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少主!”京都醉仙樓,毒龍教少主到了京都后便在此處落腳。
“哼,不必多禮?!?p> “少主,您要找的人現(xiàn)在就在乘風客棧。要不要屬下派人去?!蹦亲硐蓸钦乒褡隽藗€殺人的姿勢說。
“不急,我要親自去會一會他,給我準備一套夜行衣。”毒龍教少主手一揮,便離開了。
“遵命。”
......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此時的客棧中異常平靜,秦樹晚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桌子旁研習《固黃內(nèi)經(jīng)》,他此刻也并未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屋內(nèi)的蠟燭瞬間被全部熄滅。此時秦樹晚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手中準備這一支竹葉鏢,隨時準備拋出去。
一刻鐘過去了,窗外一片平靜,那道黑影也再沒出現(xiàn),屋內(nèi)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但是秦樹晚知道,剛剛那道黑影必定沒有離開,畢竟他來到客??峙虏皇菫榱藥颓貥渫硐缦灎T這么簡單而已。
沒過多久,窗外突然射入一支鋼弩,這支鋼弩速度不快,但是威力極大,不過這一箭似乎并不是沖著秦樹晚來的,它只是直直射向了秦樹晚的后方柜子上。
“咔嚓——”鋼弩射穿衣柜,在柜子上留上一個碗大的洞。
秦樹晚搖著輪椅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鋼弩矢上帶有一封信。信上說道:“秦樹晚,明日午時,醉仙樓一聚,只汝一人?!?p> 傳一封信而已,居然用上了昂貴的鋼弩矢,真是暴殄天物,即便是下馬威也不用這么浪費吧。
收到這封信后,秦樹晚其實一直在考慮究竟要不要告訴韓宮秋,畢竟對方來著不善,就怕告訴她之后又非要跟去。但是不告訴她卻又違背了自己當初的誓言。左右為難之下,最后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了韓宮秋等人。
“這...對方到底是誰???”韓宮秋擔心問道
“哼!他們還是尋來了?!鼻貥渫砝淅涞卣f道。
秦路猜測道:“莫非是毒龍教?”
“不錯。正是毒龍教少主。”秦樹晚點了點頭說。
“沒想到我們躲到了京都還能被找到?!鼻芈肪o張地說。
“嗯,看來是我低估了這位毒龍教少主了?!?p> “小晚哥哥,你明日還是不要去了,他們在醉仙樓設(shè)下鴻門宴就是為了引你上鉤,他們要的就是這本《固黃內(nèi)經(jīng)》?!?p> “秋兒,別擔心,我覺得明日我還是要去會一會這毒龍教少主。”
“可是...”
“別可是了,秋兒,你放心,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的?!鼻貥渫泶驍囗n宮秋說道。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日午時,秦樹晚應(yīng)邀前往醉仙樓。只見醉仙樓中沒有一位顧客,倒是雜役和掌柜都聚集在大堂。
為首的黑袍男子看著秦樹晚搖著輪椅進入到了門口,笑道:“秦兄膽識可真是非凡啊,哈哈哈。”
秦樹晚微微一笑道:“毒龍教少主,這莫非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你們醉仙樓的門檻如此之高,在下可不敢隨意闖入。”
毒龍教少主揮了揮手,示意雜役去將秦樹晚抬入酒樓。“秦兄,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我找你來所謂何事吧。”
“知道又如何?!?p> 毒龍教少主拍了拍手說:“還不快上些好酒好菜?!?p> 說完,從廚房中就一個接一個的雜役端著盤子進入大堂。很快,他們身前的桌子就被各種名菜給堆滿了。
少主做了個請的姿勢,拿起了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秦樹晚自然也是毫不客氣,拿起筷子酒杯就大吃大喝了起來。
“哈哈哈!秦兄如此吃喝,就不怕在下”在飯菜中下毒嗎?”少主放下少主,扯嘴笑道。
“哦?莫非少主會使這些陰毒的手段?”其實秦樹晚是知道的,這毒龍教少主定是不敢下毒,畢竟《固黃內(nèi)經(jīng)》還未到手,如果這時候把秦樹晚給殺了去,那難免不會逼的秦路他們來個魚死網(wǎng)破,將這《固黃內(nèi)經(jīng)》給燒了。
“自然是不會。哦!我還沒有正式地做個自我介紹,在下毒龍教少主龍霄。”龍霄抱拳說道。
秦樹晚聽了,心里頓時就聯(lián)想到了霸刀門,因為霸刀門門主也是姓龍,加上毒龍教教主擅長的武器是刀,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是完全確定這毒龍教和霸刀門是脫不了干系了。
“秦兄,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直說了,你手中的那本《固黃內(nèi)經(jīng)》我是勢在必得,想必你也清楚它對我們毒龍教的作用吧,我希望你能將這本書讓與在下,那在下還是很樂意與你交著個朋友的,但是若是不愿讓出的話,那恕在下就只能是秦兄為敵人了?!?p> “龍兄,《固黃內(nèi)經(jīng)》確實在我手中,但是我還沒有讀完,這樣吧,等我讀完再說如何?!?p> “這...”秦樹晚如此一說,著實讓龍霄不便回答,畢竟秦樹晚既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著實高明。
“那便給你七天時間,如何?”
