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
“卿無,你不得好死,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修為盡廢,被趕出璇璣門!”
“徐瑩!”
這些人圍著她,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卿無頭疼欲裂。
“阿無,你去死吧。”王雨若一掌劈來。
“不,你不是姐姐?!鼻錈o瞬間清醒,王雨若不回對她說那些話,更不會傷害她。
紅葉扇祭出,朝著王雨若橫掃過去。
“呼”
消散了。
其他的人影,也都隨之消失了。
這就是,心魔劫嗎?
卿無躺倒在地上,望著天空發(fā)呆。
“如何?”那白衣笑問黑衣。
黑衣不答,嘴角勾起一摸淺笑,隨后拂衣而去。
白衣也走了。
寧梓從山居中出來,趴在卿無身邊。
“寧梓,我好像突破了。”之所以說好像,就是因為她的突破太過異常,以至于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走吧。”
一人一狼來到斷裂的梯子旁。
“師父說,紅葉還可以做飛行法器,我們試試吧。”
卿無把紅葉展開,默念口訣,紅葉慢慢變大,浮在半空。
她帶著寧梓跳了上去,紅葉緩緩上升,終于到了出口。
此時已經(jīng)是子時,沙海廣袤無垠,沒有人間燈火,天上的星星顯得熠熠生輝。
“這星空之上,究竟是什么呢?”
“寧梓,總有一天,我要帶你,上去看看。”
“嗷嗚~~”
終于可以御器飛行,卿無自然是興奮的,這比第一次坐上行云舟還要興奮。
風(fēng)在耳邊呼嘯,帶起了衣袍翻飛,憑虛御風(fēng),瞭望星河。
回首往事,如今,她已經(jīng)二十有二,此時筑基,雖不算天才,但對于曾經(jīng)四靈根的她,已經(jīng)是難以想象的了。
如果父親能有幸修煉到筑基,那是不是就不會那么輕易就死掉。
十五年,仿佛彈指一揮間,她這十五年,過得懵懵懂懂,幾次生死攸關(guān),也都化險為夷。
一朝筑基,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如今她已經(jīng)不必為填飽肚子發(fā)愁,辟谷之后,更是不知人間煙火味。
除了想看看,浮云之上,究竟是什么,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念頭。
不為任何人而活,豪無掛累,固然自由。
可,這樣的修行,真的有意義嗎?
“意義,追尋意義,本身,就是一件可笑之事。”
且歌且行,不執(zhí)著于過往,不問來路,這是她自己的道。
權(quán)勢滔天,非我道。
名震天下,非我道。
德高望重,非我道。
前呼后擁,非我道。
“我的道,我自己來定。”
飛著飛著,卿無停了下來:“寧梓,進去?!?p> 前方黑云滾滾而來,是沙暴,氣勢洶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威,席卷而來。
“看來,不能太裝了啊,這是要被天譴了嗎?”
逃,恐怕來不及了,躲進山居嗎?
偏不,卿無微微一笑,面朝沙暴。
再死一次吧。
這沙暴似乎聽到了她心中的呼喚,毫不留情的侵了過來。
一下子,就把她淹沒了。
“這小丫頭,不要命了嗎,不過是剛剛筑基,就敢憑著肉身對抗沙暴?”
一個身著紅衣,雙眸靈動的女子,看到這一幕,不禁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