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行!
杜云天苦笑:“說的容易,厲銘會理他們?到時賠償違約金是小,壞了我杜氏名聲才難弄,無所謂,他不一直都這樣狂妄嗎?我讓他一回,今后就再也別想咱們跟他合作了?!?p> 如今這個處處充滿競爭力的社會,什么都不重要,名譽當先,稍不注意就會給敵人壓到頭上來。
他是真沒想到厲銘會預計在那塊兒弄什么火葬場,不然在沒敲定合同之前,又怎會先與供應商簽約?
而且厲銘也早聯(lián)系好了殯儀館修建團隊,這一點上,他倆還是挺像的,都料定計劃一定會按照自己的思路進行。
“杜先生,總裁正在會議室,他讓您先在這里等等,等結(jié)束會議后就過來見您!”
秘書鄭秋云不卑不亢的頷首說完,沒多看那三個男人,沖后面端著茶水的手下打眼色。
對于秘書的冷淡態(tài)度,杜云天沒過多計較,反而還點頭回應了下。
就連姚兵這種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二世祖都客客氣氣接過茶水,乖乖喝下。
倒是永遠一臉輕佻樣的向飛澤含笑打趣道:“喲!鄭大美女現(xiàn)在可了不起,都混到秘書長了……”
“阿澤!”杜云天擰眉,眼里透著警告。
向飛澤充耳不聞,笑不達眼底,直勾勾盯住那位輝耀最年輕最了不起的冷美人。
說出的話也幾近挖苦:“上學那會兒對我們家生子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天天在家門口守株待兔,這好不容易得手了就開始紅杏出墻,你知道別人都是怎么說他的嗎?天生一頭王八綠!”
鄭秋云面不改色,一貫的冷若冰霜。
可能是跟厲銘久了,亦或許對情情愛愛心灰意冷,如今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事業(yè),再無其他。
比起一般女性,她腦門要較大一些,非常不適合把劉海全梳起來,還直接在腦后扎成馬尾。
女式西裝筆挺,乍眼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剛強女保鏢呢。
有誰會知道多年前她在校園里還曾被譽為校園史上最可愛的芭比娃娃過?
那會兒她還不是如今這般造型,心也不是如今這么冰冷,只嘆人生在世,世事無常!
身側(cè)小手緊了下,無所謂地道:“按理說,我與他已經(jīng)離婚,再無瓜葛,向先生又何必舊事重提?”
“哈,好一個再無瓜葛,是啊,你想跟他有瓜葛,我們也不會同意,那小野種挺不容易吧?嘖嘖嘖,聽說連個正規(guī)學校都進不去?!?p> 頓了下,冷聲哼笑:“呵,我真是想不明白,生子哪里不好了?多少女人擠破頭想往他懷里鉆?當初你若沒背叛他,如今還用得著在這里吃苦受罪嗎?”
向飛澤越說越刻薄,臉上掛著得意,擺明了孩子進不了學校就是他們在搞鬼。
而這些鄭秋云也心知肚明,兒子都四歲了,卻無法上幼兒園,只能將老師請到家里去。
記得第一次送到幼稚園時,還差點被收了好處的老師給弄丟,若非厲總出手,她可能就真的見不到孩子了。
畢竟如今拐賣兒童事件那么多。
若要真是那樣,她一定會去殺了葉生,污蔑她與人有染就算了,現(xiàn)在還說寶寶是野種。
睨向前方沾沾自得的向飛澤,很想一拳打過去,可現(xiàn)在她有牽絆,不能那么莽撞。
小不忍則亂大謀,隨便他們怎么說去吧。
“詞窮了?真有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拉拉手親親嘴就能搞出個孩子的,果然人沒臉皮……”
“閉嘴!”杜云天忍無可忍,憤怒地將手中杯蓋砸到了向飛澤身上,教訓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成天不務正業(yè),就知道瞎胡鬧,這是他們兩個的事,輪不到你插嘴?!?p> 向飛澤懶洋洋撥開杯蓋,翹起二郎腿哼哼:“生子是我的兄弟,怎么就管不著了?”
鄭秋云鄙視地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別以為她什么都不懂,寶寶失蹤事件杜云天能不知情?
如果真那么為她好,為什么后面每個幼稚園都還要拒絕接納她家寶貝?
說白了,一丘之貉!
等人走后,杜云天才收起惱意,繼續(xù)教訓:“你也是,跟她說這些干嘛?有意義嗎?
