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頹廢看著即將走遠的贏政,實在不想看著最后的機會就此流失……
她對著清華池宮口的贏政說道“你終究信了奸臣而非我?”丹眸里的淚流了出來……
贏政自然也是黯然神傷,轉身捏住著倒在地上卻依舊眉眼輕蔑的臉“你口口聲聲讓朕信你,你有何資本讓朕信你?”
有何資本?這般無情嗎?難道這就是帝王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臣妾自知沒有……但請圣上遠離趙高”
贏政冷笑著,這個女人怎么就是不明白?他贏政想要的是她給他生的孩子,有了這個她與自己的天之驕子,難道還不能成為她蔑視眾人的資本嗎?
可是這次……尚瀟瀟沒有理解透,回答的話也令贏政摸不著頭腦
“讓朕離開趙高?你別提他!要不是趙高,朕還發(fā)現(xiàn)不了你在這池水中做了手腳……此般避子”
看來,她果然還是晚了一步,趙高這個小人,竟然去舉報她避子求榮!讓他先了一步,她叫苦難言
她知道她此番定是傷了贏政的心,自己也是萬般心痛,她該如何挽留,她急了……
滿眼神傷的含淚仰視著他,這是她第一次為眼前這個男人流淚?
“你別這般看朕!有本事你轉念!一心為朕生子!很難嗎?”
生子生子!他眼里難道秦國就只有延續(xù)香火才能順延永昌,這是一條出路?若不是她想保住他的秦國和姐姐的扶蘇,她又何必成為這種卑微的女人
她諷刺的笑著自己,卻沒想到置身于幾千年之前的秦朝,竟然會被這個老祖宗——秦始皇逼婚逼孕
“贏政,我說過沒到時機!你為何就是不信我?”
贏政舒了口氣,似乎在試圖淡定了一些“你還要何時機?”,語言卻還是冰冷
“你難道不想一統(tǒng)華夏,一統(tǒng)中華,大秦昌盛綿延?”
她又在與他談論政事,還當她自己是尚大夫?而非明確不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他萬般寵幸的妃子
他無奈閉上了眼睛,氣不打一出來
粗遏的聲線“你當你是誰?還想做朕的臣子一枚?你當朕泱泱大秦,無人治理國家?需要你一女人來協(xié)助?”
似乎在遏制著她的思想,她的另類般的思想……
他鄙夷的看著她“朕還不需要你來教朕治國!”
覺得自己不夠絕情,他又添聲教演道“你既然是女人,就該想著怎么眉目討好朕,為朕延綿子嗣,整日想一些非女子的事情”
她聽罷,滿心無力,倒在池水之邊,原來!贏政眼里,她還是這般與一般女子無一而異
“那臣妾也做不到……”
她失落的眉眼,由冰冷的地面再到注視著同樣冰冷的他,仿佛還在期待一縷他信任她的眼神重新恢復回去
可是沒有!他也在怒不可遏
“如若你再這么固執(zhí)!就別想從這清華殿里出去半步……”
他到底還想怎樣?不禁被他的冷漠嚇得體寒而唳
他背過身去“通知太醫(yī)院,不允許再供與她紅花!還有!尚…妃…!每日正常侍寢……”
趙高在一旁,卻也未完全知道宮內發(fā)生何事,只允了句“諾!”
等圣上剛走,他便撲向了清華池中,在翻然的水霧之中,他還是一眼就找到了她,他想扶起癱坐在池邊的她
可相反的是,她見到自己!卻滿眼厭惡
她鄙夷著他臉上丑陋的傷口,直接不受控制的將雙手甩到了破相的的左臉“你這個怪人!”
瞬間!那般的疼痛!一半來自于他為了留在她身邊服侍而自毀容顏的傷口,一半來自于那個對她而心碎的心
“姐姐!你當真認不出我是尚高了嘛?”,他內心一陣跌落在了谷里,想說的話終究憋屈在了心里,再也說不出口……