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封賞之后,宴會就正式開始了,齊宮銘就坐在了子矝的旁邊,子矝看著下面舞姬們的表演并沒有和齊宮銘說話??升R宮銘卻看著子矝道:“怎么,才幾天就不認(rèn)識我了,公主殿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說著還邊喝酒邊搖頭嘆息。
子矝將胳膊撐在靠近齊宮銘的椅子把手上說道:“如今王爺身份最貴,你看看下面多少貴女盯著你,我自然是能離你多遠(yuǎn)就離你多遠(yuǎn)”。齊宮銘笑而不語。
而他們的這一舉動自然也被很多人收在眼底,齊欣悅看著子矝自然哪里都不順,她才是真正的天之嬌女,憑什么只要有子矝的地方她就要淪為陪襯,齊欣悅突然笑了笑起身至皇上跟前說道:“父皇,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各家貴女都來參加宴會,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由在場的小姐們輪流抽簽,表演才藝,可好”。
皇上本就高興,聽到齊欣悅的提議很爽朗的就說:“準(zhǔn)了”。
“謝父皇,既然如此,那兒臣就先抽做個表率”齊欣悅說完就令丫鬟將準(zhǔn)備好的紙筒拿了上來,自己抽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丫鬟,丫鬟看后朗聲讀道:“舞藝”。
子矝聽后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掩住了嘴角輕輕上揚(yáng)的嘲諷弧度,這齊欣悅的舞藝應(yīng)該是得了南宮貴妃的真?zhèn)?,昔日南宮貴妃的舞藝在京中無人能敵,各家小姐聽到之后都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抽住舞藝淪為陪襯。
音樂起,齊欣悅就開始揮動衣袖,輾轉(zhuǎn)腳步的舞動了起來,一舉一動盡是柔美,一瞥一笑皆是動人心魄,讓人忍不住為之神魂顛倒,偌大的宮殿似乎都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子矝看了齊宮銘一眼,發(fā)現(xiàn)他目光清明,絲毫都不為所動忍不住問道:“這般舞蹈都入不了王爺?shù)难劬帷薄?p> 齊宮銘看著臺上賣力舞動的人說道:“一點(diǎn)兒媚術(shù)而已,這三年見的多了,自然無所動”。
“哦,沒想到這三年王爺過的還挺滋潤”子矝上揚(yáng)著語調(diào)回道,齊宮銘聽此卻愣了愣,他身份特殊,自然有許多人想抓他的把柄或趁他年輕引他犯錯,大多數(shù)人都會用美人這種招數(shù),所以齊宮銘早就練出了坐懷不亂的定力,當(dāng)然這是齊宮銘以為的。
一舞畢,齊欣悅停了下來,在場的人爆發(fā)出了熱烈的稱贊聲,皇上也是高興地說道:“好,欣悅這個頭開的極好,有賞”?!爸x父皇”齊欣悅謝恩后挑釁般的朝子矝笑道。
齊宮銘看著這種情況笑道:“看來有人對你很是不滿嗎”。子矝淡笑不語。
接下來就是各家千金表演的時間,皇后陸陸續(xù)續(xù)的都給了賞賜,大公主齊月穎抽到了彈琴,若彤抽到的是舞劍,倒也是正和她意。齊欣悅的丫鬟最終來到了子矝的面前讓子矝抽。
子矝假裝愣道:“怎么,我也要抽嗎”。齊欣悅見此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就不信子矝一個在外住了這么久,什么都不曾學(xué)過的人會才藝。想到此處就更加的興奮站起來說道:“子矝妹妹是公主,這各位千金都已經(jīng)表演過了,妹妹總不會掃大家的興吧”。
眾人都將視線落在了子矝身上,子矝沒有半分慌亂,外人以為她是在強(qiáng)撐著,畢竟沒聽說子矝有人教過,太后也是不動聲色的皺皺眉,只有齊宮銘氣定神閑,他可是知道這丫頭在姜州營帳一舞傾城的事。
“既如此,那我便抽就是了”子矝說著拿出一張紙遞進(jìn)丫鬟手里,眾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在丫鬟的身上,都想聽聽子矝到底抽到了什么,只聽丫鬟朗聲道:“舞藝”。
聞此子矝沒有半分驚訝,齊宮銘也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子矝,若彤則有些焦急的對齊晨軒說道:“你知道子矝會跳舞嗎”。齊晨軒也是皺著眉回道:“我也不清楚啊,但是也沒聽子矝說過她練過舞啊”。
若彤氣憤的說道:“我覺得那個齊欣悅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讓子矝出丑,真是可惡”。
四皇子齊子諾見此剛想起身說話,就聽到齊宮銘站起來說:“父皇,既然是助興,那不如就讓兒子為護(hù)國公主伴奏如何”?
