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不是太霸道了”子矝一邊回著一邊想要掙脫開齊宮銘的手。
齊宮銘見此更加生氣了,將子矝拉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箍著,在子矝耳邊說道:“我不逼你,你也別逼我好不好,不要取下來”說話的聲音里滿是祈求,子矝也愣住了,心里慌得厲害,終于輕輕說道:“好,我不取下來,但是,我們應(yīng)該給對方點時間,我想我去姜州一段時間會讓我們彼此想的更清楚”。
齊宮銘將頭深深地埋在子矝的脖頸間喃喃道:“好,那我們先約定好,你不接受我,在此期間,你也不能接受別人”。說完將子矝從懷里放出來,子矝看著齊宮銘鄭重的點頭道:“我答應(yīng)你”。
聞此,齊宮銘終是松開了自己的手說:“你先回去吧,估計一會兒傳旨的太監(jiān)就要去太極殿了”。子矝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齊宮銘看著子矝的背影默默地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將她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想干什么他都陪她。
子矝剛一回太極殿,宣旨的德公公隨后就來了,接著便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公主秀麗端莊,蕙質(zhì)蘭心,自請為國,特賞一支精兵禁衛(wèi)軍護公主安危,令賞黃金百兩,如意鳳釵一對,長絲扇一把,如水手串一對......”
等德公公念完圣旨后,太極殿里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珍寶,子矝起身接過圣旨笑道:“有勞德公公了”?!安桓?,這是奴才德本分,皇上吩咐一個月后公主才啟程,這些日子公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德公公回道。
春蘭已經(jīng)將手中的銀票塞進德公公的手中了笑道:“公公辛勞,給您的茶水錢”。德公公忙恭敬地對子矝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等人一走子矝就吩咐道:“春蘭,差人講這些東西清點好,整理一下,去了他國最重要的便是錢財了”?!笆恰贝禾m回道,然后就和夏竹,崔姑姑一起整理東西去了。
子矝剛想進屋,門外就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若彤的聲音“子矝”。子矝扶住跑過來的若彤道:“怎么跑的這么急,我又不是今天就走了”。
若彤看著子矝的模樣道:“你還有心情說笑,為什么要答應(yīng)皇上去姜州,你明明知道你父母是”若彤還沒說完子矝便打斷了她道:“好了,若彤,我又不是隨意就能讓人欺負去了,你不必如此擔心的”。
若彤跺著腳道:“你真是氣死我了”。子矝笑了笑說:“好了,不許再說這個了,皇上已經(jīng)應(yīng)允我這幾日想干什么便可干什么,若彤你常在宮外,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啊”。
“好,我來安排,保證讓你玩?zhèn)€痛快”若彤無奈笑道。
壽康宮中太后聽到這個事后沉默不語,江嬤嬤道:“太后若是不想公主去,現(xiàn)在去說下不久好了嗎”。太后搖搖頭道:“此事若是皇上逼迫子矝的,哀家定然出面,可是這是子矝自己提出的,哀家和那丫頭相處這么多年,也清楚那丫頭看著雖然溫和,骨子里也是倔的,她既然決定了,哀家也不能說什么了”。
未央宮中,皇后聽著琴兒將朝堂上的事稟告完之后也是一瞬間的愣神,她沒想到子矝竟然這么快就付出行動了,皇后問道琴兒:“你說,本宮是不是太自私了”。琴兒低頭不語,偌大的未央宮中只聽到了皇后的嘆息聲“宮銘那孩子怕是不想見我這個母后了”。
翌日,子矝派人和太后打過招呼之后,就帶著春蘭和夏竹出宮了,若彤一早便在宮門口等著她了,看見子矝出來,若彤高興地大喊:“子矝,這邊”。子矝走過去握著若彤微涼的手道:“怎么不在馬車里等著,晨間天涼”。
“無妨的,說完便拉著子矝上了馬車”春蘭和夏竹便跟隨在車外,馬車緩慢的在街道上行駛著,子矝看著若彤問道:“最近怎么沒有見你哥哥”。若彤聞言撇嘴說道:“這不馬上要科考了嗎,他整日都待在書院溫書,連我都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子矝聞言笑道:“這很好啊,說不定你哥哥還能給你得個狀元呢”。子矝覺姬州的科考制度還是相對挺公平的,除了皇子,其他人想要入仕,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明百姓,都要參加科考。
若彤指著外面繁華的街道說:“最近京都里可熱鬧了,其他地方的才子都已經(jīng)陸續(xù)進京做準備了”。子矝點頭道:“這科舉也算是國家盛事,也該熱鬧”。
兩個在鬧市中便下了馬車,一路上看看這,看看那,子矝戴著帷帽,兩個逛得十分開心,到了正午若彤才拉著子矝說:“帶你去個好地方,也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兩人坐上了馬車。
