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好一會兒,門內(nèi)總算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事兒找事兒么!”
推開門的是一個衛(wèi)兵打扮的男子,他不屑地打量了慕蕭淺一番,擺擺手作勢要趕走慕蕭淺,“去去去,哪兒來的臭娘妹兒,你以為慕家大門想進就進?”
‘慕蕭淺’五歲就被家族送往膳雅樓,沒回家族九年,由于中間隔了太久的時間,恐怕都沒多少人能記得那位廢材白癡二小姐的大概模樣了吧。
這時又走出一名護衛(wèi),那護衛(wèi)見了站在大門口面黃肌瘦的慕蕭淺,語氣不善:“別礙著慕家大門,你站在這兒別給慕家沾了晦氣?!?p> “就是就是,早點滾吧。。?!绷硪幻褡o衛(wèi)附和著。
綺兒見自家小姐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有些著急了,小姐怎么還不反擊啊,難道就任憑那群人胡說八道么,“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們家小姐!瞧你們兩都是大老爺們,笑一名女子你們不覺得無恥么?”
一名護衛(wèi)聽了,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上升:“喲喲喲,還你家小姐!哪個小姐像你家的長得丑,穿的這么樸素的?我告訴你們啊,要是你們激怒我們,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慕蕭淺理了理頭發(fā),淡淡的瞥了護衛(wèi)一眼,“要說我是小姐,我還真算是,而且就是你們口中的——廢、材、白、癡、二、小、姐。”
護衛(wèi)聽完這句話,仿佛自己置若冰窟中。
大熱天,怎么會跟冬天一樣冷呢。
“哈哈哈!原來是鼎鼎有名的廢材白癡二小姐啊,就你這個白癡還配當小姐么?早點收拾行李滾吧!”
兩民護衛(wèi)又開始嘲諷起慕蕭淺,只是他們只顧著嘲笑,沒注意身邊的氣溫越來越低,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
慕蕭淺走上前,抬眸,冷聲:“你們,再說一遍試試?”
“隨意逾越我的底線的人,只有一個后果——死!”
霸氣十足!氣勢逼人!
陰風閃過,左邊的護衛(wèi)還沒來得及叫救命,脖子一疼,鮮血爭先恐后地從他的喉部涌出,倒地身亡!
接著又是一陣倒地聲,兩護衛(wèi)統(tǒng)統(tǒng)倒地不省人事。
則慕蕭淺把玩著手中的水果刀,拿出一張絲絹嫌棄的將水果刀擦干凈并收好,若無其事的走進慕家大門。
綺兒一臉懵逼,天哪,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自家小姐還有這么好的身手!她心里對慕蕭淺的尊敬又多了一分。
綺兒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具尸體,不解氣地踩了幾腳,“讓你們嘲諷我家小姐!哼?!?p> 見慕蕭淺快走遠了,綺兒趕緊又狠狠地踩了幾腳,才趕緊追上了慕蕭淺。
慕蕭淺當然也注意到了綺兒剛才的舉動,有些疑惑,一個十二歲的少女見到尸體應(yīng)該是害怕的,而綺兒卻上前狠狠地去踩那兩具尸體,顯然不是一個正常女孩該有的反應(yīng)。
“綺兒,你為什么要去狠狠地踩那兩具尸體?!?p> 綺兒憤怒出聲:“有兩個原因,第一:他們嘲諷了小姐您,綺兒很生氣。第二:殺掉我爹娘的兇手中就有他們!”
“噢?”看來這關(guān)系有些復雜。
慕蕭淺一邊搜索腦內(nèi)關(guān)于自己曾經(jīng)在家族內(nèi)住所的位置,一邊聽著綺兒的闡述。
綺兒頭低著,陷入了回憶,“我們家一次外出,遭到了土匪打劫。當時綺兒家里條件不是很好,沒錢給土匪,就有兩人站出來殺了我的爹娘。幸好路過的膳雅樓掌柜及時擊退那幾名土匪,不然綺兒也早已死在他們手上了?!?p> “他們落荒而逃的時候,我偶然看見了兩個土匪的外貌,沒想到的是,那兩名護衛(wèi)居然就是曾經(jīng)殺了爹娘的土匪!”