皇上想了想大手一揮道:“好,開始吧”。子矝看了齊宮銘一眼,只見他緩緩走至臺下琴師旁邊,琴師立馬為他讓座,子矝也緩步走至臺中央。
子矝看了齊宮銘一眼示意自己準(zhǔn)備好了,齊宮銘莞爾一笑,手指就開始撥動琴弦,悅耳的琴聲傳來,子矝心下思考后,也開始動了起來,轉(zhuǎn)動著腳步,長長的裙擺鋪散開來,隨著琴聲的悠揚(yáng),子矝也是緩緩地舞動著腰肢,纖細(xì)的腰身盈盈一握,柔軟的不像話,子矝舞的動情,在場的人也看的癡情,本就天姿國色,如今更是恍若天人,讓人覺得不真實(shí),好像正置身云端,腳下盡是縹緲。
齊宮銘的琴聲聽得讓人癡,子矝舞的讓人醉,兩人似乎已經(jīng)超脫,看不到席上的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等到琴聲落下,舞畢后,周圍的一切才慢慢清晰過來,眾人愣愣的還沉浸在其中,齊欣悅更是氣的說不出一絲話,這樣一對比之下,兩人的舞姿簡直不能相提并論。
太后最先回神道:“好,子矝丫頭真是讓哀家長臉啊”。聽到太后的夸贊,席上的贊賞聲才陸陸續(xù)續(xù)的傳來,齊宮銘看著在場的男子看子矝的眼神,無奈的想,還真是個到處招蜂引蝶的丫頭。齊子諾看著子矝嘴邊也是深深的笑意,若彤則是高興地給子矝揮手,齊晨軒紅著臉看著子矝。
皇上看著子矝的模樣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皇后看著皇上的模樣就對子矝說道:“沒想到子矝丫頭的舞藝竟然如此好,著實(shí)讓人驚喜,來人,將本宮那件鎏仙裙賞給護(hù)國公主吧”。眾人一聽頓時一陣艷羨,那個裙子這世上只有那一套,是所有愛跳舞的官家小姐們的夢,是多年前皇后偶然所得的珍藏之物,如今竟賜給了子矝。
齊欣悅也是氣的說不出話,皇上聽后也道:“既然皇后已經(jīng)賞過了,那朕就賞一下宮銘吧,將朕那把珍藏的臥月弓賜你了”。說完又是一片嘩然,齊宮銘和子矝儼然成了今晚最耀眼的人。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此時二皇子一黨的人都忍不住微微皺眉,二皇子齊弘業(yè)也是緊緊地握著酒杯看著這一幕,猛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酒宴快結(jié)束時,太后和帝后就走了,剩下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場了,子矝看著齊宮銘道:“你把李子墨押回來了嗎”。齊宮銘背著手道:“你哥哥看著他呢,一路上都有人來截人,被我們解決了,我先走了,你在宮里一切小心”?!班拧弊硬淈c(diǎn)頭道。
“子矝,哎,五哥哥怎么走了,你們認(rèn)識嗎”若彤喝的醉醺醺的跑到子矝面前,子矝扶著踉踉蹌蹌的她說道:“怎么喝這么多”。
“我高興,子矝你不知道,你跳舞的時候簡直美呆了,一下就把那個齊欣悅比了下去,特別解氣”若彤搖著腦袋說道。春蘭見此忙幫子矝扶著若彤,正好齊晨軒過來將若彤接了過去對子矝說道:“不好意思,若彤她喝醉了,母親讓我?guī)撸裉欤裉熳硬浐芷痢闭f完齊晨軒就抱著若彤走了,子矝看著這對兄妹不由輕笑出聲。
夏竹和春蘭也是忍俊不禁,子矝說道:“走吧,回去了”。
子矝走出殿門就看到四皇子齊子諾含笑看著她,子矝過去道:“殿下怎么還沒走,這晚上更深露珠的,小心站久了著涼”。
“我就是想等你,你回來到現(xiàn)在還沒機(jī)會和你說上話呢,這是恭迎你回宮的”說著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子矝,子矝一看驚奇道:“貓”。這是一只純白的小貓,很是可愛,子矝把它抱懷里不斷地摸著,給齊子諾道:“謝謝,我很喜歡”。
“我就是看你似乎很喜歡小動物,你的那只小兔子沒能留下,就給你找了只貓”齊子諾緩緩道。當(dāng)時因?yàn)槌鰧m不便帶著兔子,子矝便把齊晨軒送給自己的那只小兔子放生了,當(dāng)時還很是不舍。
子矝又向齊子諾道了謝才抱著小貓走了。路上夏竹忍不住打趣道:“主子可真招人喜歡,這一天不斷地收禮物,怎么就沒人送我禮物呢”。春蘭拍了一下夏竹的頭道:“誰愿意理你,整日每個正興”。然后就又是一陣歡樂。
......
天煞府中,莫子淵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冷聲說道:“真是該死,我派去的人都被滅了,這九幽鬼府本座還沒向他動手呢,它竟先和我作對起來了”。
站著的人聽此陰沉的笑道:“不如您讓我回京一試”。此人的臉上一道坑坑洼洼地疤痕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惡心,莫子淵也是微微皺眉道:“好,就讓你去試試,反正你已經(jīng)心心念念為你南宮家報仇許久了”。沒錯,此人正是當(dāng)年南宮家逃跑的南宮流,當(dāng)年拼死逃跑來投奔了天煞府,這三年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查處真像。
南宮流陰沉的想,丞相鄭家,將軍霍家,還有背后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