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灰也忒大了。”
江皓星用手扇著空氣中的灰塵,眉頭緊皺。
“從院子南面繞進(jìn)去就好了。”
姜睿澈依舊板著臉,牽著韁繩走在了前面,提醒著江皓星快點(diǎn)走。
江皓星呸呸了幾聲,嫌棄的在空中揮了揮試圖將難聞的灰塵氣味散去,發(fā)覺揮了幾下好似也沒有什么用,才小跑著跟緊了姜睿澈的步伐。
兩人從南面饒了進(jìn)去后,依舊是個荒落的庭院,只是庭院結(jié)冰的湖中矗立著一座小假山。
姜睿澈四處張望了一番,尋了一顆還算高大的樹將韁繩繞著樹樁好幾圈拴住了馬兒。
“我們等會從假山里面進(jìn)去。”
江皓星還在四處打量著,聽見姜睿澈說從假山里進(jìn)去,驚的長大了嘴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這,這,從冰上踏過去,有,有危險怎么辦?”
姜睿澈看著冰面倒映出的二人身影,輕輕地?fù)u了搖頭。自己上一世回京晚,與三皇子沒有多少接觸,原以為最后堅決赴死的少年郎應(yīng)該是個勇敢之人,今日接觸之后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個膽小的。
姜睿澈不擅長解釋,也懶得解釋,自己向前邁了幾步徑直朝假山走去,江皓星隔岸觀察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走在冰面上。
姜睿澈移開了假山上的小塊小石頭,石門瞬間打開,姜睿澈和江皓星一前一后進(jìn)了假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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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幾個時辰的排隊,江歌瑞和勝春終于買到了想要的包子,兩人尋了處茶樓狼吞虎咽地吃著包子,喝著茶水。
“公子,你聽隔壁桌?!?p> 勝春動了動耳朵,小聲提醒著江歌瑞。
德馨樓的茶樓一樓都是桌子和桌子之間用屏風(fēng)隔開,耳力好的有心人想要聽到什么有效信息,只需靜下心來,伸長耳朵,聽上一盞茶的功夫,所要打聽的消息的有用信息就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但這其中難免有夸大其詞的成分,需得細(xì)細(xì)分辨。
江歌瑞隔壁桌的兩人顯然不是來喝茶的,憑風(fēng)里沒有傳來倒茶的流水聲,全都是低語的人聲,你一句我一句,都能趕上茶樓晚上說相聲的角兒了。
“聽說東廠最近在抓人?!?p> “可不是,挨家挨戶的搜人,還不讓人透露出去?!?p> “即使沒說讓人保密,也沒人敢透漏,都是平民老百姓誰敢得罪有權(quán)勢的人?”
“可不是,東廠頭子鍋餅可是皇后的人?!?p> “哎,皇家事比老百姓家里的事情都要雜,不說了不說了。”
兩人談話的言語被勝春和江歌瑞聽得一清二楚,江歌瑞不動聲色地給勝春斟了一杯茶。
“喝完我們就去廟里燒香祈福吧。”
勝春眸色微微閃過一絲異樣,按捺住自己想要詢問的心,喝了一杯茶,上好的龍井茶沖散了心理的疑問,撥開了云霧有了頭緒。
鄰桌的二人起身離開之后,勝春和江歌瑞前往柜臺處結(jié)賬,今日柜臺的新小廝有事告假,只好讓德馨樓的老人前來頂替。
錢叔一眼就認(rèn)出了勝春是這德馨樓幕后管事,想要開口問好,又覺得不妥,這位勝公子好像不是很愿意讓人知道她是這德馨樓管事的,于是按照流程辦事。
“總共一兩?!?p> 錢叔如實(shí)算賬,絲毫不敢給勝春少幾文銀子。
“后院可有空座?”
勝春結(jié)完賬,看向錢叔,錢叔愣了一瞬,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臉上堆著笑。
“有,有,公子前幾日包場了,我早都給您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