離開。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灼華才看向身側(cè)的秦燕綏,紅唇輕啟?!皞谶€好嗎?”
她這一細(xì)細(xì)打量,才發(fā)現(xiàn)秦燕綏與秦燕飛只有兩三分相似,秦燕綏更像他父親一點,而秦燕飛更像他母親。秦燕綏的皮膚不算好,可能是邊疆的風(fēng)水不養(yǎng)人,他的臉上都是些風(fēng)沙吹出的粗糲感,眉毛粗而濃密,為他增添了一抹殺伐果斷的氣質(zhì)。
“嗯,我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了?!鼻匮嘟椈卮?,看著身側(cè)的小嬌妻,感覺她即陌生又熟悉,雖然臉依舊是那個臉,但是卻有著不同與以往的氣質(zhì)。
以前他和她相處時并自己平淡如水,并沒有如今的心動感覺。
難道是太久沒見了?還是她長大了?有些變化也不足為奇。
想到自己出征之后,李懷昭為他做的一切,他感覺心里一陣暖流涌過。
“你為何要這般傻?”執(zhí)意下嫁。萬一他戰(zhàn)死沙場呢?她豈不是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
“我那時本就是你的。”灼華順著原主心中所想,道。
可惜了,只是“那時”,今時已不同往日,你又怎會知道你那位小嬌妻早已逝去,此時這幅軀殼里的灼華只是一個奉命行事的復(fù)仇者?
秦燕綏并未聽出這句話的話外之音,看著身側(cè)只有自己胸膛高的灼華,一聲嘆息,情不自禁的將她嬌小玲瓏的身軀攬入懷中。
“你放心,我定不會負(fù)你?!?p> 男子斬釘截鐵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灼華不以為意,諷刺一笑。
可你已經(jīng)負(fù)了啊。
雖然心中對秦燕綏毫無感覺,但是灼華還是伸手?jǐn)堊×怂难?p> “嗯?!?p> ……
此時,躲在暗處的秦燕飛看到眼前郎有情妾有意,你儂我儂的一幕,眼睛赤紅,拳頭緊攥。
懷昭……嫂嫂……
仿佛感覺到了秦燕飛熾熱的目光,灼華將頭從秦燕綏的胸膛中抬起,看向他背后,只見一抹衣角快速隱陰影后。灼華眼光閃爍,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小傻子。
于是雙手微用力,推開秦燕綏,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收拾一番吧,別讓他們等著了?!?p> 秦燕綏點頭,抬步向前走去,順手想牽起灼華的纖纖細(xì)手。
灼華感覺到了,小手一抬起,用手將耳鬢的碎發(fā)別入耳后,似未察覺到似的,蓮步輕移,往前走去。
秦燕綏這一握未握住,不過也沒有過多在意,而是適應(yīng)著灼華的步速,慢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