生子自個兒都放下了,以后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收拾你?!鄙钗跉?,抬手蹭蹭太陽穴。
講真的,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鄭秋云會背叛葉生。
但事實就擺在這里,婚前他倆從沒發(fā)生過關(guān)系,婚后一月卻查出有三個月身孕。
四年多前這事幾乎鬧得滿城風雨,葉生萬念俱灰,當下就查出了奸夫是何許人也。
一個被鄭秋云定義為‘男閨蜜’的家伙,且結(jié)婚頭兩月,二人也的確去酒店開過房。
原以為能壓得住,沒想到會被記者挖去,一夜之間,人盡皆知,事后再怎么封鎖,終究也是欲蓋彌彰。
“不說就不說!”向飛澤憋著氣冷哼,能放得下嗎?看看葉生現(xiàn)在都變成什么樣了?
本就是五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活脫脫一傻叉二貨,愣是給逼成了個不笑不鬧的……他的粉絲是叫他高冷男神吧?
畢生所愿是當一名逍遙人間的畫家,結(jié)果卻因為這個女人跑去做什么演員。
姚兵放下茶杯,邊看手機上的時間邊漫不經(jīng)心的提醒:“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生子已經(jīng)決定和胡月訂婚了,鄭秋云這里,你別再無事生非,那姓張的想回國你就讓他回吧,不管怎么說鄭秋云也跟生子好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這意思干脆撮合她和姓張的?讓他們一家三口相親相愛?”
“不然呢?孩子無辜,不能總是沒有爸爸吧?”
向飛澤咬牙暗罵了聲,很是不甘:“不行,敢耍到咱們頭上來,這輩子他們都別想消停,都別勸啊,否則兄弟沒得做!”放過?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杜云天頭冒黑線,奈何想管他也管不了,向飛澤出了名的較真,當初他也警告過他不要去弄鄭秋云,最后還不是處處暗中搗鬼?
隨便他們吧,只要別整出人命來就行,誰讓葉生也是他的兄弟呢?
哪里真會不在乎?適當給鄭秋云這些人一點教訓無可厚非!
也因此本就看不慣厲銘,如今就更看不慣了,連鄭秋云這種女人都用,可謂臭味相投。
不過厲銘的確不是啥好玩意兒,一邊念著人卓絲茹,一邊跟寧若水結(jié)婚,眼看卓絲茹要回來了就果斷選擇拋棄家里那個。
更可笑的是如今又和寧若水產(chǎn)生了感情,舍不得離,倒要看看姓卓的回來后,他怎么處理。
“哼!”姚兵懶得再說他,為個外人起爭執(zhí)不值當,再次翻開手機看時間:“應該快了,你小子一會兒別說話,交給我和杜哥!”
杜云天搖搖擱置膝蓋上的腳,沉吟道:“就按照先前商量好的來,就不信他不松口!”呵呵,有意思,居然看起心理醫(yī)生了。
不錯,早前他找到了那幾個道士,原來全是醫(yī)生假扮的,厲家老太太越發(fā)逗趣了呢。
“厲總!”守在門口的鄭秀云一見厲銘過來,趕緊換上張笑臉,低頭恭敬喊道。
“嗯!”厲銘輕輕回應了聲,后徑直進屋。
當看到三個‘痞子’在他會客間坐沒坐相的樣子就反感地緊了下眉頭,斂取不滿,面無表情的坐到對面:“久等了!”
杜云天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不容侵犯的邪笑,故作自嘲:“厲大少可真是日理萬機,放眼墨城,也就你敢這么晾著我了,無妨,咱大肚能容,合伙人偶爾傲嬌一下也無傷大雅!”
鄭秋云瞪他一眼,不過也偷偷彎了下眼睛,傲嬌,呵呵,形容得真貼切,相反的,也只有他敢這么和厲總講話了。
厲銘則全然置若罔聞,待對方即將要再次開口時,疊加起雙腿,淡然道:“行!”
“你那天不是想跟我聊……”‘它’字還沒出口,戛然而止,杜云天有點摸不著頭腦。
對手冷不丁來這么一出,還真有點跟不上思路。
行?
指的是什么?審視目光投射到對面人臉上,不像是在開玩笑呢。
姚兵和向飛澤互看一眼,搞什么飛機?他們準備的長篇大論還沒開始上演,這就直接謝幕了?
為了配合厲銘,他們還特意請來了一個真正的道士,就因為好玩向飛澤才跟來的。
多好的機會啊,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耍著厲銘玩,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