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帝”潯歡恭敬行禮,花仙?掌管花草?花草有什么好掌管的,莫非天界的花草還能長出腿來自己跑?
天帝抬眸朝下方的潯歡看去,這是…障術(shù)!
“等等”天帝急忙喚住要離去的潯歡,右手打出一道靈力朝潯歡眉心而去。
??!潯歡十分驚訝,撲面而來的靈力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
一道白光閃過,眾人眼中再次清明,這是…十條尾巴!
潯歡也愣愣的看向自己身后十條雪白的尾巴,我怎么會有十條尾巴?
“竟然是十尾靈狐的后代!”天帝喃喃自語。
想當年血族作惡多端,十尾靈狐一族自請與血族一戰(zhàn),此戰(zhàn)震驚六界,雖說最后成功大敗血族,卻也損傷慘重,就在此危急之時狼族趁虛而入,十尾靈狐一朝滅族,自此世間便再無十尾靈狐一族。
潯歡看著眾人詫異的眼神下意識的看向楚南榕,卻沒想到他竟也是這個眼神。
楚南榕記得當時尋到的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幼崽,在帶回天極門的途中便已經(jīng)死了,后來將潯歡元神注入其中,本以為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貍,卻不曾看出竟是十尾靈狐的后代,這下好了,潯歡頂了這十尾靈狐的身份,今后的日子怕是不能平靜了。
楚南榕表示,你們知道要找一只配得上潯歡的又漂亮又得是母的的靈狐有多難嗎。
天帝微微收斂心神,既是十尾靈狐的后代那就不能讓她只做一個小小的花仙了,可她如今還只是上仙之體定然封不得神位,不如…
“潯歡仙子一會兒便先入輪回之境去凡間歷劫吧,至于職位,待從凡間歷劫歸來后再行封賞”。
“是”潯歡乖巧應(yīng)下,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狐貍尾巴,心道,這天帝還真是反復(fù)無常,莫不是不想留本狐貍在天界?
眾仙紛紛散去,潯歡也老實的跟著楚南榕往輪回之境而去。
“楚南榕,方才所說的花仙是什么很厲害的小仙子嗎?”
楚南榕回神,憋笑:“花仙其實就是天界種花的小仙娥”。
種花的!敢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歷完了劫就是為了來種花?還好天帝收回了,種花這種極需耐力的活真不適合我這只愛動的小狐貍。
“這里便是輪回之境了,去人間歷劫需得從這兒跳下去”。
跳下去!
潯歡看了看這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口默默的后退了兩步:“不就是去人間嘛,能不從這兒走嗎?”
“不行”楚南榕殘忍的拒絕了潯歡的提議,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十尾靈狐的事,若將來消息傳出,血族余孽定會來尋仇,雖說如今的血族族人甚少,但無奈這丫頭只有一人啊。
“行吧,我走了”潯歡眼一閉嗖的一下跳了下去。
“等!”還不等楚南榕說話潯歡便已經(jīng)跳了下去,他這還沒好好送別呢,這丫頭,說風(fēng)就是雨,罷了,回頭大不了去問問她投生到了何處,不能打亂歷劫也只能暗中保護她了。
錦云大陸。
郊外一處破舊茅屋內(nèi),女人的哀嚎聲伴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呼應(yīng)響起,不多時,只聽得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出。
“歡兒,歡兒”茅屋內(nèi)一貌美女人滿目柔情的看向懷中剛剛降生的小生命,身下卻滿是鮮血,看起來十分孱弱,俯身深深吻上懷中嬰兒的額頭,下一秒竟朝著一旁的黑衣男子跪了下來,開口的聲音沙啞不堪:“江大哥…”
男子愣住,下一秒急忙去扶跪在地上的女人:“夫人您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女人抹去臉頰淚痕,將懷中孩子遞向黑衣男子:“江大哥,夫君已故,如今我怕是也不行了,還望江大哥能帶我們的女兒走”。
“夫人嚴重了,蘇家待我恩重如山,江廉就算是豁出這條性命也定會護小主子周全!”黑衣男子鄭重的從女子懷中接過嬰兒:“請夫人放心”。
我的歡兒,女子不舍的看向男子懷中的嬰兒,復(fù)又看向黑衣男子輕聲道:“江大哥快走吧,你的恩情我與夫君定會銘記在心,這輩子是還不了了,下輩子定做牛做馬來還江大哥恩情”。
黑衣男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認真保證道:“屬下立誓,定會護小主子一世平安,請夫人放心”重重的朝女人磕了三個頭后方才帶著嬰兒疾步而去。
茅屋女子望著自家女兒離去的方向泣不成聲,輕聲呢喃道:“歡兒,愿你一世常歡,安穩(wěn)無憂…”
江廉帶著懷中嬰兒長途奔波,一刻也不敢停歇,誰也不知他會去向何處。
時光荏苒,一轉(zhuǎn)眼便是十八年。
錦云大陸,流光城。
今日正值市集,大街上熱鬧非凡,各種攤子早早便沿著長長的街道擺開來,雞鳴伴著聊天聲,吆喝聲響起,煙火氣十足,真真是一副好景象。
“來一來看一看嘍!新鮮的蔬菜!”
哐!
蔬菜瞬間落了一地。
“老太婆!誰讓你在這里拜攤子的!”兩個小廝模樣的布衣男子一腳將劉婆婆攤位踹翻,這突然的變故嚇得劉婆婆急忙朝一旁躲去,免得他們傷到自己。
見他們不在有動作方才解釋道:“兩位小哥,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這里擺攤位啊”。
“一直?從現(xiàn)在開始不行了!快把你這些破東西撤走!”布衣男子強硬道:“你這些東西擋到我家公子的路了知道嗎!”
擋路?劉婆婆看向不遠處的馬車,可這路上明明還有這么大的地方可走,她可就指著這大集上賣點菜貼補家用呢。
布衣男子見劉婆婆還不收拾,瞬間火大了:“臭老太婆還不走!是不是讓我們幫你??!”一把揪起劉婆婆衣領(lǐng)將她提起。
周圍人見那是周大人府上的馬車都縮起了脖子,敢怒不敢言,偌大的集市上竟無一人敢吱聲。
見狀布衣男子更囂張了,滿臉不屑的盯著劉婆婆,不料下一秒竟直接被人握住了手腕,男子只覺手腕一陣劇痛,急忙松開了揪著劉婆婆的手。
只見一紅衣女子一個過肩摔便將布衣男子摔倒在地,嫌棄的拍了拍手掌開口道:“敢欺負我們劉婆婆,是不是活膩歪了!”
“潯歡”劉婆婆見到潯歡就像見到救星一般,急忙躲去潯歡身邊,要知道這江潯歡可是他們北長街出了名的小霸王,是個頂頂好一般人都不敢惹的人物。
“你!”布衣男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指著潯歡鼻子怒吼出聲:“臭丫頭片子!敢打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爺管你是誰!”潯歡二話不說就開始活動筋骨,這么多年了,還沒有什么是她解決不了的。
“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你!”布衣男子被氣的簡直快要說不出話,這臭丫頭根本狂妄至極!
潯歡一臉不耐:“你什么你,還打不打了,我看你們兩個干脆一起上吧,節(jié)省時間,小爺待會兒還有正事兒要辦呢”。
布衣男子滿是怒火,二人相視一眼一起朝潯歡攻去。
不料…
“?。」媚棠涛义e了!”
“姑奶奶饒命啊!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