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后半夜極其的冷,唐恩把倉庫的窗子該關的都關了,只留著一點可以呼吸的空隙。
只聽見窗外風狂嘯著,似乎像個預言家似的在預告寒冬將至。深秋的夜里,冷風徐徐......
唐恩找了一個沒風的角落,靠著咖啡豆坐在冷冰冰的地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慕長澤坐在離唐恩不遠的咖啡豆旁,他不時聽到唐恩在夢囈,一會兒又瑟瑟發(fā)抖,一會兒又蜷縮著身體。
慕長澤走到唐恩的身旁,看著唐恩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很慶幸,自己穿了一套比較厚的西裝,這外套也足夠暖和、足夠保暖。
唐恩閉著眼睛,很想踏踏實實的睡個覺,但是,這天,太冷了,他哆哆嗦嗦,用手抱著雙腿,把頭靠在了腿上,可能這個姿勢更利于保暖一些吧。
不時,唐恩說起了夢話“媽媽媽媽,你在哪里呀?我好想你,天堂里是不是很冷?我好冷......”。
唐恩邊說邊抓,好像要抓住什么才有安全感似的,他抓了一兩次,什么也沒有,便又老實安靜了些。
慕長澤,心生憐憫“這只賴皮狗,現在倒是挺安靜,安靜的有點過分”。
慕長澤俯下身子摸了摸唐恩的衣角邊,這么薄,難怪他會瑟瑟發(fā)抖。慕長澤開始埋怨杜藍婷,這都深秋了,給員工穿的員工服這么薄,真是資本家呀,壓榨員工。不行,到時候我得給杜藍婷提意見,讓她應該要根據季節(jié)不同,給員工分發(fā)不同的厚度的員工服務。
慕長澤又想了想,我也是慕氏物業(yè)的老總啊,那我的那些員工會不會?對,在辦公室里的都是有暖氣,但是我的員工除了在辦公室里,也還有好多,是在室外工作的,那他們的員工服的厚薄,我還從未關心過。周一得開個會,統(tǒng)一落實。
哎呀,這只賴皮狗還讓我有了工作上的靈感......
正當慕長澤在心里,感謝唐恩的時候,唐恩有開始夢囈“媽媽媽媽,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我好冷,冷”。
他跟我無親無故,我為什么要把衣服給他?看在這只賴皮狗這么可憐的份上,還幫了我一個工作上的大忙,這些衣服就算是給她的報酬吧,怎么我到現在還在談錢,是不是這么多年,我只和工作和錢打交道,是不是我錯過了一些什么東西?變成了現在什么樣子,這么資本!”。
慕長澤回想起了自己在公司的種種。
公司從來不開年會,浪費資源,浪費時間;
公司從不搞聚餐,浪費時間,浪費時光;
公司從不搞慶功宴、集體旅游、運動會、定向越野等。
向佐曾好幾次向慕長澤提起,可以搞搞這些活動,但是每次都被他殘忍的拒絕。
其他公司,都在做的這些活動,慕長澤認為都是在浪費時間。以前他總認為,業(yè)績是要靠加班,用時間積累而成的,他最根本的是就是赤裸裸的壓榨。
原來我是這樣子的......
這只群賴皮狗又讓我看清了我的弱點。
唐恩一直在夢囈“冷,冷......”。
慕長澤快速的脫下了外套,慢慢的,輕輕的,害怕驚醒,這只沉睡的賴皮狗,把外套披在了唐恩的身上。
唐恩忽然倍感暖和,感覺心里暖暖的“媽媽,媽媽,我好想你,你不要走”唐恩一把抓住了慕長澤,慕長澤想躲開這只來勢洶洶的爪,但是還是晚了。
慕長澤心想:“這么大的人了,還想媽媽”。
慕長澤又把手往回縮了縮,但是又被唐恩抓住了,經過幾次嘗試,慕長澤放棄了“不就是抓一抓手嗎,他肯定是把我當做他的媽媽了,只要他有安全感,算了,就給他握著”。
慕長澤有些累了,放松了握著唐恩的手,唐恩又立馬緊握回去。他內心一驚,心跳加速“我什么大世面沒見過,怎么現在如此緊張,我是怎么了?”
唐恩愈發(fā)握緊了慕長澤的手,慕長澤突然感覺呼吸急促,倍感緊張,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慕長嗯澤看了看睡著的唐恩,心想:“還好,她睡著了,要是醒著,我的心跳聲一定會被她聽到”。慕長澤,看著這只賴皮狗,有時候抿一抿她干澀發(fā)紫的嘴唇,有時候又撓一撓頭發(fā),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是那樣的嫵媚動人,雖說現在唐恩嘴唇發(fā)紫,但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撩人。
慕長澤轉過身,不想再被這只小狐貍誘惑,害怕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
唐恩又抓緊了慕長澤的手,慕長澤輕輕的用手指撫摸著這只纖纖玉手,這手雖然沒有那么的柔軟,還有幾個繭子,但是足夠溫暖。
“書上不是說女人的手摸起來就像小草那樣柔軟、綿軟和細膩嗎,怎么小狐貍的手會帶有一絲絲的粗糙感,是不是她長期做家務和工作的原因”我什么時候對女人的手有這么深的研究,這還是我第一次牽女人的手......
慕長澤一會給小狐貍拉拉外套,一會又看看摸摸她有沒有發(fā)燒......快到天亮的時,他才睡著。
早晨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射到了倉庫,照到了唐恩的心里......
唐恩似乎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陽光、有媽媽、有愛.....
唐恩笑笑......半瞇著雙眼,用一只手遮擋的陽光。她突然發(fā)現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被牽著“啊,你干什么”。
慕長澤被唐恩的叫聲驚醒“你在干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
“男女授受不親,你干嘛牽我的手,你無賴”唐恩激動得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慕長澤說道。
“我無賴,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是誰一直喊媽媽,一直抓著我不放的”慕長澤拍了拍灰塵站起來說道。
唐恩從小有個毛病,睡覺的時候會說夢話,這她自己知道,但是睡覺會抓男人的手,還是第一次。
“不管不管,我睡著抓你的手,你沒有睡著,你不會甩開嗎”唐恩解釋道。
“你的力氣大如牦牛,我怎么松也松不開”。
唐恩在心里嘀嘀咕咕著:“媽媽去世的早,從小我就是爸爸的好幫手,什么粗活累活我都會做,自然力氣也不會小”。
唐恩假裝的說道“你騙人,人家力氣小的很”
慕長澤昨晚一直照顧這只賴皮狗,也沒有休息好,今早感覺特別的乏,就無心再與她爭辯。
唐恩剛想去門口看看店員們會不會來開門,看到了掉落在地的外套,看了看慕長澤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他的胸肌若隱若現,唐恩心想“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我還關心男人的胸肌”。
唐恩嘟嘟囔囔的小聲說“外套是你給我披上的,謝謝!”唐恩說道謝謝,兩個字說的特別的小聲。
慕長澤故意把手放到耳朵邊“你說什么?大聲點,我沒聽見”。
唐恩大聲的說:“謝謝你的外套”
慕長澤又回歸了冰塊臉:“嗯,知道就好”。
瓊枝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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