“足夠。眼下我酒足飯飽,還要多謝龍兄的款待了。”秦樹晚抱拳說道。
“既然秦兄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了,那在下也不便多留了,還不快送秦兄出去?!饼埾龇愿离s役說道。
“是?!?p> 秦樹晚和龍霄告別后,幾位仆役便將他抬了出去,龍霄也沒有多送,這場鴻門宴就這么結(jié)束了。
待秦樹晚走遠,那掌柜才對龍霄問道:“少主,就這么讓他走了?”
龍霄若有所思地說:“此人心境,心智都不簡單,他說的話是無懈可擊,我不放他走也不行。”
“少主,那七天后,他真的會將《固黃內(nèi)經(jīng)》送過來嗎?”
“哼!那你也太小瞧他了,這只不過是他的說辭罷了。先行一步看一步吧??纯醋詈蟮降渍l才是最終的贏家?!?p> ......
離開了醉仙樓,秦樹晚很快便回到了客棧。客棧內(nèi)韓宮秋是坐立不安,茶飯不思,不過看到秦樹晚平安回來之后,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韓宮秋上前撲到秦樹晚懷中摟著他問道:“小晚哥哥,這毒龍教少主想怎樣?”
“沒什么,無非就是要那本《固黃內(nèi)經(jīng)》?!鼻貥渫磔p輕刮了刮韓宮秋的鼻子。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勢單力薄,若是真的交起手來,定不是對手?!币慌缘那芈窊鷳n地說道。
“誰說我們是勢單力薄?京都可是天子腳下。這里的守衛(wèi)可比風祥庸平要強許多,他們也不敢隨便出手的?!?p> “可是,那我們就這樣什么都不做,任人宰割嗎?”柳鈺楠說道。
“我們要主動出擊!別忘了我下山的目的?!?p> “莫非你要利用毒龍教少主?”秦路問道。
“正是,毒龍教少主名叫龍霄,我們前段時間從辛兆廣口中已經(jīng)得知了教主擅長使刀,所以這毒龍教和霸刀門應(yīng)該是脫不了干系。所以我打算利用龍霄,從他的身上得知更多關(guān)于毒龍教的信息。”
“可是,他又不會自己告訴你,你想要怎么利用他?”柳鈺楠說。
“這個我自有妙計?!?p> 這七天時間,秦樹晚都在忙著做一件事,那就是抄錄《固黃內(nèi)經(jīng)》,因為他知道毒龍教要的是這本書而不是書本的內(nèi)容,但是龍霄卻不一定會知道,即便是知道,這真假也很難分辨出來,只有秦樹晚自己知道。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七天后,韓宮秋推著秦樹晚去到了醉仙樓,此時的醉仙樓還是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掌柜的看見秦樹晚,立刻就上了二樓通報少主。
不久,那黑袍少年就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下了樓,扇著扇子,對秦樹晚說:“秦兄。別來無恙啊?!?p> 秦樹晚說道:“龍兄,你要的《固黃內(nèi)經(jīng)》給你帶來了?!?p> 龍霄表情瞬間凝住了,他此刻也是未曾想過秦樹晚居然真的會將《固黃內(nèi)經(jīng)》交出來,所以此刻他的內(nèi)心更多的是不相信,不相信他手中的這本《固黃內(nèi)經(jīng)》是真的。“那就謝過秦兄了。”
龍霄接過了《固黃內(nèi)經(jīng)》隨手翻了翻,雖然醫(yī)術(shù)他是一竅不通,但是這書中說的經(jīng)脈,什么穴位什么的,還是隱約看出來這卻是一本醫(yī)書的。但是龍霄也著實想不通,秦樹晚會如此輕易地交出這本書,莫非是自己多慮了?
“龍兄,在下書已帶到,那便告辭了?!鼻貥渫肀f道。
龍霄皮笑肉不笑地說:“哎,秦兄不留下吃過午膳再離開嗎?”
“不必了,在下手中還有事,不便久留。告辭?!闭f完,韓宮秋便推著秦樹晚離開了醉仙樓。
這路上韓宮秋還是有很多疑問的,畢竟她也是不知道為什么秦樹晚要把書給龍霄。于是問道:“小晚哥哥,你為什么要把這本醫(yī)書給那少主啊?!?p> “其實我并沒有真正的給他?!?p> “嗯?這是何意?”
“毒龍教真正要的是《固黃內(nèi)經(jīng)》這本書,而不是要的內(nèi)容,但是我把內(nèi)容抄了一遍給他們,所以沒有把假的給他們,也沒有把真的給他們?!?p> “哦~原來如此,小晚哥哥真是太聰明了。”
其實秦樹晚心里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小計謀,要想長久地瞞住毒龍教可沒有那么容易,畢竟假書就是假書,再怎么作假也沒有原書那種古樸的氣息,做舊是很困難的,或許龍霄不一定知道這本書的作用,但是龍霄一定會把書傳給教主,教主一眼便能看出這本書的問題。
醉仙樓中,龍霄先請了幾個大夫,讓他們看這本醫(yī)書,他自己雖然看不懂,但是大夫還是看得懂的。不過這幾個大夫看過后,都是同一的說法,這本醫(yī)書極妙。得知《固黃內(nèi)經(jīng)》是真的后,這龍霄反而是更不安了,他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所以他一直都對這本所謂的《固黃內(nèi)經(jīng)》是半信半疑,但是自己也不能分辨其真假,所以便派人將這本書送去了毒龍教總部。
“這秦樹晚的心思著實難測,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秦樹晚剛一回到客棧便喚了秦路前來,對其吩咐道:“你去醉仙樓門口守著,發(fā)現(xiàn)有人要出遠門便跟上,說不定可以找到他們的總部。”
“明白,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