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忌有些好奇,又有些不知所措。
在這個冰火島上,除了自己和爹娘還有義父之外,他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任何一個人。
怎么會突然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他是如何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謝無忌滿腦袋都是疑惑!
“算了,先不管這些,把他叫醒再說?!?p> “喂!醒一醒!醒醒!”
云掙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喊,然后感覺到身體似乎正在被人搖晃。
他緊皺了一下眉頭,腦袋還是很痛,痛到極致。
猛咬牙,他強(qiáng)忍著就要再次陷入昏迷的痛楚。
逐漸適應(yīng)了眼前的光線,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只是他衣著簡陋,身穿獸皮所制的衣服。
云掙心頭長舒了一口氣,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死去。
他心想:有人便好,自己不至于暴尸荒野了。
“你醒了!”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入云掙的耳中。
他晃了晃神,有些艱難的想要開口。
可是,緊隨而來的強(qiáng)烈痛楚,他再次陷入了黑暗。
只是,在昏迷之前,云掙的心頭很是疑惑?!斑@是什么地方的口音,以前從未聽聞過,為何我竟然能夠聽懂?”
也不知過了多久,云掙再次醒來,整個人只感覺渾身舒坦了許多。
這里是一處山洞,他躺在厚厚的獸皮毯子上面。
山洞里面亮著火把,耳邊傳來一陣爭執(zhí)。
“五弟五妹,你們也說了,這周圍沒有看到任何船只,而且你們想,我們在這冰火島,距離中土,不知幾千萬里,這小子他是如何到來?要我說,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干脆一掌拍死?!?p> 此人聲若銅鐘,嗡嗡震耳,讓人一聽聲音,在腦海之中就會自動浮現(xiàn)出一個彪形大漢。
云掙聽到“冰火島”三字,似乎有些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聽聞。
總感覺好像哪里有點(diǎn)不對一樣,似乎自己的腦袋里面被人強(qiáng)塞進(jìn)來許多東西。
雖然此刻已經(jīng)不是那般痛苦不堪,卻也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陡然又聽到,這人意欲把自己一掌拍死,云掙的心神猛地一緊。
心中暗道不妙,也顧不得胡思亂想了。
這時,只聽聞,一個聲音悅耳動聽的女子勸解道。
“大哥!我們不能這么做,他還是個小孩,等他醒來,我們再仔細(xì)詢問一下便知究竟?!?p> “是?。〈蟾?。咦,他醒了……”另一名男子正要勸解,突然輕“咦”了一聲,顯然是察覺到云掙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
“那正好,小子,既然你已經(jīng)醒來,那就從實(shí)招來,免得我下狠手。”先前那名男子沉聲喝道。
云掙也沒有多想,立時坐起身來。
映入眼簾的是兩男一女還有一個少年,那少年云掙有印象,便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自己。
想來,自己能夠獲救應(yīng)該多虧了他。
于是,云掙連忙起身,鄭重拜謝。
“云……掙……多謝……幾位前輩……救命之恩,多謝這位小哥。”
云掙初始說話還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慢慢的適應(yīng)了起來,逐漸講的通順。
“哼!”金毛獅王謝遜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殷素素目光柔和的看著,這個同無忌一般大的少年,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講話,還以為是被大哥給嚇到了,所以他才會心中緊張害怕所致。
連忙柔聲道:“孩子,不用多禮。你叫云掙是吧?覺得好些了嗎?”
在殷素素身邊的謝無忌,朝著云掙眨了眨眼,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這個嬸嬸真好看,也不知道我的娘親是不是也跟她一樣美麗?”云掙怔了一下,連連點(diǎn)頭。想到自己還從未見過親生父母,一時之間眼眶都紅了。
張翠山也笑道:“云掙,你沒事吧!餓不餓?”
云掙搖了搖頭,道:“我不餓!前輩,你們有什么話想問,盡管問吧!云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這時,謝遜突然道:“那好!云掙你是如何來到這里?其他人呢?”
云掙心想,我自己又何嘗知道如何來到這里,我甚至都不知道這里是哪?
“前輩,晚輩家住小王村,那天去山中砍柴,突遭雷雨天,莫名昏迷,然后便到了此地?!?p> “小王村?”謝遜雖然不能看到云掙的表情,卻也可以判斷出他并未說謊。
只是這個小王村,叫人如何得知又是什么所在?
張翠山和殷素素互相對視了一眼,均看出了各自的疑惑。
他們對此也同樣一無所知!
“云掙你是說,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來到這里的?當(dāng)時在你身邊還有何人?小王村又是在哪里?”張翠山疑惑道。
云掙想了想道:“那天,村子里的人都已經(jīng)回去,只剩下我一個人。聽師傅說小王村在離山鎮(zhèn),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了?!?p> “這……”
一時之間,都感覺到棘手,這簡直就是一問三不知。
“小子!你師傅是誰?”謝遜怒喝道。
云掙對這個瞎子老頭很是害怕。
他的長相有些怪異,滿頭金黃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肩膀上,身材十分魁梧高大,特別是瞪起眼睛來,更是恐怖。
云掙畢竟年齡尚小,見識也不多,被這個怪老頭一聲怒喝,嚇得身形一顫。
“大哥,你別嚇到孩子了。他還??!”殷素素勸了一聲。
“是啊!義父,也不知道我和云掙我們倆誰大?!敝x無忌拉了一下謝遜的手道。
被無忌這么一拉,謝遜的神情頓時緩和了許多。
云掙道:“前輩,我?guī)煾凳橇值廊?,在一年前已?jīng)離世了。然后我就一個人在村子里生活,也幸虧村子里的叔伯嬸娘待我極好。”
殷素素心中一怔,看了一眼張翠山,語聲更顯柔和,詢問道:“孩子,你爹娘呢?”
“我……我沒見過爹娘,師傅臨死之前只給了我一塊玉佩,只說道我是他撿回來的,這塊玉佩是唯一的線索。”
云掙說著,就從脖子取下了玉佩,遞給了殷素素查看。
他的心思敏感,很容易就能夠感知到善意和惡意。
更何況,殷素素雖然身穿獸皮衣,卻依然無法遮掩她的絕世姿容,再加上她對云掙釋放的善意,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這一切的一切,都很符合云掙對母親的幻想和對親情的渴望。
他心中憧憬,不知自己的娘親是否也是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