綺兒極力忍住淚水,聲音有些顫抖:“都怪綺兒當時太弱,不然說不定就能保護爹娘了?!?p> “說起來還是感謝小姐,小姐殺了那兩個土匪,終于解了綺兒的一樁心事。”綺兒突然破涕為笑,抹了抹眼眶道。
“我只是收拾了兩個觸犯我底線的人罷了?!蹦绞挏\看了看綺兒,淡道:“想讓別人不欺負你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綺兒點點頭,“恩恩,小姐說的話綺兒記住了!”
慕蕭淺沒有回答綺兒,饒了許多小道終于看到了一座破爛的屋子。
兩人踩著滿院的雜草,走到屋子面前,推開了那扇快倒了的門。
“咳咳咳。。。”綺兒被屋內(nèi)的灰塵嗆得喘不過氣。
屋子因多年不曾有人住過而布滿灰塵和蜘蛛網(wǎng),屋內(nèi)腐朽的味道讓綺兒有些不適,而慕蕭淺卻是一臉淡定。
呵,這就是給一位小姐的屋子。
“小姐,慕府那群人太可惡了!”綺兒憤憤不平地說。
慕蕭淺觀察了一下整間屋子,雖然破爛,至少還有兩室一廳,床、桌椅什么的還是完好的。慕蕭淺讓綺兒把行李拆開,看看行李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行李一打開,一大堆東西便灑落出來:鏡子、洗澡盆、被子、一套淡藍色的女裝。。
慕蕭淺嘴角扯了扯:“這些你是買的?”
綺兒咧嘴笑了笑,撓撓頭:“恩恩,綺兒用自己的積蓄為小姐準備的?!?p> “辛苦了。”
“這是綺兒該做的!”綺兒突然一臉正色,一本正經(jīng)道。
接下來的時間,慕蕭淺和綺兒齊心協(xié)力將滿院的雜草清除干凈,把屋子徹徹底底打掃了一番,這才讓原本敗破的屋子像樣兒了點。
月色臨近,慕蕭淺讓綺兒先去另一間房間里休息,自己則是躺在床上翻看秘籍。
——————慕府另一邊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名小丫鬟跑到雍容華貴的女人面前,大叫著。
“吵什么吵!”女人眉宇間有些不耐煩,“別把夫人叫那么大聲,要是讓有心人聽見了,那可就不好了?!?p> 小丫鬟諂媚的笑著:“夫人您還客氣什么啊,白癡二小姐的娘早死了,除了您誰還能勝任夫人這一職位啊~”
“就你嘴甜。”女人彈了彈丫鬟的額頭,緩緩道:“什么事兒能把你急成這樣。”
女人是三姨娘蓉海棠,而那小丫鬟則是蓉海棠的貼身丫鬟墨兒。
“今天有幾個眼尖的小丫鬟跟墨兒說,看到白癡二小姐回來了!現(xiàn)在住在西邊那間偏僻的屋子里!”墨兒急急道:“進府的時候還把兩民護衛(wèi)給打死了!”
“什么?!那小賤人回來了!而且還把護衛(wèi)打死了?。俊比睾L氖暤溃骸八皇窃缇退懒嗣?!怎么還活著!而且怎么可能那么厲害,居然把護衛(wèi)打死了!”
墨兒神色有些驚恐:“會不會是那小賤人陰魂不散,化成厲鬼來報仇了?”
“不可能!”蓉海棠一向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說,況且自己又是玄靈中階的修煉者,怕這些干什么:“肯定是那賤人根本沒死!”
“墨兒昨天去找后廚主管,可是后廚主管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人都不見了?!蹦珒簱鷳n的望向蓉海棠,若是那小賤人不死,會威脅到蓉海棠的地位的。
蓉海棠拳頭緊攥,指甲像是要陷進肉里似的,“既然那小賤人回來了,那我得盡快把她處理掉!”
