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白衣女子
難道被誰拿走了不成?冷月慌亂的搜索著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護身符的蹤跡。從始至終這里都只有她一個人,并不曾發(fā)現(xiàn)有第二個人的蹤跡,如果沒有其他人,總不能是護身符自己長腿跑了?
冷月苦笑一聲,不免顯得有些沮喪,眉宇間愈發(fā)的悶悶不樂。
“我是豬腦子嗎?居然連一個護身符也護不住,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見了?!?p> 剛一抬頭,顧不得心中的悲泣,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來,山洞口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身著白衣的女人。她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一襲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正對著冷月的臉。
那女子身上的氣息幾近于無,冷月呆呆的站在原地,若非這雙眼睛清楚的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以及對方身旁不遠處一攤鮮血,她竟然不知道從何時起,道路上多出了一個女人。
是沖著羊皮卷上標注的山洞而來,看著白衣女子倒地的方向,冷月下意識判斷女人的目的。受了重傷,急于尋找藏身療傷之地,可惜傷勢太重,倒在了距離山洞不足三尺的地方。
“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萬一對方還有意識,把我當成無恥小人就大大的不好了?!?p> 冷月原本打算偷偷溜走,但一步踏出,最終還是不忍心,猶豫再三,終究沒能拋下心底的良知。
“算我倒霉”,她惡狠狠的低聲咒罵了一句,轉過身來,大步走到白衣女子身前,攙扶著神智不清的女人,將她扶到自己新挖的小洞之中,用藤蔓遮掩,防止被外人看到。
白衣女人雙目緊閉,嘴角殘存著一絲血跡,容顏絕美,宛若降落凡塵的仙子,臉上尚帶著一絲稚氣,只比冷月大兩三歲的樣子。
“總不能真的讓你就那么倒在路邊自生自滅?!?p> 女人,受傷,昏迷,森林,任何一個詞匯都能讓人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哪怕冷月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白衣女人的處境極度危險。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未來要好好報答我。”冷月擺出一副兇惡的扮相,努力把她表現(xiàn)的窮兇極惡,也不管昏迷中的女人有沒有清醒的意識。
事實上,她不是在說服這個不省人事的白衣女子,而是內心的善良在為自己的行為尋找一個合適的讓她無法置之不理的借口。
不過,真美呀,冷月呆愣愣的看著女子的臉龐,容顏絕色,仿佛一朵蓮花盛放于一池清水之中,沒得純粹,美的讓人癡迷,即使臉上沾染著塵土,也絲毫不減其美貌半分。
雖然冷月自詡也是一個清秀的小美人,但是畢竟年華尚淺,長相中脫不開稚氣與青澀,與眼前這個白衣勝雪,緊閉雙眸也能動人心魄的絕代風華相比,目前自是大大的不如。
冷月眼中流露出艷羨的目光,喃喃自語了一句,“我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呀?長大后是不是也像眼前的女子一樣漂亮?!?p> 掩藏好女子的行蹤,冷月拿出羊皮卷,時間還早,她在羊皮卷上劃定了一塊位置,飛身離開了。
至于白衣女子,雖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想來藏的如此隱蔽,也不可能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目測,是安全的。
稍稍放下心來,冷月快速的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剛走不遠便有兩人慢慢悠悠的迎面而來。一位灰發(fā)老者,佝僂著身子,拄著一根手杖,在一個年約十四,穿著青衣的少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來。
“小姑娘,可曾看見一白衣女子從這里過去了嗎?”老者面帶慈祥的微笑,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我的小孫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著凡事靠自己打拼,橫斷山脈里也敢亂跑。老朽一時不察,竟讓她遠遠的離開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方才有人說她往這邊來了,你可曾看見嗎?如果遇到危險受傷了可怎么辦呀?”
“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丫頭罷了,師傅怎么如此客氣。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說實話。裝作慈祥的模樣不累嗎?”青衣少女蘇澤不屑的想著,仰著脖子,漏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追捕一個廢人,受了傷,還中了毒,根本逃不了多遠,至于對一個十來歲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客客氣氣嗎?
“是身上帶著傷,長得非常非常漂亮的大姐姐嗎?”冷月臉上一派天真的笑容,仿佛沒有看到蘇澤臉上的不屑,“可是,我不能說。漂亮大姐姐她傷的好重,要療傷,說不能告訴別人她在什么地方?!?p> “漂亮大姐姐說有人要害她,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她的位置,否則壞人就會把她抓走了。我不能讓壞人把大姐姐抓走,所以不能告訴你們大姐姐的位置?!?p> 冷月面上傻乎乎的,仿佛智商兩百五的二傻子,心里卻冷笑道,“世界上根本沒有湊巧的事情,我前腳剛撿了一個受傷昏迷的白衣女子,后腳就有人跑出來說自己的孫女不見了。當我是傻子嗎?還有青衣女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哪家生產(chǎn)這么塑料的姐妹情!怎么可能告訴你們實際位置。我又不是真的傻!”
老者聞言瞇了瞇眼睛,渾身散發(fā)出驚人的氣勢。
冷月不由得悶哼一聲向后退了一步,強大的氣壓險些直接把她壓趴下。
好強,這個老人好強,至少是是筑基期的強者!而自己,似乎在威壓下表現(xiàn)的太弱,當初抑靈環(huán)之事也是這樣,當時以為是意外,如今來看,簡直就是無法觸碰的死穴。一定要找時間好好研究研究。
老人疑惑的看了看冷月,慢條斯理的收回身上的威壓。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以她練氣5層的修為,不至于在自己的威壓下片刻都堅持不住,可她偏偏向后退了一步。
若說是裝的,以老人的眼力竟看不出絲毫破綻。
“抱歉,小姑娘剛才情緒有些失控,請你原諒一個爺爺,聽到孫女受傷后難以抑制的心情。真的不能告訴一位可憐的爺爺關于他受傷的孫女的位置?”老人說著咳嗽了兩聲,滿面焦急的看著冷月,仿佛他真的是一個關心孫女的好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