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飛煙得知無名師傅安然無恙,便辭別了皇帝,趕往刑天劍派。
這一日,無名師傅臥室之中。
“師傅您老人家恢復(fù)的如何了?”飛煙關(guān)切的問道。
“再有幾個月也就痊愈了。倒是你們兩個,太后來信說起你們二人也是贊不絕口?!闭f著面色和藹的看向青陽。
“尤其是青陽,現(xiàn)在全軍上下都在傳頌?zāi)愕膽?zhàn)績。說實話,我沒想到你帶兵打仗如此了得。”
“無名前輩過獎了,我最多一名莽夫,排兵布陣自然是比不上諸位將軍?!?p> “對了,師傅,弟子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太后會我刑天劍派的劍法,而且看起來也是浩瀚境界?!?p> 無名笑了笑,“當(dāng)年我拜入門下,本來有三名弟子,這當(dāng)今的太后便是那我們的大師姐,后來喜歡上了先王,師傅也就允諾她離開劍派,這一別已經(jīng)幾十年過去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太后看我的眼光都異常?!?p> “她那是極喜歡你?!闭f到這里笑了笑,“太后還來信問我你是否婚嫁,還準(zhǔn)備讓撮合你和皇帝。”
飛煙聞言面色緋紅,低下頭去。
三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之間過了許久。
“師祖,有朝廷的信件?!遍T外弟子說道。
“進來?!睙o名收斂了笑容。
房門輕輕打開,一個年輕的弟子低頭快步走了進來,將信件遞給無名,轉(zhuǎn)身對著二人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待人離開,無名將錦緞信箋打開,仔細(xì)瞧了瞧,而后合上信箋。
“現(xiàn)在吳國上下漸漸恢復(fù)元氣,皇帝下旨分封天下。我身體不好,就不去了,你二人待我去一趟?!?p> “遵命?!憋w煙說道。
翌日清晨,二人辭別無名,便朝著皇城而去,三日之后便到了云鎮(zhèn)。
“飛煙,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nèi)氤沁^一夜,明日再趕路吧。”青陽說道。
“過了云鎮(zhèn),便是皇城,我們還是加緊趕路吧。”
二人疾馳而過,進入森林。
大概半個時辰,忽然青陽停了下來。
“怎么了?”飛煙奇怪的問道。
“你不覺得這個地方似乎來過嗎?”
飛煙四下看了看,“你可別嚇唬我?!?p> “你看那個山頭,我們似乎剛剛經(jīng)過那個山頭來著。而且,我上次經(jīng)過這里也沒有走這么長時間?!?p> 飛煙抬頭望去,“那山頭確實很是熟悉。”
“我們看來中了幻術(shù)。”青陽說道,“恰好我之前有了解過?!?p> 話畢朝著天空猛的劈了一掌。
只見虛空之中漸漸褪化。黑暗的森林顯露出來。
“出來吧?!鼻嚓柎蠛纫宦暋?p> 啪啪啪,森林之中閃出四五個黑衣人,“不愧是青武者,不光輕易看穿幻術(shù),居然還知道如何化解幻術(shù)?!?p> “你們是影殺盟的人?”飛煙牽著馬走了上來。
“艷武者也在!”黑衣人依舊很客氣。“兩位自從金國一戰(zhàn),再也未歸,將軍甚至想念,還請兩位和我回去?!?p> “哼,那蒼狼堂主半路劫殺我二人,現(xiàn)在還想讓我們回去?各位,就別廢話了?!憋w煙厲聲道,說著抽出玄冰劍。
五人互相看了看,知道已經(jīng)撕破臉,無奈之下只能各自亮出家伙。
青陽也不廢話,冷月出手,赤紅的火龍真氣猛然爆發(fā),將五人吹的連連后退,而后凌空橫揮,刀光沒入五人脖頸。
落地之后,看也未看,翻身上馬,繼續(xù)前行。
“青陽,你的功力又上升了不少啊?!?p> 青陽凝視著手中的刀刃,“這火龍真氣果然霸道,與我之前的戰(zhàn)龍真氣真是云泥之別?!?p> “不過,影殺盟若要抓咱們兩個,怎么派會派出如此弱的人。”飛煙疑惑道。
青陽也是略感疑惑,但是天色已晚,只能繼續(xù)趕路了。
走了半個時辰,青陽又停了下來。
“怎么了?”
青陽凝視遠(yuǎn)方,“你看”
飛煙定睛看去,又是一驚,“又是那座山頭?!?p> 青陽再次朝著天空轟了一掌,天地變化。
啪啪,森林之中閃出四五個黑衣人,“不愧是青武者,不光輕易看穿幻術(shù),居然還知道如何化解幻術(shù)?!?p> “又是你們?”飛煙疑惑道。
“艷武者也在。”黑衣人依舊很客氣?!皟晌蛔詮慕饑粦?zhàn),再也未歸,將軍甚至想念,還請兩位和我回去?!?p> 熾烈的刀鋒掃蕩而過,五局尸體睜著驚訝的眼睛,倒在地上。
但是二人卻絲毫不敢懈怠,在大陸之上策馬奔騰。
但是每隔半個時辰都會回到同樣的地方,遇見同樣的人,即便是飛煙嘗試破陣也無濟于事。
如此四五次之后,青陽不再前行,“這陣法和以往所見不同,我們不要急,慢慢來?!闭f完盤膝而坐,閉目運功。
青陽周身濃密的赤紅真氣緩緩凝結(jié),又漸漸散去,化作星星點點朝著四周慢慢散逸。
如同追尋什么一般,跳動著鉆入森林的深處。
這天地仿佛都被這火填充了一半,幾乎點亮了星空。
忽然所有的星點停頓下來,原地跳動,如同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迅速朝著山林中的某個角落迅速匯聚過去。越聚越多,漸漸濃密,而后熾烈。
青陽緩緩起身,朝著那匯聚之處看去,對著飛煙笑了笑:“走,我找到陣眼了?!?p> 二人朝著那森林深處跑去。
“青陽,你是怎么做到的?”飛煙問道。
“我以前聽一位陣法高人講過,這天下幻術(shù),有控制思想,有迷惑視野,更有麻痹身體,但是有一種極為可怕,便是控制空間?!?p> “怎么說?”