“墨兒,你讓幾個粗壯的婆子去慕蕭淺住的屋子里,把慕蕭淺那賤人處理掉!”
“好的夫人?!蹦珒和讼?,找了幾位五大三粗的婆子,吩咐她們將慕蕭淺解決掉。
。。。。。
慕蕭淺翻看著煉丹書,認真閱讀著。
翻著翻著,一顆淡黃色的珠子從書中顯現(xiàn),漂浮在在空中,而這顆珠子,吸引了慕蕭淺全部的注意力。
慕蕭淺趕緊拿起這顆珠子,根據(jù)自己高超的記憶力翻到了煉丹書的第二十七頁的第五排。
‘舒筋丹,舒絡(luò)筋脈,強身健體,服下后可讓身體擁有極高的柔韌性,并且使出的力量是自己本身力量的兩倍。。。’
“這么說還是個好東西了?!?p> 慕蕭淺仔細想了想,還是將丹藥服下了。前五分鐘倒沒什么感覺,后來則開始渾身發(fā)熱,四肢抽搐。
“怎么回事。。?!蹦绞挏\忍熱咬牙,把了把脈:“怎么可能!完全正常!”
時間慢慢流逝,慕蕭淺身體異常不減反增,五臟六腑似刀絞般劇痛無比,幾乎令她暈厥。
全身上下就像被千萬只螞蟻撕咬般痛麻無比,骨肉宛若被生生剝離似的痛徹心扉!
什么鬼丹藥!慕蕭淺心底暗罵。
接著骨頭便開始咔咔作響,似將骨頭碾碎后重新接上一般!隨后皮膚下還開始滲出一些黑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惡臭的液體順著慕蕭淺的皮膚滴在地上,化作一縷縷青煙消失殆盡。
“啊!”
渾渾噩噩中,慕蕭淺只得咬牙跪下默默承受這煉獄般的折磨。她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上,任憑冷汗沁濕了她的衣衫....
這種魔鬼般的折磨大概持續(xù)了十分鐘,總算是緩和了下來。慕蕭淺面色蒼白,大汗淋漓,全身的力量在無形中被抽走。
若不是靠著慕蕭淺強大的意志力,恐怕她現(xiàn)在早就暈過去了!
慕蕭淺只覺得現(xiàn)在丹田處暖融融的,一股無形的力量游竄在各個筋脈內(nèi),力氣開始漸漸恢復了。
難道,這就是洗筋伐髓?!
她立刻意念一定,閉眼,深呼吸,隱隱約約中似乎能感受到手掌處匯聚了一些微妙的力量,不經(jīng)意張開手掌,一簇紫色的火焰乖巧的浮在她的手心上。
“這。。?!蹦绞挏\神情恍惚,明明是舒筋丹,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讓她擁有一團紫火?
就在慕蕭淺疑惑之際,她的腦內(nèi)突然傳來了悠遠空靈的聲音:您是我的新主人吧,我叫梟,是你手中的那簇紫火。
慕蕭淺也試著在心里和梟交流:恩,我吃了丹藥,就是你主人了?
梟:主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丹藥,是和我達成了萬年契約的丹藥。
慕蕭淺:?
梟:主人,我可以用來煉丹、煉器、攻擊.......
慕蕭淺:。。。等會兒再問你問題,現(xiàn)在有一群螻蟻找上門了。
慕蕭淺用意念將梟收回,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
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慕蕭淺的房門被一位五大三粗的婆子粗魯?shù)孽唛_了。
“慕蕭淺!受死吧!”婆子作勢撲向慕蕭淺,卻被慕蕭淺機敏一躲,撞在了床沿上,暈了過去。
慕蕭淺不屑的瞥了一眼,結(jié)束了那婆子的命。
恐怕來的不只這一人吧。
慕蕭淺出了屋子,就看見綺兒用木系法術(shù),暫時困住了幾名婆子的腿和手。
奈何那幾位婆子多少也學過些法術(shù),用火系和水系分分鐘將那幾根藤蔓解決了。
“慕蕭淺!受死吧!”婆子們避開綺兒,徑自往慕蕭淺的方向沖去。
“小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