一會兒馬車便在一個酒館面前停了下來,子矝下了馬車抬頭便看見俠客居三個大字,若彤說道:“是不是特有一種江湖的感覺,這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酒樓,因為內(nèi)里裝飾雅致舒適,令人放松愉悅,很快便在京都成名了,許多貴公子都會來這里”。
子矝點頭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果真是個好居所”。若彤聽得一愣道:“啊,什么”。子矝笑道:“沒什么,走吧,進去”。說完就拉著若彤進去了,在酒樓二樓卻是又人將子矝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喃喃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說著大筆一揮將此話寫在了紙上。
子矝一進門便有人過來拱手道:“兩位姑娘,請隨在下去三樓”。若彤一聽就激動道:“三樓,我可是從沒有去過,那是整個酒樓最頂級的地方啊,子矝,我一定是沾了你的光”。子矝笑而不語,隨著來人往三樓走去,路上子矝看著樓里的裝飾對領(lǐng)路的小二道:“請幫我轉(zhuǎn)告你們主人,謝謝他的款待,還有別來無恙”。
小二聽后愣了片刻道:“在下會轉(zhuǎn)告的,請”說著便將子矝一行人請入最好的雅間。若彤一進去就四處看著感嘆道:“這家店的老板一定是個神人”然后想到子矝的話便說道:“子矝,你和這個店主認識嗎,本來是我請你來的,沒想到最后還是沾了你的光”。
子矝坐在桌前抿了口茶頓時唇齒留香,說道:“應(yīng)當是為故人”。若彤對著春蘭和夏竹道:“你們兩個丫頭也坐下休息休息吧,別老站著”。子矝向兩人點了點頭,春蘭和夏竹才緩緩坐下。
若彤一直看著子矝,看的子矝忍不住問:“我臉上是有東西嗎”。若彤搖搖頭道:“那倒沒有,就是好奇,子矝你怎么能這么優(yōu)秀,我母親時常說我做事一點沒有規(guī)章制度,胡亂行事,我也想改,可是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能”。
“無妨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沒有必要和別人比,我也很羨慕若彤的性格呢”子矝寬慰道?!拔揖椭馈弊硬浤阕詈昧?,說完拿起酒壺為子矝到了杯酒,自己也到了一杯說:“干了”。子矝看著若彤的模樣終是盛情難卻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了。
喝完之后子矝的腦袋就開始暈暈乎乎了,若彤不依不饒的繼續(xù)給子矝倒?jié)M,兩人劇這樣喝了起來。文王府中,齊宮銘聽說若彤帶子矝去喝酒之后說道:“簡直是胡鬧,兩個女孩子也敢獨自去喝酒”。說完就也出府了。
酒樓里,子矝喝的小臉通紅,暈暈的,手撐著頭支在桌子上,看著拿著酒壺在轉(zhuǎn)圈的若彤滿臉的笑意,若彤倒在桌子上道:“子矝你不知道,有時候我都恨自己為什么不是個男孩子,若我是個男孩子,我就能遠離這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說著難過的蹲下身子將頭往子矝懷里拱來拱去,惹得子矝哈哈笑了起來。
春蘭和夏竹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是看著主子難得開心的笑著,心里也放心了。突然門被人推開,春蘭就看見齊宮銘進來了,后面還跟著夜風和樓里的伙計。春蘭忙上去行了個禮,齊宮銘走至子矝面前,看見若彤蹭著子矝,將子矝逗得咯咯直笑。因為喝醉了中心不穩(wěn),子矝想往后倒,齊宮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兩人。
然后讓夜風送若彤回去,齊宮銘則打橫將子矝抱起出去了,春蘭和夏竹看了一眼忙跟了上去,暗處,段清將一切盡收眼底,小斯扶著他說:“公子,公主已經(jīng)有人照顧了,咱們走吧”。段清點頭道:“走吧”語氣里多了些落寞。
若彤被夜風放在馬車上,讓馬夫騎慢些,子矝則被齊宮銘抱著坐在馬上,為了防止子矝掉下去,齊宮銘只能一手攬著子矝,一手控制著馬,子矝迷迷糊糊的似是看到了齊宮銘喃喃道:“不是,你怎么在這里”。
“你說呢”齊宮銘看著懷里的子矝沒好氣的說道。
“不許兇我,再兇我,信不信我打你,我現(xiàn)在可是很厲害的”子矝口齒不清的說道,一副孩子模樣,看的齊宮銘心里柔的不像話。
“你倒是打一個我看看”齊宮銘笑道。說完子矝真的就想起身,齊宮銘一個不注意,子矝整個人就向馬下掉去,齊宮銘一驚,連忙跳下去將人攬到懷里,自己當了肉墊,子矝摔在了齊宮銘身上,齊宮銘想看看子矝有沒有傷到,就感覺子矝在自己懷里蹭了蹭后喃喃道:“這床怎么這么不舒服”。
齊宮銘頓時失笑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老天派你來懲罰我”。說完就將子矝從身上扶起然后扶在背上,一路將子矝背回了文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