“前面幾種依靠高深的功法或者強大的靈力都可以破開,即便是陰陽雙重陣法也可以兩人破開。但是這空間之陣卻大不相同,必須要找到陣眼,這還不算,還必須有強大的力量能夠破開空間連通兩界?!?p> “若要找到陣眼,必須要有靈力才可以?尋常之人即便知道此法還是很難破開空間?”
“正是,若要破開空間非要靈力不可,這武力雖強,但卻無法撼動空間,而這靈力本來就是源于自然,與自然而有的空間自是一脈。”
飛煙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二人于一小塊空地前停了下來,無數(shù)的赤紅色星點朝著虛空中的一團黑氣匯聚。
整片空地如同白晝一般,地上的青草都被這股熱浪灼的微微發(fā)黃,漸漸衰敗。
二人走近,才看清楚,這團團黑氣之中懸浮著一把長刀。
刀身漆黑,泛著精光,但是絲毫感受不到這刀身的氣息。
“噬魂?”青陽皺著眉頭說道。
“難道是影武者?”飛煙道。
“想來不會有別人了,其他人應(yīng)該承受不了噬魂的霸道,更別說催動了,總不會是將軍本尊來此抓咱們?!?p> “現(xiàn)在要如何?”
“你看,以往見到噬魂都有那濃重的陰氣,霸道強悍,似乎稍有不慎就會噬魂奪魄一般,而今日卻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氣力。”青陽看著噬魂說道。
飛煙閉目感受,也是絲毫感受不到。
“現(xiàn)下要如何應(yīng)對。”
“接下來,我要用靈力將這空間破開,只要碰觸到這刀身,這陣法應(yīng)該就破開了?!?p> “但是要如何破開這空間呢?!?p> 青陽看著刀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既然要建立陣法都需要靈力,這破開陣法也需要靈力吧?!?p> 青陽周身熾烈真氣蒸騰起來,飛煙只感覺周圍熱浪滾滾,空氣之中都都絲絲拉拉的響起來,自己也感覺口干舌燥。
漸漸的火焰朝著青陽手掌匯聚而去,直到頂峰,猛然抓向噬魂。
距離一尺的時候,忽然天地震動,黑氣前泛起透明的光幕,層層疊疊足有九層之多。
劇烈的陰氣襲來,手掌之上冷熱相繼,如同互相撕咬的野獸,青陽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滑下,手掌之上紅色墨色交替出現(xiàn)。
每穿過一層,手臂之上墨色變增加一分,透入心底的冰寒,讓青陽都不僅暗自叫苦,但是放棄的話,二人必將被困在這境遇之中。
過了足有半個時辰,青陽已經(jīng)突破了幕障,濃重的墨色之氣也延伸到他的大臂之上,逼近肩頭。
整只胳膊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麻木異常。
就在青陽感覺這冰寒之氣如同萬千只手抓自己的心窩一般時,突破了第六層光幕。
再往下,幾乎是寸許難行,青陽面色蒼白,周身的氣息漸漸耗盡,就在其即將要被這股冰寒之氣推回來時,忽然背后一陣清涼,手臂之上也輕松了很多,如同星辰的點點光輝,爬過肩膀,順著手臂奔向青氣。
青陽微微回頭,只見一只玉手輕撫肩頭。
“我來助你?!憋w煙說道。
這飛煙顯露出來的靈力綿長靈動,青陽只感覺周身一輕,一鼓作氣,輕松突破七八兩重壁障,一掌拍在第九重壁障之上。
噬魂忽然猛烈的震動起來,似乎略有不安一般,滾滾的黑氣更加劇烈的翻滾冒出。
最后一重壁障,透著刺骨的冰寒,即便是給青陽助陣的飛煙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寒,若不是自身的內(nèi)力本身就有一絲冰寒之力,自己也是難以承受的住的。
二人咬緊牙關(guān),穩(wěn)住身形,吃力地抗衡著這股霸道的鬼氣。
“飛煙,若要如此僵持,我們將會靈力耗盡而死,一會兒我要一擊攻破這最后的壁障,你要小心?!鼻嚓柶D難地說著。
“難道...”飛煙一瞬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忽然一道赤芒將青陽的身型勾勒的清晰耀眼,只見青陽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搭在了手臂之上,赤紅色的鮮血汩汩的冒著。
飛煙還沒等說出話,便感覺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倒飛出去。
周圍的景物迅速崩壞,扭曲,仿佛空間被一股大力扭轉(zhuǎn)撕扯一般,天旋地轉(zhuǎn)之間,濃重的鬼氣充滿天地,令人不寒而栗,似遠(yuǎn)似近的鬼泣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