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徐家就聽到了這么多消息,除了要和兩位徐小姐睡一張床外,在徐家的日子的確比蕭家輕松快活多了。
徐家兩位小姐總是斗嘴,蕭云青夾在中間也時常感覺為難。
“你怎么能讓人拿豆沙的月餅回來,青姐姐明明是喜歡吃五仁的?!?p> 這聲指責云齊不用看也知道,是徐玲的聲音。
“可這是青姐姐挑的。”徐玉緩緩說到。
徐玲驚詫的問:“這怎么可能,青姐姐你不是從來不吃豆沙餡的月餅嗎?!?p> 這樣的拌嘴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她倆永遠不會統(tǒng)一戰(zhàn)線。
云齊知道自己不說些什么這,個話題就沒完沒了。
“是我要的豆沙,我就是想知道有多難吃。”
一邊說著一邊吃掉一整個豆沙月餅。
開玩笑,豆沙餡的怎么會難吃呢,豆沙餡的才叫月餅,
五仁是給魔鬼的食物。
到了晚上,外頭的雀兒都歇了,
兩姐妹還是嘰嘰喳喳個不停。
蕭云青睡不著,倒不是因為她倆太吵了,
是晚上那個月餅吃撐了。怪豆沙餡的太好吃了。云齊實在是撐的睡不著,提議起來走走。
兩姐妹迷惑的看著云齊,但還是答應陪她到院子里走走。
云齊有點赧然,她也沒想到蕭云青的食量這么小。
云齊雖然長在京城,但定王兼著鎮(zhèn)北將軍,從小云齊就喜歡舞刀弄槍,食量自然不是蕭云青一個嬌小姐可以比的。
院里安靜如雞,已過中秋了,打擾了一整個夏日好覺的蟬鳴也聽不見了。
能聽到的只有微風吹過,伴隨著桂花落下的聲音。
桂香一如定王府的秋日。樹下落影,卻是她和三個姐姐。
但出來走了兩圈還會微微出汗,京城這些天的天氣還是叫人心里煩悶。
徐玲和徐玉是深閨里的小姐,是有些怕黑的,走了兩圈便勸著云齊回房休息。
又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此時月兒看見草邊有一灘血跡,“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云齊覺得后背一涼,這樣的晚上可不適合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事。
是一灘來歷不明的血跡。
“這是血?”徐玉毛骨悚然,往云齊和徐玲身上扒拉著。
徐玲倒是還算鎮(zhèn)定,但語氣中也是不自覺的顫抖,“快去叫稟告老爺夫人,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起來。”
云齊心里實在是瘆得慌,來徐家的第一個晚上就出事了。
“怎么回事,老劉你清點一下各院的人?!?p> 徐老爺子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澳銈?nèi)齻€怎么發(fā)現(xiàn)的?!?p> “我們看到這灘血害怕,這是有人在府里害人嗎?!毙煊耦濐澪∥〉恼f到。
人一著急,話就說不清。
徐老爺聽的不明就里,還是耐著性子的問:“慢慢說,別著急?!?p> 這時耳邊聽到了云齊冷靜的聲音:“我睡不著,她倆陪我出來走走,正準備回房就看到了這灘血跡,出了這么多血,如果是人血,此人恐怕已經(jīng)遇害。”
當然,吃月餅吃撐了,才會出來走走這么丟臉的事,
是絕對不會說的。
“母親和兩位老姨娘那里不要通傳了,老人家聽不得這些骯臟事。”徐老爺子又說到。
“什么聽不得,我的乖孫兒們可嚇著了?”
一位白發(fā)稀疏的老太太走進來,步伐穩(wěn)健。
正是徐老爺子的母親,徐府的老太太。
徐老爺一個眼刀甩給管家,這老東西都敢自作主張了?
老管家低著頭不敢吭聲。
一陣忙碌的排查過后,各院的人都齊了,只有徐大姑娘不知所蹤。
“王婆子呢?”徐老爺問向管家,
王婆子正是徐大姑娘的奶娘,也是院里的管事婆子。
王婆子忙上來回話:“老奴在?!?p> “大姑娘哪去了?”徐老爺子問到
“老奴不知,大姑娘今日睡得早,喜鵲值夜在門外也沒聽見響聲,等管家過來通傳時,老奴就發(fā)現(xiàn)大姑娘不見了。”王婆子說著磕了兩個頭。
“在府里仔細的找,我的茜兒受傷了可拖不得。”徐大太太心急如焚,一張原本喜慶的臉上布滿愁容。
倘若這血真是徐大姑娘的,恐怕徐大姑娘已經(jīng)遇害了。
這話她不能說,至少此時不能說。
這個晚上,徐家人都基本沒有合眼,擔驚受怕等消息,
等來的卻是下人在池子里找到了大姑娘。
徐大姑娘遇害了。
第二天清晨,順京府尹就接到了徐家的下人來報案,
說國子監(jiān)祭酒徐大人府上徐大姑娘昨晚在徐府被歹人所殺,尸體拋于花園的池子里。
順京府尹已經(jīng)快致仕了,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出什么幺蛾子。
帶著兩個得力部下急忙趕往徐府。
路上還買了份禮,鄭格覺得自己就是這么有禮貌。
順京府尹鄭大人是科舉入仕,在順京府尹的位置上一坐十年,
知人善用,手下有許多得力干將。鄭格也算一個難得的能臣。
鄭大人一進大門,就匆匆趕往花園?!安恢齑蠊媚锖卧??”
池子里并未見徐大姑娘。難道是撈起來了?撈起來可別亂摸,不然一會仵作容易驗錯。
“徐大姑娘在祠堂停著,大人可要先去看一眼?”管家回到
“自然是要看一眼的。”
祠堂里的徐大姑娘仍然很狼狽,渾身被泡腫了,臉上表情可怖。
仵作驗過以后得出結論:
“徐大姑娘是被人拿利器從后面捅入背部致死,再丟棄在池子中。”
“那應有大量血跡,徐大姑娘不是在池子里遇襲的?!?p> 順京府尹眉頭緊蹙。
“昨晚桂院里有大量血跡,大姑娘恐怕是在那里遇襲的?!惫芗医拥健?p> 這么重要的事路上怎么不稟?
“那就去桂院,請管家?guī)贰!表樉└蟛礁松先ァ?p> 看見桂院里下人正在收拾東西,順京府尹好奇道:“這是準備搬離此處?”
月兒見是官連忙回:“我家小姐是太常寺卿府上二小姐,正準備回府?!?p> “昨晚的血跡,是誰發(fā)現(xiàn)的?”順京府尹問管家。
“是府上二小姐三小姐和表小姐一起發(fā)現(xiàn)的。”
順京府尹便說到:“既然這樣,蕭小姐暫時不能離開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