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孩子,她怎么就死了呢,朕問你,生個孩子而已,尚妃她怎么就死了呢!”,
他托著頭,指了指一旁眉眼清秀的太監(jiān)問道,接著反復蹂躪著自己緊皺的眉頭,卻分毫不見有效,想著尚妃在他懷里越來越柔弱的死去,他竟然又流淚了,一旁太監(jiān)回了句是,也帶入感的皺起眉頭走向龍椅,仿佛對于尚妃的死,他也悲痛的感同身受,為他按摩片刻后,見龍椅上的他眉頭稍作舒展后,捏著嗓子微顯奉承的說道
“奴才覺得,這世上能為圣上生孩子是何其榮幸,而她作為能為皇上誕下皇子的女子,在生下小天子時,可能就已注定她此生的福壽到此了吧”,
他放下了久撐著額頭的手,撇了眼身后的他“你的意思是尚妃福???并不是朕虧欠太多?”,
太監(jiān)又笑了笑“皇上本就是天子,天下都是圣上給予的,又怎會虧欠他人,但是這個尚妃,福薄之人生個孩子罷了,倒惹皇上不可安心多日,奴才倒也覺得她真是該死了”,
他閉眼狠了狠心,“朕倒是擔心她,過不了這個坎”,
趙高這個奴才倒也懂得就事論事,思量一下,壯著膽子直接問道“圣上擔心尚大夫?聽聞尚妃之弟在朝中出謀劃策件件都為良策,圣上可是擔心朝堂之上不能平復尚大夫的心?”,
龍椅上的他卻豁然開朗了一下,呵,這個小太監(jiān)竟然也半差不差的擦了邊?
“喔?依你所見,朕也該為此收復此人之心?”,這位叫趙高的太監(jiān)內心驚喜萬般,順著頭皮的話接著說道
“奴才覺得,才人自然比美人難得,可不可在再為美人失了才人,取才治國才是善莫大焉,”,
他笑了笑,果然他這個太監(jiān)還是只知皮毛,此刻在他眼里,尚離子可算是兼美人和才人于一體,
“你這太監(jiān)終究是不懂男女相識之愛啊,下去吧”,初出茅廬的趙高倒也確實不會想到尚妃弟弟尚大夫才是撩動圣上心思的女子,
“諾”,結束交談退了下去,他見他一頭霧水般的沮喪,竟然心軟了一下,也對,世上怎么會有人知道朝堂之上的尚大夫是個女子?既然一個深宮太監(jiān)也留心觀察到他身邊有個才識之人,還提示他重視朝堂之上的尚大夫?想要出頭的單純,也確實不易了,
“你!”,趙高頓了頓他的步伐,“留在咸陽宮當差吧”。
小太監(jiān)哆嗦一跪,“諾!”,
見他如此激靈一下,多日只見愁容的他,竟然更為這樣心軟了一下,是啊,雖然下跪之人可能并沒有那個整天賭氣且惡眼相向假男人那般聰明絕頂,但他誠心膜拜且想方設法討好自己的樣子,讓他此刻微覺舒適,而且看著他說起尚大夫滿眼欽佩的眼神,頓時讓他可留下此人,一個太監(jiān)而已,過度聰明有時候都沒個偶爾迷糊的人讓他開心,他拍了下趙高的肩,這個滿眼崇拜尚大夫的小屁孩,趙高似乎有感而覺,并非自己剛才揣測圣意見解獨到,應是另有其他,竟也紅了臉,不知為何,皇上淡淡的動作竟讓他萬分敬畏,深不可測,看來,他的自知確實只有尚離子能與他揣摩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